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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成为前夫死敌的心魔后》 60-70(第3/18页)
幻境里的烧鸡滋味竟然与外面无异,没想到这张老头的本事是到了幻境里也不减一二,真怕他死了之后被阎王拘起来在地府做烧鸡,不得投胎转世。”
玉蝉衣没反应过来,嘴巴里就被塞进来一只鸡翅,正叼着就看到他又扯下一只鸡腿盯着她的嘴巴左看右看,似乎在用眼神衡量什么。
想把鸡腿也一并塞进来吗?
玉蝉衣瞳孔微睁,连忙将鸡翅拿到手中,说道:“我自己会吃。”
她咬了鸡翅一口,尚未咀嚼几口,微生溟便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玉蝉衣点了点头。
微生溟满意道:“有品味。”
玉蝉衣:“……”玉蝉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她食不言寝不语惯了,又从来都是细嚼慢咽的,很不习惯这样和别人边吃边聊,于是就又听到微生溟边喝着酒,边絮絮叨叨和她说着话。
他道:“待会儿出去见到你师姐,若是你还想好好留着这块髓石,那可得小心应付她,你自己来应付,我可应付不来。之前你问我她是不是生气了,这我当真看不出来——太微宗的长老们发起火来可比她厉害多了,能叫整个太微宗的地都跟着震颤,我还以为都得气成像他们那样,才算发火。”
见玉蝉衣在认真侧耳倾听,十分认真的模样,微生溟停下,话锋一转道:“但你也要答应我,切莫再像今日这样,让自己伤心成这样。”
“这烧鸡你也吃到口了,也就应该知道,这髓石里除了装着妖怪,还装着不少取乐的场所,茶楼酒楼,温柔乡,销金窟——人间能有的取乐之地,在这里可是想去就能去,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为所欲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髓石若是给了旁人,我定是要担心他们沉溺在酒肉梦乡中,乐不思蜀,不肯再回到真实的世界。你倒是好,真就如你师姐所说,拿这当了块受罪石。”
他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沉溺进幻境里的那些取乐之地,却没想到你会动真情到这种地步。小师妹,既然你的心肠这么软,平日里作何总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容易给自己树敌的。虽说本事高了也不用担心什么树敌不树敌的,可若是因一张冷脸而被人误解,心里总会不好受,真叫人放心不下。”
玉蝉衣听着蹙了蹙眉——为何从他这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交代后事的调调?
又听他问:“小师妹,我问你一句,那五十七人中,是否有你知道、或者认识的人?”
玉蝉衣眼睫一颤,咽了口酒,却是毫无掩瞒地“嗯”了一声。
她语气艰涩地开口说道:“我……替他们谢谢你。”
微生溟心下喟然,道:“既是如此,我倒也知道为何你会如此伤心难过了。”
这心肠软的人是能更多地体会别人的苦处,但若是全无关联之人,不该令她痛彻心扉,如此失态才对。
瞥见她睫羽微微颤抖,怕再问下去揭了她的痛处,叫她也生了魔怔,更多的细节,微生溟也不再问。
从玉蝉衣那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微生溟举起酒盏仰头喝了一口酒,心中却纷纷闪过许多念头。
千年之前的这场魂妖作乱,在后来世人知道世间有妖之后,化为了史册中的一笔。遇害者的姓名由他借桃花岛岛主的手,交到了负责记载此事的官员的手里,虽说被记录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但书在那里,姓名就在那里,他自己翻一翻也就记得了,她翻过认得也不让人十分意外。
但只是知道姓名,恐怕也不至于牵动她心神至此。
莫非这些人中,有人与她有些渊源?
可幻境里的这些死者,都是一千年前的人了……凡人的寿命短,这一千年间朝代几经更迭,多少家族兴衰,若说她一个仙龄二十来岁的年轻修士与他们有渊源,怎么想都不可能。
可若是……她不是二十来岁的修士,是在一千多年之前坏了肉身,又用神魂重塑肉身……
巨海十州的修士修的是神魂,神魂不死,灵魂不灭,的确有这种可能。
但若是有用神魂重塑肉身的本事,必然是灵脉尽通、且修为深厚的修士才能做到的。玉蝉衣的灵脉却是在这几年间,从第一寸开始打通的。
其中因缘多有矛盾之处,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微生溟正冥思苦想着,听见坐在一旁的玉蝉衣惊讶道了声:“你的脖子……好了?”
微生溟偏过头,也往自己左肩看了一眼,覆盖在他左肩的修罗印记了无踪迹,皮肤归于正常的肤色,就好像那可怖的修罗印记从未存在过一样。微生溟却没有半点欣喜与惊讶,淡声道:“只在幻境中如此。”
“幻境中的你不会受心魔所困吗?”玉蝉衣问。
微生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一直待在里面也躲不过它的,等出去之后,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玉蝉衣黯然垂头,喝了一口酒。
人间酒要比巨海十州的灵酒烈上一些,她喝不太惯,蹙了蹙眉头。但酒水穿肠而过的滋味,确实能浇几分愁,本来膨胀的哀思和愁虑,终叫这几碗酒给浇瘦了一些。
她依旧无法想起五岁之前的事情,玉蝉衣本能地觉得这和陆闻枢有关,除了与他有关之外,她也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了。
哪怕幼年的记忆模糊,但至少遇到魂妖这一夜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她的记忆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除了陆闻枢之外,谁还能对她的记忆动手脚。
陆闻枢是不会让别人接近她的。
他曾经经常和她说,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离她而去,只有他会一直陪着她的。
他有多不想让她被人所知,玉蝉衣早就已经知道了,可这一刻仍是从脚底窜上一阵冷意——他要的让她一直陪着他,竟是连她的父母都容不下,连那点记忆都不留给她是吗?
他的本性到底是伪善还是扭曲,又或者是兼而有之?
玉蝉衣想不通,从来都想不通。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细针在扎一样的不痛快,只有酒灌下去后,脑海里才松快一些,脑壳不致于快要炸开。
喝得脸颊微红的玉蝉衣对微生溟又道了一声谢。
“怎么又说谢?”微生溟道,“我又没做什么。”
玉蝉衣道:“这一次是替我自己道谢的。”
顿了顿,她说:“多谢师兄将这块髓石送我。”
哪怕无法全部想起五岁之前的事情,到底,还是借着他的髓石,借着他的经历,让她补上了最重要的那一晚的记忆。
也叫她知道了,这世上因果机缘千丝万缕,而她的因果机缘不止系在陆闻枢一人身上。
这对玉蝉衣来说,当真是无比紧要的事。
在太长的时间里,她的世界里只剩了陆闻枢一个人。青峰上的十三年是他,一千年漂泊时常常想着的也还是他,重塑肉身之后事情多了起来,遇到的人也多了,但陆闻枢却最其中最牵动着她的情绪,总令她失控的那个。
每一次想起他来,心里的滋味虽然截然不同,可她脑海里频频想到的那个人的确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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