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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王妃与马奴》 30-40(第15/22页)
乐呢?不公平。
里头有动静,很快便有女使从屏风后探出身,笑着说:“王妃可是叫梦魇着了?还早呢,您再歇会儿么?”
看南窗外,大大的太阳当中天挂着,原来雷雨已下完了,瓦蓝的碧空上一丝云彩都没有。越棠被刚才的梦搅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便问:“赵铭恩呢,干什么去了?”
“西路上修池子,今早送进来好几车的盆栽,管事罚他上那儿搬运去了。”
越棠说那成,然后起身披衣梳头,仔仔细细装扮上,对镜转了圈,满意地搭上女使的手,“走,领我瞧瞧去。”
于是一路往西边跨院去,一路走,一路有人加入她身后的队伍,到了池塘边时已经浩浩荡荡地跟了十来号人。
听见动静,正往园子里运花盆的赵铭恩回过头,惊讶地瞧着那大树底下人头攒动,先是足足八人将一张美人榻抬至树下,还细致地围上三面围屏,紧接着是榻桌、引枕、香案、矮几,并一应茶水鲜果,简直将小半个屋子都搬来了园子里。
归置完,人都撤走了,连贴身的女使都没留。越棠蹬了鞋,闲适地歪在美人榻上,见他愕着,还笑眯眯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团扇。
“你继续呀!拿出真本事来,展现你全部的力量。别紧张,就当我不在这儿。”
赵铭恩顿了好久,方才艰难地应了个是。
越棠拈了颗葡萄,丢进嘴里,酸甜可口的汁水溅开夏日的快乐。头顶的大树枝繁叶茂,浓郁的阴翳严严遮盖酷暑,偶有隙微一道光,从枝叶间漏下斑驳的树影,轻轻摇团扇,风动影不动,每一片金芒,都写着“惬意”两个大字。
眯眼望去,那烈日下的身影好像比往日更魁梧了哦,是因为适才一场大雨将他的衣裳浇得湿透,这会儿还没干呢,紧贴在身上,愈发勾勒出形体的轮廓。啧啧,那嚣张的线条啊,在炽烈的阳光下仿佛飞了层金,随着他弯腰起身的活动,紧绷又舒张,来来回回间,每一寸来回迎向日光,着实让她打量清楚了,那身条,没有一分欠缺,没有一分多余。
越棠一口口饮着茶,越饮却越口渴,咽了口唾沫,调换下坐姿,将小小一把团扇摇得飞快。
赵铭恩本不想理会她,可那两道目光太嚣张,刺得他如芒在背,浑身起栗。
第38章 晋江文学城18上天惩戒她来着
嗬,他回头了!
越棠侧着身子半躺,一手支脑袋,信手又拈来颗葡萄,才要丢进嘴里,却被他这一眼看顿住了。
那眼神在烈日下头显出丝丝凉意,虽不恼,显然也不痛快,隐有警告的意味。能看出来他已经很克制了,但那一瞬间的压迫感,还是让她心慌了一下。
一个马奴,怎么会有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呢没来得及细想,越棠手比脑子快,扬手一抛,手里的葡萄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脆生生砸在他额角。
“别偷懒呀。”越棠瞪他一眼,“怎么停下了,对本王妃的决策有意见吗?”
大约真是热吧,他喉结微微滑动,声音仍旧干涩,“奴不敢,只是烈日当空,王妃还是移步房中吧,免得中了暑气。”
越棠懒洋洋地坐起身,换了边胳膊受力,“我爱在哪儿坐着,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伺候本王妃的花。”
越棠觉得他这话可能是别有用心,不是真担心她热,而是为自己鸣不平。倒也是,她是讲到理的人,不苛待底下人,时气不好,每天日头最烈的那两三个时辰,阖府都无人在外头做活,虽不至于将人热化了,但长久不叫停歇,多少会伤及元气。
想了想,越棠拎起个玉壶,朝他晃了晃,“渴不渴?来喝口水。”晃荡间水声淙淙的,在烈日下格外清凉诱人。
“王妃体恤。”他不过简短应了一声,语调不疾不缓,似乎没怎么当回事,也没有要来接手的意思。
既不领情,越棠也由他去,撂开玉壶,继续摇她的团扇。眯眼看,他将两车的花盆都挪进了院子里,又去挑水灌满几个大水缸。
越棠不解,“这些水缸谁叫添的?后头园子里养了那么多荷花,还不足么,这儿院子又不住人,无人赏玩,多此一举。”
赵铭恩没抬头,说:“跨院里修新景,改动格局,照例会让人来瞧风水。添几个大水缸,大约是镇宅吧。”
这倒是,京里混不容易,越是有些地位的人家,越信这些玄乎的说法,睿王府如今的管事看来挺揪细,越棠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过那一口口大
水缸,可不容易填,显然比适才运花草更费事儿,齐腰高的木桶,灌满了提到缸沿,那得多大的劲道!越棠吃惊极了,这马奴略下弯腰,双臂抡起木桶的动作竟全无停顿,再侧过身,牵带浑身的骨骼一送,“唰啦啦”的水声,碎光流瀑,转眼就填进了缸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唯独肌体张驰间的形态,能显出些端倪,遒结的线条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积蓄着深不可测的力量,汹涌着,激荡着。
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奇怪的本事越棠眨了下眼睛。
蛮力不值什么,漕运码头上满是力大如牛的挑夫,只会让人觉得粗野。可这光景,放在他这么个五官俊朗、身条儿匀亭的人身上,反差太大,非但不惹人厌,还透出危险又刺激的味道,不禁引人深究。
越棠晃了神,站起身,撑开边上搁的油纸伞,就这么走进大太阳底下。究竟要做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好,总之有股念头冒出来,挠得人心痒,迫切,却难以名状。信马由缰一般,她走到那大水缸边上,他察觉了,带点错愕地望向她,她却什么也没说,牵袖捞起浮在水面上的木瓢,舀满水,展臂一伸,猝不及防地尽数浇在他肩头。
木瓢虽不大,一瓢水也足够浇透半边身,越棠见他湿淋淋的衣料贴在身上,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心底那股莫名的念头究竟是什么。
刹那间一颗心猛地蹦跶,又慌又涩,更多则是雀跃。大大的笑容浮在脸上,一边又舀了瓢水,顺着他另一边肩头猛地灌下去,然后将木瓢重丢回水缸里,退远一步,扑扑手,尽情地观赏眼前的景象。
哎呀,这叫什么呢,清泉浴后花垂雨,薄酒倾时玉满船*
越棠瞧得兴起,当然也没错过他惊讶过后的薄怒。只见他胸膛深深浅浅地起伏,刀刻一般的下颔愈发紧绷得笔直,面颊上薄薄一层水汽氤氲,锋芒与秀逸交织拉扯,真叫人感慨女娲在造人时厚此薄彼,有些人是一鞭子甩出来的,有些人则是细细打磨的匠心之作。
半晌,他薄唇里逼出一声:“王妃”
“凉快吧?不用谢。”越棠意犹未尽地抬起眼,作势还要去捞那木瓢,一边冲他挑眉,“怎么样,舒服么?还要不要?”
“不必了。”
越棠笑眯眯地说行吧,冲水缸比了比手,“那你继续,不必理会我。”
她立在伞下,他头顶却是烈烈炎日,盛光如瀑,再难看的脸色都消弭在里头了,唬不住她。越棠半仰脑袋,兴致极佳,调笑道:“怎么又不动弹了,生气啊?那可别,大热的天,心里再冒火,多不好受的。”
他衣服贴身,丁点儿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越棠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成了拳,旋即又松开,“王妃,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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