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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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都让我杀了,送出去求和的长寿郡被我抢回来了,朝廷能放过我?我手里只有几千人,加入他们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从决定夺回长寿郡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将会走上怎样一条路,只不过天降机遇,让他遇见了薛义,更坚定了他那些耸人听闻的大胆想法。

    沈京墨与他对视几眼,轻叹一声,靠上他肩头:“我知道这些话我说过很多次,你都听厌了。我也明白我们没得选,我就是……”

    就是担心他遇到危险,担心她初到流云寨时每晚的噩梦变成真的,也怕他早晚有一天和傅修远对上——他们一个是起义军,一个是英王的人,皇位只有一个,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会成为敌人。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给他听,顿了顿,问他:“下一步要去何处,我们何时出发?”

    陈君迁轻抚她后背的手顿住了:“……这次我不打算带你一起去。”

    沈京墨立即坐直了身子皱眉看他:“这怎么行?你今日只是出去半天我都担心成这样,不让我跟你一起,你是想让我成天提心吊胆地睡不着觉是不是?”

    陈君迁笑着安抚她:“我们下一步要往北走,但北边的形势很复杂,你跟着我不安全。等我们打下几座城,稳定下来,我立刻接你和爹过去。”

    沈京墨:“就是因为不安全我才要和你一起……”

    陈君迁:“你放心,我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接你。毕竟你又是吃素又是拜山神奶奶的,她老人家就算不喜欢我,也得看在你的面子上保佑我平平安安。”

    沈京墨:“谁不知道那是假的……我不在你身边,万一出事了呢?”

    陈君迁:“那说明山神奶奶不灵验,你以后就可以大口吃肉了!”

    “陈君迁!”沈京墨气得不行,又说不过他,干脆抓起他的手来,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陈君迁嘴里叫着疼,却没抽回手来,由着她咬,等沈京墨松开嘴,他看着那深得快要见血的牙印,笑:“我是嘴胡说,你咬我手干嘛?”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给你咬下块肉来,让你想走都走不了!”

    见沈京墨被他气的口不择言,陈君迁忍不住笑了两声:“咬吧,让你咬。”说着按住她脑后,不由分说地去咬她的嘴。

    *

    三天后,陈君迁带着燧州、长寿郡的四千兵马,整装待发。

    和尚也在他的队伍里,用他的话说,他当初还俗就是为了能痛痛快快杀狗官,如今能跟着陈君迁杀去上京,去杀更多更大的狗官,他义不容辞。

    洪山却留了下来,流云寨是他的家,大当家对他有恩,他不能走。

    陈君迁看着身后的将士,又看向身旁的谢遇欢,低声问他:“真不去跟她道别?这儿离流云峰也没多远。”

    谢遇欢把扇子别在了腰间,翻身上马望向远方:“上次就是道了别才差点儿被剁碎喂狼。”

    陈君迁摇了摇头,没有立即上马。

    沈京墨搀扶着陈大,在送别的人群中看他。

    他跑到她面前,笑着向她保证:

    “年前我一定回来接你!”

    【最终卷:帝后之路】

    第120章 和离 “三年之期已过,你我和离。”……

    盛夏六月,绿树成荫。

    陈君迁穿着一身常服牵马入城时,长寿郡中的老树枝繁叶茂棵棵相接,在城中大道的顶上遮出了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阴凉。

    路边商铺林立,稚童追跑打闹间,险些撞上他的腿。

    他扶了那孩童一把,孩童笑嘻嘻地跑开,一旁的铺子里传来妇人带着笑意的轻斥。

    陈君迁恍惚了一瞬,向着城南快步走去。

    长寿郡的南端有条小河穿城而过,河两岸尽是柳树,繁茂的柳叶沉甸甸的,压得柳条一根根垂向河面,宛如纤手拂水,不时传出声声“哗啦”响动。

    河中间有座石桥,陈君迁牵着马走到桥边时,桥一侧的石栏上正整整齐齐地趴着一群人,乍看足有二三十个,都是年纪轻轻的男子,动作整齐划一,弯腰撅腚,两手握在凉森森的石栏上,下巴搭在手上,目光出奇一致地看向河对岸的某一处。

    陈君迁看不见他们的脸,却能听见他们偶尔发出的感叹,“她笑了”、“真美啊”、“仙女下凡”。

    石桥上方没有树,遮不住阴,毒辣的阳光直直晒在他们身上,每个人背后都汗湿了一大片,却没有一人肯挪个地方。

    陈君迁心下好奇,也牵着马走上桥去,顺着那群人的视线往河对岸瞧——

    河面波光粼粼,岸边的一棵大柳树下,几个妇人正在浣衣,最中间一人未施粉黛,一张巴掌大的俏脸白净俏丽,眉目如画,脑后只用一根桃木簪随手挽起发来。

    她穿着一身杏黄色薄裙,袖子挽到手肘,纤细的手臂上沾着水珠,阳光一照,白得晃眼。

    她似乎比以前更美了,饶是早已与她成亲三年有余,陈君迁还是被眼前的景色勾去了魂,连步子都忘了迈,和旁边的小伙子们一样,驻足在石桥上,痴痴地看她。

    河那头的沈京墨早已习惯了旁人的目光,头也未抬,默默地捶打着湿淋淋的衣裳。

    她身边的妇人们边拧衣裳边闲谈,聊着聊着就又拐到了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上——

    “上次给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眉心有颗小痣的妇人问沈京墨。

    沈京墨没抬眼,无奈地笑了笑:“王婶儿,我成亲了。”

    王婶把衣裳拧干,又取出下一件放进河中打湿,边敲边说:“你家男人都多久没回来过了?自打你搬来我就没见过他!外边儿在打仗,不是婶儿说话不好听,你可得趁年轻抓紧相看相看,给自己留条后路。”

    “是啊,真不是王婶儿瞎说,”旁边有人附和,“乔娘子她郎君出去打了半年的仗,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回来,人们都说他没了,劝乔娘子改嫁,她就是不听,街坊四邻好说歹说,总算给她说通了,结果改嫁前一天,她男人让人给抬回来,少了两条腿!你说她要是早点儿改嫁多好,现在想改嫁都改嫁不了了,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这都算好的,好歹人还在,人家夫妻也算团聚了。赵娘子才叫可怜呢!刚成亲郎君就走了,打了一年多的仗,她一个人在家伺候公婆,好不容易等到郎君回家了,嘿,人家还带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肚子都大了,她还得去伺候,那才叫没天理!”

    王婶边听边用力点头:“你听听你听听,啊,不是婶儿自夸,婶儿家侄儿是真不错,你俩郎才女貌的,婶儿瞧着般配得紧!”

    虽说这些并未写在律法中,但战火纷飞的这几年,郎君外出打仗经年不归,娘子改嫁也无不可,毕竟有些人死不见尸,或是在外另有了相好,也不能耽误娘子后半辈子。

    这些婶婶大多不认识陈君迁,可沈京墨就住这附近,时间一长,婶婶们都发现她家郎君久不着家,于是每每见到沈京墨都要苦口婆心地劝她一番。

    沈京墨次次拒绝,她们却越挫越勇,到如今她都不再回话了,只当是玩笑话,笑笑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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