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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成为前夫死敌的心魔后》 60-70(第2/18页)
散,再无重塑的可能。
白色的魂妖在持剑的玉蝉衣面前,魂飞魄散,化为烟云过眼。
看见了她还算安然无恙,微生溟心稍微定了定。
一千年前妖魔作乱,无比猖獗,他杀的妖未曾计数却也应该是成千上万,这魂妖在其中罪孽之深重非能一笔带过。五十七人丧命在它的手上,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但它自己却曾在一游方修士的手中逃生,自此之后狡兔三窟,又学会了分魂术,杀它时但凡让它逃了一缕残魂,他日便可东山再起,狡猾异常,未找到前一直是他心头大患。
给玉蝉衣髓石时,微生溟就知道,她定然不会乖乖按照光团明暗的次序,踏踏实实从易到难地走幻境,却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进了这么难的幻境。
“小师妹。”微生溟看着前方那道提着剑的背影,喊了她一声。
玉蝉衣依旧持剑而立,没听见微生溟的话那样,仿佛化成了一座石雕。
微生溟心头紧了紧,再次往前走去,犹豫片刻,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轻唤一声:“小师妹。”
待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微生溟感觉掌心下的躯体轻轻一颤,她脊背都几乎弓起来。先是防备,知道是他,登时卸了力,手指一软。
下一刻,只听“哐当”一声,手中的剑脱手,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金戈相击的声音。
“小师妹?!”微生溟见她举止怪异,顾不得其他,放在她肩头的手使力,强迫她回过头来。
等玉蝉衣转过脸来,见她脸上挂着满脸的泪水,额角也是冷汗连连,鬓角的碎发贴在耳边,看上去十分脆弱,她眼底有如实质的哀痛,更是如玉石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碎开。
“师……师兄……”玉蝉衣张口,叫了一声,却因为哭泣而使得喉头滞涩,说话有些哽咽。
她知道自己应该先向他道一声谢,这幻境既然多是微生溟攫取自己杀过的妖物精魂所化,那这魂妖当年应当是死在他的七杀剑下的,是他早在一千年前帮她报仇雪恨,哪怕是替父母替那其余五十五人,她都该向他道一声谢的。
可一句“师兄”叫出口,对上他那双正看着她的眼睛,哀伤竟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双手捂住脸躲开他的视线,声音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还是、还是没能救下他们……”
一千年前桃花泊干涸,遇害者尸骨现世,道长超度时她站在湖边,听得周围人群哭声阵阵,恸痛地大喊着“爹”“娘”“儿”,她那时懵懵懂懂不知这些人为何哭得如此肝肠寸断,只因自己终于得知了父母下落彻底成了孤儿掉下了伤感而又茫然的眼泪。如今身处幻境,她依旧分不清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娘,谁是谁的儿,却终于与他们彻彻底底的感同身受。
幻境里,玉蝉衣守在进山的路,逢人就拦,如同想叫醒陈夏与萧唤那样,她想去叫醒五十七人中的任何一个,妄图看到一丝能改逆幻境的可能,到最后却谁都救不下。
我还是没能救下他们……
微生溟瞳孔一滞,僵在当场,脸色也是倏地苍白无比,本想要说的话,也就此消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来,在很多年前,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是最终,也是什么都救不回来。
第62章 吐露 若我想叫你,送我去死呢?
从魂妖的客栈离开,玉蝉衣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安静的垂首走路,若不仔细看她面上残留的红痕,几乎看不出她刚刚曾大哭了一场。
见她如此,微生溟的喉头不再紧绷着,呼吸也敢用力了。
千月岛的街上。
玉蝉衣与微生溟并肩走着,微生溟时不时侧眸扫她两眼,同时絮絮不止地说道:“幻境里的千月岛是千年前的模样,魂妖作祟的这些年间,千月岛只有桃花泊旁长着桃花。在魂妖死后,这里的居民听了个爱胡说八道的小修士的话,纷纷以为桃木属阳,可防邪物,院前院后、街头巷尾,都种起了桃树,没几年之后,整个千月岛便处处都是桃花了。”
“最近也不到桃花花开的日子,不然可以带你到桃花泊旁看一看这里的桃花。”
微生溟听不到玉蝉衣的回应,但也并没有停下自己絮絮的讲话,因为指尖系着的悬丝告诉他,玉蝉衣的注意力正在逐渐被他分散开来,微生溟便继续往下说了。
“此地算是人间一妙地,花好看,酒好喝,这一千年前这里有家姓张的人家开的食肆,张老头烤的烧鸡也是一绝,也不知道他的手艺有没有一代代传下去。若是没传下去,那倒是一桩憾事。”
玉蝉衣依旧垂首不言,任由微生溟讲话。
她不搭话,也不嫌他聒噪,只是一直安静跟着他的脚步。
微生溟叹口气,温声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花开花落自有定数,死在魂妖手底的五十七人最后还是好好被安葬了起来,轮回转世,各自有了新的命数,他们都往前走了。小师妹也要看开一些才好。”
玉蝉衣终于开口:“你呢?你能看得开吗?”
微生溟愣了一愣,他本想下意识回她:看得开看不开,于他什么有什么区别?
可转念一想,这句话答与不答,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不说罢了。
此时微生溟才知,他竟是被问住了。
微生溟无奈笑道:“越是自己做不到,越是喜欢劝别人做到。正是知道看不开的滋味,才喜欢劝别人看开一些。罢了,带你吃烧鸡去,看一看这幻境里张老头的手艺和一千年的他有没有分别。”
她愿意说话,微生溟心里倒是更放心了一些,看到她脸色又冷起来,比见到她脸上挂着眼泪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她的眼泪,可比她的冷脸厉害。
“走吧,小师妹,带你去吃烧鸡去。”微生溟说着,带玉蝉衣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很快来到张记食肆,点了烧鸡与几道小菜,等菜期间,微生溟说道:“在此处等我片刻。”
言罢便走出食肆,身形消失在街道上。
等他再次回来时,玉蝉衣仍坐在桌边,但桌上菜已经上好,烧鸡炒菜一应俱全,还多了一坛酒。
“店家送的酒?”微生溟道,“真是稀奇,这张老头明明最是小气,到了幻境里竟然大方起来了。”
“你离开之后,我去外面买的。”玉蝉衣帮他倒了一碗酒,也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她问,“师兄刚刚去哪儿了?”
“离开了幻境一会儿,告诉师姐一声,说你没事,让她不要太替你担心了。”微生溟说着微微抬了抬自己的手指,“她那悬丝法器如今可系在我的手指上,在解开法咒之前,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我不说感同身受,但对于你病了这件事,会比谁知道得都快。”
说着又道:“我和大师姐说,我又进髓石里面来,是来杀个难杀的妖怪,小师妹,等我们出去之后,千万别告诉她,我是带你吃烧鸡来了。这幻境里的烧鸡幻境里吃,也带不出去,可怜师姐没有口福,我们就不和她说了。”
玉蝉衣:“……”
“你快尝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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