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马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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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登高了,不必这样炫耀,你把自己照顾好,比什么都让我高兴。”

    回到王府,越棠仍是怏怏的,双成见她没精神,便来劝她歇一歇,“睡一觉,醒来就好多啦,阿郎是个有主意的人,王妃别为他的事伤神了。”

    “我睡不着。”越棠支着脑袋,偏要对着炽烈骄阳与葱茏草木伤怀,“喜欢上一个人可真是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给搞丢了,我阿兄那么骄傲的人,好几年了也没走出来,真可怕。”

    说着转头看向双成,“瞧见了没有?这就是前车之鉴,咱们都要吸取教训,消遣可以,真情还是省着点付出——君若无情我便休,那才是硬道理,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王妃我有钱,我不信这世上有钱买不到的快乐。”

    双成万分钦佩,“阿郎的悲伤,启发了您的觉悟,您是个好样的,一定会过得比谁都好。”鼓舞了她几句,又想起来,“噢,才刚听平望姐姐说,您不在的时候赵铭恩来过,还问您上哪儿去了,您这会儿得闲,要见他吗?”

    “我上哪儿去,用他关心。”越棠懒懒地换了个姿势,难得没有想找他来解闷,“不见,再说吧。”

    第36章 晋江文学城16呵,男人

    越棠一向心大,果真像双成说的那样,睡一觉什么情绪都淡了。睁眼伸了个懒腰,湿漉漉、暖融融的青草香随风漾进窗缝儿里,伴着鸟雀声啾啾,纵然天气阴沉,也不妨碍热热闹闹的新一天。

    头前说好了今日谒见长公主,于是用过早膳,一切准备停当,便往公主府去。到门上,见赵铭恩正端端立在车前侯着,越棠笑着招呼他,“如今你可算拎得请了,不用我费力请你,自己知道为主子办事。”

    赵铭恩伸过胳膊让她借力,“王妃说笑了。”口气淡淡的,不过错身的当口,还是微微侧头往她面上觑了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见她,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越棠没察觉,等车驾行出胜业坊,忽然想起什么,撩起车帘问他:“听说昨日你打探我的行踪,是有事么?”

    她使唤起他来,向来没有“有事”这一说,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无中生有,如今倒开始讲究边界感了。

    赵铭恩心下一哂,

    目光定在脚下,说没有,可街上人来人来,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了。越棠不怎么有耐性地又问了遍,“怎么回事呀你,和谁耍脾气呢?”

    调过视线,半透明的纱幔飘逸,甜美的脸,疏淡的神情,一双明眸凝视他,又好像不曾看见他总之一切都很陌生。究竟怎么回事,他哪里得罪她了吗?

    赵铭恩摇了摇头,意思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可说的。越棠嫌他别扭,轻哼一声缩回脑袋,“涨行市啦,一天没顺他的意,就学会给我摆谱了,男人果然不能太抬举。”

    双成只能劝她消消气,“前两天您在兴庆宫受了好大的惊吓,赵铭恩是知道内情的,他担心您在外头又遇上不测,多问两句,也是他的忠心,您别和他一般计较。”

    其实双成心中是暗暗佩服赵铭恩的,一个微末得啥也不是的马奴,居然有混进皇宫的胆识!双成扪心自问,若换成自己,心一横也能为自家王妃豁出命去,但真到皇宫里怕是吓得腿都软了,能不能全须全尾回来,还真两说。

    原本双成私下里还犯嘀咕,这马奴来路成迷,单凭一张脸受尽王妃恩宠,搞不好是个别有用心的祸水。经此一事则是彻底服气了,将赵铭恩当作可以信赖的忠仆。

    但越棠说:“挟恩自重的人最不可爱了,回头给他派个苦差,上太阳底下晒一晒,人就清醒了。”

