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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成为前夫死敌的心魔后》 30-40(第14/27页)
澜应雪却看了微生溟一眼,问玉蝉衣:“他就是你的师兄?”
玉蝉衣点点头。
澜应雪还记得玉蝉衣说,她的剑是师兄师姐指点的,不由得高看了微生溟几分,问玉蝉衣:“那他岂不是用剑也很厉害?”
微生溟一声带着轻蔑意思的轻笑,玉蝉衣却再次点了点头。
“真是佩服。”澜应雪说着,好奇看向微生溟,问他道,“那这位师兄,你可曾参加论剑大会?拿了怎样的名次?”
又注意到微生溟苍白的脸色和染霜的头发,澜应雪皱了皱眉头:“怎么病得这样厉害?”
微生溟喝着茶压着咳意,道:“一个拔不出剑的修士,我若说我拿过论剑大会的头筹,你们可信?”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澜应雪被他逗笑,“拔不出剑,怎么能来参加论剑大会?这位师兄真会说笑。”
又扭头看向玉蝉衣:“说真的,好衣衣,答应我,别摘我的名碟。”
玉蝉衣点了头。见她答应,澜应雪终于放下心来,吃了几口点心后,离开了茶寮。
待她走后,玉蝉衣却看向微生溟。
“师兄当真拿过论剑大会的头筹?”她问。
微生溟答得仿佛事不关己:“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玉蝉衣道:“那就是有。
微生溟不置可否。
玉蝉衣又道:“师兄觉得,我该按师父安排的那样来做吗?”
“答案自在你自己心中。”微生溟道,“二十来岁的仙龄拿到论剑大会头筹,不算特例,可若是只通了三十寸灵脉便能拿到头筹,却是前无仅有。在这里,强者就是备受关注与仰慕的,你强,你就有任性的资格。若你不听师父的话,照样能名声大噪。”-
夜晚,玉蝉衣坐在屋瓦上,目光遥遥看着观云台的方向,一时有些迷茫。
在涂山玄叶和她聊过之前,她心里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摘的名碟会是谁的。
——沈笙笙。
一个只用短剑的剑修,玉蝉衣对她有着万分的好奇,不摘沈笙笙的名碟,就不知道何时才会有和她切磋一回的机会,甚至不知道,这次论剑大会是否就一定能有机会和她比试。
若是三日之后,去花落榜上摘沈笙笙的名碟,却是确切无疑地,一定能和她比试上一次。
但涂山玄叶却给她提供了另外一条路,能给她带来最多关注与名声的路。
玉蝉衣想和沈笙笙切磋,却更想要声名。
她正想着,却见隔着她有两条街的距离,街上踉跄一道身影,很是熟悉,踉踉跄跄,看上去有些颓废。
是江言琅。
玉蝉衣飞身下去。
江言琅正提着一壶酒,神色苦楚走在街上,玉蝉衣落定到他面前,挥手用灵力将他一身酒气拂去。
他眼睛清明了一些,玉蝉衣问:“江道友借酒浇愁,是为何故?”
江言琅停住脚,苦涩笑了一声:“何故……你怎么能不知道是为何故。”
玉蝉衣却皱着眉头打量着他:“被我摘了名碟,败了一回,就打算就此一蹶不振了么?”
江言琅垂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今日这一整日,对于他来说,煎熬得像度过了一百年一样。
提前离开的少谷主失望的背影,风息谷其他弟子无声责怪的眼神,周围无止无休的议论,还有好友叫嚣着要帮他教训教训玉蝉衣的声音……
可是他自己手里有剑,他不觉得自己的本事输给他任何一个好友,何须他们帮忙教训?
这些糟糕的画面一直盘桓在他心头,注了水的棉花一样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成为将他压垮的巨石。江言琅垂着头,神色越发萎靡,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却听玉蝉衣声线泠泠说道:“论剑大会,万千修士论剑而来,论剑才是本心。你这千里迢迢来这论剑大会,本心是来论剑,还是来拿第一来了?”
“今日你是输得很快,一来是你心急,二来是你轻敌,输得这么快,合情合理,不算意料之外,可难道你以后也要一直输下去吗?”
江言琅心头怦然一动,抬起眼来,只见玉蝉衣肃着一张脸,披着一身杳杳月光,站在他面前。
她一双眼睛明若寒星,又像是刚刚被拭亮的一把剑——对剑修来说,那就是天底下最动人的颜色。
说完话后,玉蝉衣静静看着他,眼里像是装着某种期待,江言琅心头狠狠震动,心里面有个答案也被她照见得越来越清晰。
“我明白了。”他垮下去的肩头渐渐挺直,眼睛里也重新拢起点点亮光。江言琅朝玉蝉衣深深拜了一拜,说道:“我来蓬莱,是来论剑,不论输赢。”
“多谢道友指点。日后若有机会,还望能再与你切磋一次。”
玉蝉衣不再多言,正要离去,江言琅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了她。
“玉道友前来蓬莱,本心是否也是来论剑的?”
若是如此,那玉蝉衣会摘他名碟的原因,他便也明晰了。
只为论剑,摘谁的名碟,都是有可能的。会摘下他的,就不是他猜的那样,觉得他看起来最好打败,反而可能是看重他的本事。
却见玉蝉衣驻足认真想了一想,继而认认真真对他说道:“我来蓬莱,不为论剑,只为第一。”
江言琅:“……”
第36章 流言 怎么,只准你这种活了几百个年头……-
街上与江言琅聊过这一遭,对于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摘花落榜上的名碟,玉蝉衣心里彻底没了纠结。
别了江言琅后,玉蝉衣手里多了一坛新的未开封的酒。正苦恼着要怎么处理,心中若有所感地抬头往上一瞧,高高的屋檐上,一道熟悉的人影坐在那。
玉蝉衣踮脚飞上去,落到他旁边,将酒坛子往两人中间一摆,自己也坐下来。
微生溟没有说话,玉蝉衣也未。她抬头观月,心里回忆着今日江言琅使出的那一招桃花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酒坛子叩敲出清脆声响。
“风息谷的招式你是第一次见?”
玉蝉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嗯”了一声才意识到他在问她什么,警惕地瞥他一眼,见他甚至都没有看向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她稍稍放下心来,目光自他侧脸划过。
微生溟道:“风息谷的剑招讲究的是以柔克刚,你要是想琢磨他们的剑招,最好多看几场他们的比试。可惜这江小修士早早吃了你的败仗,再无上台的机会,不然你大可以等他与别人比试时多观战几次。风息谷新一代弟子里面,他用剑用得最好,看他比试摸他们的剑招应是最快。”
他叹道:“不能观他练剑,恐怕是你打败他唯一的遗憾了。”
说完,微生溟问:“三日之后,是去花落榜上摘新的名碟,还是等待随机给你匹配一个对手,小师妹可想好了?”
“想好了。”玉蝉衣道:“等随机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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