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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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总是给你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一脚踢出去。

    苏恪贯是这样的作风,她要的,甘心最好,不甘心她可以抢。

    然温似咏不吃她这套,骄纵撞上烈性,不欢而散。

    闻后头苏恪又闹了两次,最后竟口不择言道其“夺人所爱”“仗势欺人”,其骄横程度差点将良玉体面的温似咏气晕过去。

    *

    “也就苏相现下不在京中,这新平翁主方敢这般明目张胆欺负长嫂。”阿灿学着外头人的话转给江见月听。

    少女听了只言片语,权当笑话解乏。左右与她不相干,便也懒得去理会。只嘟囔了一句“师兄闷声不吭,竟有心上人了,他若真心欢喜,朕给他赐婚。”

    言这话时,左右也是讨厌苏恪作威作福的张狂样。然这会一想到苏姓这一连串人,她愈发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乃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夜,虽已经封朱笔开年假,然她尚有要事处理。

    全托苏彦的福!

    当日廷尉府牢房外,她让苏彦好好想一想。

    也不知他想没想,或者是如何想的。

    十日后,十月初二,边境巴东郡传来急报,东齐举兵七万,已占新城,欲攻巴东。苏彦竟也不点将,自己直接领兵去了前线,将诸事托给章继。

    结果发现,原是钟离筠的一场计策,让东齐在新城拖住了魏军,然后将南燕主力调往汉中之地,欲夺汉中三郡。十月廿五,汉中太守发急报于朝中,楚王章继只得率军亲往。

    如此,朝中便剩唯一的辅政大臣陈章坐镇,从朝局看,并无问题。

    但江见月与陈氏私怨已深,世家亦是虎视眈眈,即便陈章个人还算忠厚,她亦不得不防。两月来,她在朝中等两地战况,每每奏报都是送到尚书台,再转到陈章手中,然后大半朝臣都知晓了情况,或者连着下一步方案都出来了,方才来支会她一声。

    虽说有三千卫和羽林卫护着她,苏彦也留了人手给苏瑜护驾,但她在椒房殿中还是寝食难安,梦魇无数。

    九月的伤毒后症,一直缠绵至今都不曾好透,日日汤药不断。

    她觉得惶恐又不安,熬到今日终于决定先发制人。

    宣室殿中,卫尉陈章、陈珈、光禄勋夷安长公主皆在,只是前二人跪在君前。

    未几太后陈婉亦赶了过来,扫过至亲,不由惊诧。

    原是天子案前,放着一堆信件。

    乃桓氏抄家之时抄出来的书信,看着皆是寻常,不过是两位嫁给陈氏的桓氏女寄往南阳母族的思亲信。

    内容亦是平常无异。

    “陛下何意?”书信奉入陈婉手中,她前后阅过。

    “这数份信可是母后母家嫂嫂的笔迹?”江见月问。

    陈婉辨过,颔首称是。

    “方才卫尉也认出了这二人笔迹。”江见月道,“母后不防看看这些信件下头的编号,然后按照圈出的字,读一读

    陈婉闻言细看。

    信是寻常,然这编号着实怪异。

    信件九封,是从景泰二年正月到景泰三年中秋,但是编号却不是按照日程走的。

    她将两位嫂嫂的信分开,然后按照纸张末端的编号依次理好,阅过圈出的字。

    【武库已控,太后掌内廷】

    【三千已晓,公主不足矣】

    “这……”陈婉又惊又惑,望向江见月又望向父亲陈章,持信的手战栗不止,只喃喃唤“阿翁!”

    “殿下!老臣冤枉,亦不知!”陈章这话在陈婉来之前,已经同江见说过一遍。

    那两句话,若是被坐实,乃同桓氏一样的下场。

    他为卫尉,直接执掌武库,而太后手中有凤印,有调内廷遣羽林卫的权利。便是第一句话的意思。

    第二句话说的是三千卫,意思是关于三千卫的内情已经知晓,而长公主不足为惧。这处落在了陈珈身上,他乃从卫尉下属处调往的三千卫,且是自己主动去的,非被长公主挑选。而去岁天子出宫之事被知晓,亦是他从长公主身上觉察到的。

    “六郎,去岁此时,你当日救驾有功。如今细想,若是没有苏瑜同往,你是否未必是去救驾的?”夷安在此刻出声,望着殿中跪首的少年,面上满是失望。

    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

    陈珈怔在一处。

    十日前,他们才“请期”结束,过了文定,明岁五月就要大婚。阖府的喜气还未散去,莫说他,便是他的父亲,这处跪着的祖父,都沉浸在欢喜中。

    如此迎头一阵闷棍,任谁都无法回神。

    他不知所措望向夷安,又怒又急扫过祖父和太后。

    这一看落在天子和公主眼中,便是愈发觉得是陈章父女所为。尤似前头陈婉看其父,亦觉得是陈章联合了桓氏的作为。

    “这处就我们五人。连送来信件的廷尉,朕都让他暂退了。”江见月开口道,“区区这等物件,还不能彻底说明什么。朕就是问问母后和卫尉大人,是公审洗清陈氏嫌疑,还是你们自个自证清白。你们给个话吧!”

    话是说给陈氏父女听的,然目光却落在地上伏跪的少年身上,冲他自嘲地笑了笑。似在说,朕同阿姊,不过两个弱质女流,看看这私下环伺的群狼!

    少年接了这无助又无奈的目光,只再看未婚的妻子。一个是他爱人,一个是他君主……

    “陛下,臣要求公审。”夷安跪下身来,“臣要嫁的夫家,定是要清清白白的。否则,臣宁可不嫁。”

    “陛下,臣亦要求公审。”陈珈闻言亦道,“臣相信,臣之家族不会做出这等叛上作乱的事。若当真如此,臣宁可削发断袍,破门离宗。”

    “不,陛下!”陈章在此刻出声。

    两小儿一腔热血,话说的没错。

    但他在此刻回过神,想起妻女对女帝的评价,亦想到这两年来的种种,多少看出座上少年君主的心机深沉。

    若是公审,三司之中,执金吾和廷尉都是她的人,剩一个京兆尹根本不足事。

    今日这事,若当真是他两个儿媳所为,那么她定会借此死咬不放,陈氏纵是不伤筋动骨也得被扒层皮。而若不是儿媳所为,那根本就是女帝设局,到此时已是死局,她敢如此当面对质,便是还有后招。

    他瞥向自己的女儿,说是手掌凤印,实乃自去岁年末后,已经称病许久不同家中联络,怕是也没多少能耐!

    而公审,光靠这两份推测的信件虽然动摇不了陈氏的根基,但是嫌隙仍在,陈氏的权势、后辈子孙的仕途在被洗清前也基本到此为止了。

    左右都是要交出些东西,没有必要撕破脸面。何论这处还涉及一桩儿女亲家,陈章看着自己这个用心栽培的孙子,想到他弃了卫尉的前途转头三千卫,真正是中了美人计,闯不过美人关,如此与其折了不若退一步皆大欢喜。

    何论当下正值边境不安,出兵作战之际。若这般被公审,将事情抬到明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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