    双成还能说什么呢,两人也不像是真闹矛盾,大约就是要挣个高低,东风必须要压得西风彻底服帖了才行。

    到公主府,女使引她进门后一路朝花园走。

    一边笑着解释:“天儿热,咱们园子里的池水引的是玉泉水,倒比别处清凉,殿下在湖心亭中等王妃。”

    越棠自然应好,一路分花拂柳行到池边,打眼瞧去,湖心亭中还有个男子身影,不由一咯噔,心道不知又是哪位青年才俊。待走近,看清了衣着打扮,发现不同寻常,忙温然笑起来。

    “给殿下请安,今日驸马也在,是我来得不巧,打扰殿下与驸马的雅兴了。”

    “哪有不巧,你来得正好。”长公主热络地招她入座,然后转向驸马,挑了挑眉说:“看见了?我确实有客人,今日不得闲,不是借口推脱。”

    驸马是真没什么存在感,越棠来往公主府上许多次,今日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四平八稳的长相,不出挑也不出错,越棠在睿王丧仪认过脸,可转头就忘了,这会儿面对面用力端详,分明看进去了,可一眨眼,又什么都没记住。

    驸马姓穆,家中有庆国公的爵位,嫡长子,往后必是要袭爵的。这般出身的公子哥,哪怕不尚主,到了年纪,也自有他的清贵前途,还不必像现在这样,不咸不淡的,在公主府上全没当家做主的地位,更像是位无关紧要的客。

    不过驸马的脾气着实不错,长公主没好脸色,他也不恼,站起身来轻声细语地同公主告辞,作揖时仪态谦恭,却很磊落,临去时还冲越棠和悦地致意。

    越棠也回以微笑,努力不叫尴尬显在脸上。无意中撞见人家夫妻间摩擦,长公主满不在乎,倒是越棠没话找话,僵硬地粉饰气氛。

    “驸马性情温和,对阿姐言听计从,阿姐好福气。”

    长公主嗤笑,“性情不温和,还轮得着他当这驸马?”漫不经心瞥了眼驸马远去的背影,不愿再提这个,只牵过越棠的手,仔仔细细打量她,“不说那些了,棠棠,你好不好?那日回府后,缓过劲儿来了么?若心里还堵得慌,我领你上禁苑跑马去,眼下正是狩猎的时候,不论射中射不中,策马跑上两圈,保准让心里的烦闷一丝不剩,快活得很。”

    说到这个,越棠忙收起笑容,肃容郑重向长公主道谢,“殿下那日特地为我闯兴庆宫,这份恩情越棠没齿难忘。”敛衽长揖下去,却被长公主一把扶住了。

    “坐下坐下,别闹这些虚文。”长公主嗔怪道,“我不过进宫一趟,不费什么力,也不必向谁讨人情,当不起你的谢。正好我瞧不惯兴庆宫许久了,在宫里无故动私刑,她真做得出来!”

    想起兴庆宫便恨之入骨,长公主强压下心绪,看着越棠,悲悯又怜爱,“你着人给我传信,是信得过我,你好歹叫我一声阿姐呢,若有点差池,我如何对得起三郎。下回别犯傻了,早一日来知会我,我自会替你周全,何必生生送上去让人打脸呢!棠棠,知道吗?”

    越棠应好,眼中却一酸,长公主语气里那份真挚的关切,与阿兄如出一辙。她到这一刻才顿悟,长公主一向格外看顾她,不仅因为睿王,更因她是阿兄的亲妹妹,若说爱屋及乌,长公主便在她身上投注了成倍的眷顾。长公主必然还念着阿兄的好,可这段情偏不能善终,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当年长公主甩下阿兄去成婚,多半是有内情的,宫里凤子龙孙的婚事牵涉甚广,哪怕骄纵受宠如长公主,也做不了她自己的主。

    越棠知道自己不该问,她是外人,贸贸然打探天家辛秘怕是嫌命长,或许还会惹得长公主伤心。

    这么一想,又想得愁肠百结,长公主瞧在眼里,只以为她还过去兴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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