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和许汐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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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染站起来,走进卧室,取出一份合同来,放在许汐言面前的茶几上。

    许汐言并没有拿起来,只是俯低身子凑近去看。

    丝缎的黑衬衫顺着她动作往下垂,闻染站在她身边,能闻到她身上那幽微的复合的香气,挪开眼。

    “闻染。”慵懒不经意的调子。

    闻染盯着地板。

    “这样的合同你都写了,却不敢看我?”

    闻染抬眸,看着许汐言。

    窗外落起雨来了。

    像昨日把楼道染得湿漉漉的那种雨。像让人心里氤氲一片的那种雨。闻染觉得自己声音也染了潮气:“你签不签?”

    许汐言笑了声:“有笔么?”

    闻染把方才一直握在手里的钢笔递出去。

    又后怕:不知笔杆上是不是染了她掌心不断沁出的汗。

    许汐言接过,落笔的时候好似想起什么,顿了顿。

    然后很熟稔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不是举世闻名的「Shine Hsu」,而是闻染更熟悉的「许汐言」。

    闻染不看许汐言绝美的侧脸,眼神落在A4 纸上的那个名字。

    她从高三初见就魂牵梦绕的那个名字。

    她不知在自己作业本最后一页写过多少遍又悄悄撕毁的名字。

    她梦了近十年的名字。

    她的钢笔习惯用一种很特别的蓝墨水,似海浪,让许汐言未干的字迹在空调出风口下微微摆荡。

    而旁边是她一早签下自己的名字:「闻染」。

    这两个名字连高三时都不会被同学同时提及,而今终于并在一处。

    只是可笑的,其后的意义却是闻染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妄想。

    与其冒着不知何时失去的风险,不如界限清楚的两年。

    许汐言问:“你知道这种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吧?”

    闻染点头:“只是君子协定。”

    许汐言低低的笑了声,那把旧黑胶唱片一般的嗓音太显暧昧:“我好像不是来做什么君子的事。”

    “签都签了,还是正式些吧。”

    她偏了偏头,浓密而卷曲的长发落了一缕进大敞的衬衫衣领:“摁个手印?”

    闻染刚要说家里没印泥,便被她捉起手来。

    贴在自己唇边,吻上闻染的指腹。

    闻染手指被空调吹得发凉,而许汐言体温素来高些,烫过来,却又软得好似要融化。

    闻染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许汐言握着她的指尖反复揉弄自己的软唇,掀起浓密的睫,用一种说不上什么意味的眼神望着闻染。

    像她今晚这黑衬衫配蓝调正红口红的装扮。

    既正式,又放浪。既禁欲,又缱绻。既无情,又多情。

    闻染的指尖若稍微往里钻一钻,便会钻入她湿润的唇缝里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分明夏天了,为什么会下起春天般绵绵化不开的雨。

    许汐言把闻染的手从唇边拖开,垂下浓睫望了眼,闻染肤白,沾着她唇上浓郁的正红,强对比几乎令人心惊。

    许汐言始终捉着她的手,这会儿握着她指腹往合同上印去。

    她随着许汐言的拉扯勾下腰,长发垂下来扫在许汐言的颈间,许汐言身上的幽香似藤蔓,绕上她后腰。

    口红自然比不上印泥,指纹印上去浅而淡,只有半枚成型。

    似落在上面的半枚桃花瓣。

    正式到荒唐的一纸合同,随之变得旖旎。

    许汐言放开她的手。她问:“你不盖么?”

    许汐言纤长的指尖点了下自己的唇:“口红不够了。”

    被闻染方才的揉弄蹭去大半。

    闻染问:“那怎么办?”

    窗外的雨斜斜打在窗上,往她声音里浸,屋里的氛围随许汐言的动作,似能拧出水来。

    许汐言扬起眼尾瞥她一眼。

    拿起合同,轻轻去吻自己方才签下的名字。

    所以「许汐言」这个名字上印的不是指纹,而是许汐言淡而香的唇纹。

    细小的纹路似蔷薇花瓣的褶皱。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丽的合同么?

    闻染把合同拿起来,许汐言的手搭在她大腿后侧,声调既冷淡又多情,带淡淡戏谑:“不用一式两份么?”

    “不必。”

    这合同只用来约束她自己的心。许汐言不需要。

    大概她声音装出的冷淡有点过分,许汐言一只手搭在她大腿后侧,轻轻的抚弄。

    她握着合同背对许汐言,才终于敢闭上眼,大腿后战栗的感觉令睫毛尖都在发颤。

    许汐言微暗的嗓音说:“那么走吧。”

    “去哪?”

    “酒店,行政套房。”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淡淡的戏谑,又有丝没有刻意去藏的情动。

    “不去酒店,行么?”

    “嗯?”疏慵上扬的调子,微带鼻音。

    闻染说:“我想在这里。”

    “在你家?”

    “嗯。”闻染往前迈一步,脱离她的手掌控范畴,嘴里说:“我先去洗澡。”

    拿着合同走回卧室,又取了睡衣浴巾钻进浴室。

    许汐言低头,勾唇,说不上笑得是什么意味。

    ******

    闻染直到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面颊因吹风温度微微发红,让许汐言很想掀起她垂顺的长发,去看她此刻同样发红的耳朵。

    她看了许汐言一眼,没说什么,就往卧室里走去了。

    许汐言站起来。

    走到浴室门口,看到那里放着条干净浴巾,闻染给她准备的,白白软软,有薰衣草洗衣液的淡香。

    她走进浴室。

    女孩的浴室只有巴掌大,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包裹过来像枚透明的茧,有刚刚洗完澡的沐浴露香和浓郁水汽。

    许汐言迈着纤长的腿走进去,这里逼仄的连置物架都没有,一众洗浴用品就放在窗台。

    许汐言拿起那瓶沐浴露看了眼。

    很常见的国产日化品牌,在超市可以买到的那种,山茶花香。

    许汐言挤出来一泵。

    闻染缩在空调薄被里,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

    听到卧室外一阵脚步声的时候,她下意识蜷了蜷脚。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客厅的灯是冷白,卧室则是暖黄,两种光线交织一如海面交界线,许汐言便是在那样的光里走进来。

    没穿西裤,只穿那件黑衬衫。

    她从不是什么规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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