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 20、第二十章 柳家酒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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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绿衫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模样,生得也是眉清目秀的,只是有些苍白。他走到马车前,将鸡和书箱丢进马车,自己也灵巧地跳了进来。

    岑吟低头看了看,见这两只鸡皆是红冠黑羽,胸腹饱满,毛色极亮,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却看得出品相非凡。

    “这……”她一时奇怪,用拂尘戳了戳其中一只的肚子,把它戳得嘎地一叫。

    “休要虐待它。”萧无常急忙推开拂尘,“这可是上好的九斤黄,现在才四斤多,嫩着呢。”

    岑吟不食肉,她只听过乌骨鸡,走地鸡,和釉云观用来祭祀的霞烟鸡,从来不知道九斤黄。

    “你拿它来做什么?”

    “送人。”

    萧无常说着,示意枕寒星来旁边坐。岑吟在他们对面,看着那绿衫少年盘膝坐下,拂了拂衣摆。

    她打量了那少年一番,觉得他似乎心情不佳。

    再看萧无常,仍旧是那纨绔子弟模样,穿着一袭白衣,摇着一柄折扇,敝膝上绣的黑虎饮溪图栩栩如生。

    这一对主仆……都是怪人。

    “见了岑女冠,还不招呼一声。”萧无常忽然对枕寒星道,“何时这么没规矩了。”

    枕寒星愣了一下,立刻抱拳,对岑吟行礼。

    “在下姓枕,名夜,字寒星。乃少郎君书童。”他轻声道,“见过岑女冠。”

    “你叫枕夜?”

    “是。酒阑欹枕新凉夜。”

    这寓意有些凄凉。岑吟暗道,断尽人肠也。

    萧无常是佛国护法,他之书童想来也当是非凡之人。先前本以为他是妖邪,现在一看,又不十分像……

    “枕夜……”岑吟喃喃着,“乍听上去怪冷的。”

    “他之名字颇有些门道。”萧无常摇着折扇道,“女冠以为如何?”

    岑吟不动声色地推算一番。枕与夜二字皆五行属土,寒星者,启明也。华阳巾诗云,须是古坛秋霁后,静焚香炷礼寒星。

    再看他白袖绿衫,衣绣金参,又皆为木。

    五行相生,由土生木,因此……

    “根植落地,土中仙童。”她迟疑道,“莫非……阁下是树木精魅?”

    枕寒星冷冷地盯着她看,那眼神之寒,令岑吟五脏俱凉,以为自己冒犯了他。

    但随即,她却看到那少年脸颊一红,竟低下头去了。

    “我……我哪配称一声仙童。”他局促地抓着衣角紧张道,“女冠实在是……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岑吟愣愣地看着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这羞涩之人真的是先前在孽镜祠堂大杀四方的红衣少年?

    骗鬼的吧。

    因着她神色变化,毫无掩饰,看得萧无常想笑又不敢,只能用折扇挡住脸,拼命忍着不笑出声来。

    岑吟猛地拿起拂尘,直接抽了他一下。

    “他是谁?”

    “枕寒星啊。”

    “孽镜祠堂那个又是谁?”

    “枕寒星。”

    “两个枕寒星?”

    “就这一个。”

    “他……”

    “他就这模样。”萧无常拍了拍枕寒星的肩膀,终于大笑起来,“我这位书童,生性自卑,不擅言谈,又有些敏感消极,还望女冠不要随便刺激他。”

    岑吟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疼了一下。

    她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你说得不算错。”萧无常拍着他书童道,“但他不是树木精魅,而是草木。”

    他示意岑吟再细观一番。

    岑吟看了看枕寒星的眼瞳,只见那血红色十分鲜艳,竟像是两枚果实。她的目光落在那金红额绳上,又缓缓向下,盯住了他那双靴子。

    枕寒星穿的是一双墨绿长靴,包边为黑色。脚踝附近也各自绣着一支金黄的人参,顶端生着翠绿叶片,最上面是一簇火红的小果子。

    与他衣衫上的极为相似。

    “人参……人参……”岑吟忽然惊道,“莫非……你是参童?”

    不,不对,他怎有可能是参童。

    岑吟曾在一本南国志异《仙草记》中看过有关参童的记载。书中说,这乃是仙肴之一,说白了,是供诸仙享用的佳肴。

    参童只长于雪峰之顶,长白或昆仑皆可寻其踪迹。其布在积雪之下,吸山脉灵气,饮冰雪之水,往往千年才可得数十只。

    每当参童成熟,便会有上层天仙子前来采撷,挖出来时皆是婴儿模样,巴掌大小。仙子以竹叶做襁褓,将其包裹后装在竹篮内,带回九霄宫阙,呈与天帝以宴宾客。

    参童盛盘时,能笑能动,甚至有些已经睁眼,咿呀学语。群仙以气食之,滋味鲜美无比,尤以开眼者为佳,皆是红瞳,是参果化形之故。

    岑吟所闻,参童都是如婴儿形貌时便以为仙人所食,从来不曾见有参童能长大……更何况是长成少年模样。

    再说了,人参再像人也是人参,到底是一味药材罢了,怎么会……变化成人呢?

    莫不是人参精?!

    大约是见岑吟神色不对,萧无常适时开口,安抚她一番。

    “女冠莫怕,他的确是参童。”他笑道,“不过……只怕是唯一一个长大成人的参童了。”

    “这话怎么说?”

    “有关他之事,可以之后慢慢再讲。眼下,我们快到地方了。”

    *********

    行了近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来,将他们送到了一处巷子外。

    萧无常给了车夫一些钱,将一顶斗笠戴在头上,转身跳下了车。他回身打算去扶岑吟,那女冠却已经落到了他旁边,无需他多费心。

    她不理自己,萧无常也不恼。他示意岑吟随自己来,带着她朝巷子里走去。

    枕寒星跟在他们后面,仍旧背着那个竹书箱,手里提着两只九斤黄。

    这巷子十分幽暗,两旁建着许多店铺,但大多已人去楼空。墙壁斑驳,树影深深,几只红梅探出墙头,萧索中平添了几分妖娆。

    “这是何处?”岑吟问。

    “这是个老巷子,里面有间酒铺,大约是此处唯一开门的铺子。”

    “不愧是薄命郎君,”岑吟笑了一声,“最喜在酒铺和古城墙附近游荡,果然所言不虚。”

    “不是游荡,是驱鬼。”萧无常哼道,“古城墙自不必说,将士之魂难归。至于酒铺……啊,到了。”

    他转了转头上斗笠,停下了脚步。三个人立在一处古旧的店铺外,同时抬头去看上方匾额。

    柳家酒铺。

    “怎么到这来了?”岑吟惊讶非常,“这不是……镇上那个……”

    “那两个小道士捉鬼不成反被打的酒铺?”萧无常笑道,“那间是分号,这间是主铺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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