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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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好一件衣裳,她转头去篮中取下一件,余光不经意扫过石桥,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正往桥下走来。

    往日她见惯了桥上挨挨挤挤趴满了脑袋,可那些脑袋是不会乱动的,从她出门浣衣开始,直到她抱着盆回家,那些脑袋就像长在石栏上的装饰似的一动不动。

    今日倒是稀奇,她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

    随即便愣在了当场,连新洗过的衣裳沾了泥都未察觉。

    他晒黑了不少,身子倒是比在流云寨时健壮了,和她初次遇见他那时相差不大,那双眼却是愈发明亮,连河面上耀眼的阳光竟也未能掩盖住他看向她时眼中的光亮。

    她看向石桥,一时呆住了。

    桥上的一众少年纷纷兴奋了起来:

    “她看过来了她看过来了!她在看我!”

    “胡说!她在看我!”

    “明明是看我!”

    沈京墨听不见他们争执,陈君迁却听得一清二楚。他隔着人群冲她笑,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身上,牵着马快步往桥下走。

    沈京墨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移开了视线,脸上也没见半点笑意。

    刚走到桥下的陈君迁见势一顿,就听她轻轻一叹,一脸愁容地对身边的妇人道:“婶婶们说得在理,我那郎君一走快两年,都不曾回来看我一眼,想必是不在意我的,我是该另做打算。婶婶们若是遇见好的,我也愿意相看。”

    陈君迁立刻皱了眉。

    沈京墨身边的婶婶却是喜笑颜开地接话:“哎呀好说好说,咱这城里的小伙子都等着你这句话呢!你稀罕什么样的?婶婶们帮你物色。”

    石桥上有大胆的年轻人纷纷跳脚举手。

    王婶不乐意了,冲他们笑骂:“我侄儿先来的!排队去!”

    沈京墨没有理会旁人的笑闹,瞥了一眼桥下的陈君迁:“我呀,不喜欢个子太高、身板太壮实的,皮肤黑的也不行,眼睛又大又亮的也不要,眉毛浓的就更喜欢不来了。最好白白净净,清瘦些,说话温声细语的。”

    陈君迁站在桥下没再往前走,微眯起眼睛盯着沈京墨,脸上的表情又像生气又像在笑。

    他靠得近,几个婶婶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回头看去,不由一愣——这男人长得挺好看,就是好像刚刚好长在了沈京墨最讨厌的点上。

    而且这脸生的男人身形高大健硕,压迫感十足,还直勾勾地盯着沈京墨,一看就没存什么好心思!

    王婶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对沈京墨道:“丫头,桥边那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你快回家去,婶儿帮你盯着。”

    沈京墨故作意外地看了陈君迁一眼,连忙将衣裳通通收起来,强忍着笑意小声说了句“多谢王婶儿”,站起身,身姿轻盈地往回家跑去。

    陈君迁抬脚便追。

    “哎哎!站住!”几个婶婶把他拦了下来。

    沈京墨人长得漂亮,刚搬来时,时常被陌生男人堵门,日子一长,这些邻居婶婶就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谁对她图谋不轨,她们一眼就瞧得出!

    陈君迁看着面前这些手持棒槌的妇人,无奈解释:“那是我家娘子……”

    “呸!人丫头说了,最不喜欢长你这样的男人!”

    ……

    沈京墨走出不远就放慢了脚步,听着背后的动静抿唇忍笑。

    家离河岸不远,她进了院,把院门从里面闩上,放下衣裳回了屋。

    没过多久,陈君迁总算摆脱了婶婶们的围堵,来到院门前推了推门——没推动。

    他后退了几步,踮起脚往院子里看。

    沈京墨搬过一次家,如今的住址还是他通过信件得知的,可这一片有很多院子,陈君迁也拿不准究竟是不是这一家,只好试探着叫她的小字。

    他话音刚落,院里便传来“嘭”的一声摔门声,听上去怨气深重。

    就是这家没错了。

    陈君迁抬眼瞧了瞧这比别家高出许多的院墙,将马拴在院外,快跑几步攀上墙头,翻墙而入。

    院子不大,和他们在葡萄村时住的布局相似,依照摔门声传来的方向,她应该在最靠院门这侧的屋里。

    陈君迁走过去敲门:“靖靖,我回来了。”

    屋里悄静无声,无人应门。

    他顿了一顿,继续敲起门来。

    一连敲了二十多下后,屋门猛地被人拉开一条缝,缝隙中露出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只是眼带愠怒,看得陈君迁忙露出一副讨好的笑意:“靖……”

    “既然你回来了,”沈京墨瞪着他,“三年之期已过,你我和离。”

    说完她便要关门。

    陈君迁赶忙伸进一只脚去抵住门。沈京墨用力去推门板,可力气没他大,推了半天没关上,反倒让他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陈君迁一进屋就嬉皮笑脸上来抱她:“一年多没见,你不想我?”活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

    沈京墨不理他,甩开他的手往屋里走。

    他追过来拉她的胳膊,又被她狠狠推开。

    陈君迁顿了一下,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柜箱上,两手撑住柜沿,将她圈了起来:“咱俩都一年半没见面……”

    “你也知道你一年半没回来了!”沈京墨双脚悬空,气得直踹他,“当初你走的时候怎么说的?年前就回来!结果呢!一走一年半!就给我寄了五次信!”

    起初收到他的信,知道他仗打得如何,她还很是高兴,可后来他来信的次数越来越少,中间间隔也越来越久,到半年前,干脆就再也没来过信。

    整整一年又二百三十一天,他一次也没回来过。

    要不是偶尔有路过的走镖人说起外面的战况,让她知道他还在某地作战,她都要以为他死了!

    她这口气憋了快两年,如今总算得以宣泄,可还是气得她心口直疼。

    陈君迁赶紧辩解:“我不是故意不来接你!外面战况太复杂,我们这一年多到处打仗就没停过,不是追在别人屁股后头就是别人追在我们屁股后头,天天打夜夜打,实在不安全,好几次派出去递消息的使者都让人宰了,信根本送不回来。上个月才算稳定下来,我这不立马就回来了吗。”

    沈京墨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听他这样说,信他没有夸大,可她还是委屈。

    沉默半晌,她声音弱了下来,红着眼眶瞪他:“那也是你说话不算话……”

    见她要哭,陈君迁连连点头认错:“是我不好,你说,要怎么罚我都行……”

    “和离!”

    “这个不行,换一个,换几个都行。”

    沈京墨用力吸了两下鼻子,看向四周,寻找着能惩罚他的方式,努力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那……你把院子里两口水缸都装满!”

    “好。”

    “后院柴还没劈。”

    “我劈。”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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