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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还君春衫》 30-40(第14/21页)
以为是卢峤的心思。
荀远微便道:“哦这是沈待诏早上出去采买的,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戚照砚敛了敛眉:“沈待诏?”
荀远微什么时候选的待诏?他为何毫不知情?
是他让荀远微生气的这两日么?
她这么快就选了别人?
戚照砚虽然只是问了一句,心中却在想整个翰林院秘书省到底还有没有姓沈的年轻郎君。
若是有,又是什么来头?怎么忽然就成了翰林待诏?
这全然不合常理。
荀远微却不以为意地点头,直接承认:“我这案牍劳形的,总不能身边真得没有个能陪着说话的人吧?”
戚照砚愣在了原地。
“臣,可否知晓是谁?”
第36章 一袖云 “你怎么连女娘的醋也吃。”……
荀远微本想直接告诉他, 但一垂眼,却瞧见他搅弄着自己的衣袖,眉目间隐隐有几分紧张和不安, 又想起他方才刻意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道:“我选的翰林待诏, 那必然是我极满意的人。”
戚照砚动了动唇, 没有说话。
荀远微颇是狡黠地一笑,又学着他方才的模样,问了句:“怎么?我的翰林待诏是谁, 对你来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么?”
此话一出, 对于戚照砚而言,似乎回答是或者不是, 都不是一个恰当的答案。
他沉吟了声, 才道:“殿下所言极是, 能得殿下垂青的,才貌必然都是上乘,臣也只是想与之切磋一番。”
荀远微瞧着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身子稍稍前倾,笑道:“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还不成么, 是沈知渺,你怎么连女娘的醋也吃。”
戚照砚此前并不知晓沈知渺的名字, 听了这话,还在想谁是沈知渺。
荀远微便提点了他一句:“就是你昨日在客栈看见的那个给韩胜替考的女娘,我将她带到身边了。”
荀远微此举, 其一是怜惜沈知渺的遭遇,珍视她的才华,其二是因为她心中清楚,只要她身边的待诏这个位置空缺一天,那些世家就一日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一日不得安稳,但在世家里选,不论是选谁都是厚此薄彼,沈知渺这个身份刚刚,既然是女娘,倒也不会让有心之人传出去一些不好听的话。
戚照砚这才点了点头,却又抬眼问了句:“殿下,方才怎么会以为臣是吃醋?”
他嗓音温和,其中多多少少带了些试探的意思。
荀远微心下漏了一拍。
自己为什么要问“吃醋”这两个字?
但看向戚照砚的时候,却歪了歪头,面上的从容将心中的慌乱遮掩的一丝不剩,“难道不是么?”
空气在一瞬间又再次陷入阒寂。
戚照砚却没有如她设想中那样露出窘迫,原本紧紧攥着衣袖和腰间悬挂着的荷包的手也在这一瞬松了开来,只是很淡定地交叠在双膝上,“无他,只是殿下曾经说属意臣做翰林待诏,但因为春闱将近,故而先让臣主持了贡举,也未曾说过不让臣后面再做待诏的事情,听殿下方才这般说,有些好奇罢了。”
“真得仅仅只是好奇吗?”
戚照砚眼底的笑意浓了些,“那殿下还希望是什么呢?”
荀远微的眼皮跳了下,托腮道:“本来想告诉你的,只是我想到戚郎中不是向来会猜测我的心思么?不如,你猜猜?”
戚照砚恰到好处地敛下眸子,巧妙地将话题绕了过去:“臣猜不到,如若殿下不愿告知臣的话。”
荀远微坐直了身子,扬了扬眉,道“无妨,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戚照砚便以气音轻笑了声:“好,那臣会一直等着的。”
等到可以与你袒露心迹的那一刻,也等到你愿意告诉我一切的那日。
戚照砚说完这句后,并没有在长公主府上多留,只是对荀远微方才挑出来的考生的考卷细细看了下,探讨了下今年贡举录取考生的事情,俨然是一对正经君臣。
炭盆里的炭火还在殿中燃烧,博山炉里仍然燃气淡淡的白烟,屋中只有纸张翻动和低声交谈的声音。
戚照砚也并没有在荀远微府上多留,议论完正经事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沈知渺朝着他行了个礼,毕竟他是这场贡举的主考官,所有的答卷也都是沈知渺写得,那他也算沈知渺半个老师。
戚照砚没有推辞,却在心中隐隐记下了沈知渺这个名字,想着顺着线索查一查。
另一边李衡从荀远微跟前领了调查贡举替考,以及排查韩胜一事的旨意后,当天回射声卫的营房里用了午膳,便带着手底下几个靠得住的人直接离开了。
褚兆兴看着他整理行装,倒是有些意外,将口中吃了一半的饭菜咽下,才打趣地问了句:“活久见啊李衡,以你从前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直接交给下边的人去做吗?怎么今个儿也亲自去查了?”
射声卫中一起用饭的其他将领听了褚兆兴这话,也都跟着起哄。
这些人在大燕建立之前都是跟在荀远微的,李衡和褚兆兴之前的关系便甚好,两人算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只是后来要平衡长安拱卫京师的兵力,才将相对沉稳一些的褚兆兴调回了京师,而相对活跃一些的李衡便留在自己身边看着了。
李衡整理了下自己的腰带,从一边的亲兵手中接过金色的头盔,带好后,才说:“你懂什么?我跟在殿下身边五年,那经书道理或多或少也是学过一些了,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用殿下的教我读的书里的话来讲,这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说完还自傲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管身后的那些战友笑闹什么,带着人便离开了射声卫的营房。
他之所以亲自去,也是因为手底下的人大约查出了些眉目,找到了韩胜的住所。
韩胜的住所离考生们聚集的客栈并不远,只是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李衡没走几步便到了。
他秉持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抬手握住门环在门上叩了两下,里面也没有人应答。
但根据底下的人通报的来讲,这韩胜在长安这些日子,也没有个正经营生,李衡本还在疑惑这人不会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所以跑了吧?
心下正这般想着,身后忽然路过一个老翁,拄着拐杖,问道:“几位是找住在这院子里的男人吗?”
李衡转过头来,轻轻颔首:“正是,您见过?”
老翁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他昨个儿去隔壁街道的花楼里喝酒去了,还没回来呢。”
老翁没有多留。
身边的士兵看着李衡,请示他的意思——是回去还是等着?
李衡身上毕竟还穿着盔甲,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本想直接回去了,一转头,却看见从巷子口跌跌撞撞地拐进了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心下大约有了几分猜测。
那人果然停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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