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马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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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带着深深遗憾的,才娶到的心上人,甚至不曾仔仔细细对视一眼,便阴阳两隔了。

    恍惚间听她喊“赵铭恩”,睁开眼,只见她从他怀里抄起那本书,拍了下他的脑袋,“发什么愣呢?你还清醒吗,不然你上车里坐着去?”

    赵铭恩扯出一抹笑,说没事,“奴失仪,王妃恕罪。”

    越棠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和态度惊着了,嘀咕道:“你笑什么呀,大白天的,到底撞什么邪了。”

    哎,头疼,这短短半日发生好多事,越棠只想回府舒舒服服地躺下。扭头登车,却又被背后一声“王妃”喊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呢,心头已然一凛,回身望,果然是宋希仁。

    怎么上这儿还能遇见他呢,简直阴魂不散。越棠无奈,复又站回地面上,端起矜持的笑意同他打招呼,“好巧,宋大人是要上哪儿去?”

    宋希仁温然回答:“臣下了值回家,看见王府的车驾,还以为是瞧错了,走近才发现真的是王妃。”

    这是意有所指啊,就算看见了也可以当作没见着,特意来亮个相,分明是别有用心。越棠想起前几日赵铭恩的话,宋希仁赶来兴庆宫搭救她,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如今这一折落幕了,接下去宋希仁又要唱哪出?

    要敷衍他一下吗越棠在“掉头就走”和“配合他演出”之间犹豫了一刹那,心比脑子快,神情一软,笑意嫣然,“我闲来无事,出来逛逛。”

    “王妃这两日可好?”宋希仁四平八稳地说,“近来天气湿热,城里接连有人染上痢疾,已过千人之数,连陛下都惊动了,命太医署协南衙严查京城果蔬供应及水源。王妃也要小心,平日里切莫贪凉,纵使天热,也要养好脾胃,少食生冷。”

    越棠点头说:“多谢宋大人提醒,我记下了,你自己也多保重。”客套完了略顿一顿,静等着宋希仁的正题。

    果然地,他紧接着说:“今日臣入宫,陛下给臣派了件差事,不日便要去鄞州一趟,一来一回,总要一两个月的功夫。”

    越棠心中高兴,暗道走了好。

    面上则纹丝不动,和煦道:“陛下果然器重宋大人,连代天子亲巡的差事,都信赖宋大人去办山高路远,我便提前祝宋大人一路顺风吧。”说完了才回过味儿来,他说的是哪儿?鄞州?

    鄞州,这地方太敏感了,打从睿王与太子出事起,陛下遣了一波又一波官员往鄞州去,就差没有御驾亲至了。一转眼半年,事态似乎在平息,京城里已不常有人提及了,陛下这时候却遣宋希仁再赴鄞州,他身为翰林代召,同天子的关系比寻常臣子更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殿下的踪迹,有了新线索?

    她暗自思忖,宋希仁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就是一忽而的功夫,她的迷惘、错愕、犹疑,他全看在眼里,心中有了答案。

    “多谢王妃,臣会尽力,不负陛下的嘱托。”宋希仁言罢,退后两步长揖。

    越棠略欠了下身,笑得如沐春风,然后回身登车,可车帘子一掀,那笑意就僵住了。竟然有人鸠占鹊巢,心安理得地在她的车驾上端坐着,一双雾霭沉沉的眼眸,坦然望过来,丝毫没有慌张愧疚的意思。

    越棠瞪了赵铭恩一眼,回头朝双成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去边上扶车,方才探身进车里坐下,说:“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想着今日反正已经冒犯我了,索性打算冒犯到底,一并领罚?”

    “奴先前冒犯王妃了吗?”他倒是好商好量的语气,“奴愚钝,不知何时行差踏错,令王妃不满意了,可否明示?奴往后一定多加小心。”

    唉,那种别别扭扭的感觉不好说,说了反倒显她小家子气。越棠有些不满,“你真不

    明白,还是和我装傻?“男人果真这么迟钝吗,心好累。

    照往常的态势,这种撒气式的问话,赵铭恩是不会接茬的,可这回,他却颇为诚恳地应道:“奴不会同王妃装傻,而是真的想知道。奴不想再让王妃不快。”

    “算啦,你是块顽石,调/教你太费劲了,自己领悟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越棠兴致缺缺地调开视线,不再理会他,盘算起自己的心事。

    两下里静默了片刻,又听赵铭恩问:“适才宋大人忽然现身,不是巧合吧?”

    越棠散漫地嗯了声,“他说陛下遣他去鄞州办差事。”抚额思忖,还是想不明白,“但他特地到我跟前提这么一句,算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来炫耀陛下有多看重他吧。”

    “鄞州?”

    “是啊,真让人头疼。”太子的事,就是睿王的事,多少也算她这个睿王妃的事,越棠不免忧心忡忡,“还以为陛下放下了呢,原来还惦记,看来这场腥风血雨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赵铭恩却说:“宋希仁,不是兴庆宫的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越棠直呼对啊,“宋希仁与兴庆宫是一伙的,当初举荐他到御前的,多半就是孙贵妃本人。既如此,陛下就算不疑他,总要令他避嫌吧。”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宋希仁他诓我呢?”

    顺着这个思路猜度,宋希仁这么做的原因,或是有意向她传递虚假的消息,或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越棠回忆了下方才宋希仁的表现,估摸着多半是后者。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拿我当什么人?”想到往后还要应付他,越棠就很丧气,“宋希仁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想送兴庆宫上高位,那就多多在那位二殿下身上下功夫,尽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心思比海深,真是个蛇蝎美人。”

    这个形容,引来了赵铭恩古怪的眼神,“蛇蝎美人?”

    越棠乜着他,觉得挺可乐,“怎么,你有意见?好啦你也是美人,不必和那种人争高下。”

    赵铭恩识趣地闭上了嘴。他才打定了主意要与她好好相处,尽量哄着她开心,可她娇横的时候,还是让人无法招架。

    回到王府,天上又闷声滚起了雷。越棠快步走进门内,下巴朝后一扬,吩咐双成,“那人不请自来,居然敢登堂入车了,罚他上园子里干点活,长长记性。”

    回房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披衣出来,大雨下得正酣畅,于是在雨帘前用午膳,好不舒畅。吃饱喝足后在檐下来回走动,双成跟在后头,苦口婆心劝她消停些。

    “王妃您才沐浴,快别吹凉风啦。您没听宋大人说吗,城里痢疾肆虐,你留点神儿,那病症弄不好可是要命的。”

    越棠不以为意,“人上了年纪才会染痢疾,咱们都年轻,不必提心吊胆的。”

    “呸呸呸。”双成让她赶紧一口啐了,“可不兴把话说满,老天爷听见不乐意,得给您颜色瞧。”

    好歹将她劝回了房里,越棠上榻歇了个午觉,迷迷糊糊做梦,梦见宋希仁一手提刀,那刀上还淬着血,偏脸上笑得温润谦和,嘴里嚷“王妃您相信臣”,一转头,那边赵铭恩也来了,脑袋上开了瓢,血染得半身都鲜红,冲她吼“王妃快跑”。

    她跑了没有呢,也不记得了,反正一偏头额角生疼,然后就醒了。醒来对着榻沿懵了阵,好半天才揉着眼睛坐起身。

    邪门儿,头一回梦见男人,居然有俩,还是流血事件。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啊,越棠深感被骗了,怎么人家就能梦见香艳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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