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春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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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他写给于皋的墓志铭接过,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又仔细收好。

    还没等她问,戚照砚便先抢答:“臣已经找好了刻碑的师傅,也相看好了墓地,这墓志铭一旦殿下觉得没有问题,臣便让刻墓碑的师傅着手刻,定金臣也缴过了。”

    荀远微听见他非常没有条理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且越说越急,倒像是非常急于和自己证明什么一番。

    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戚照砚更猜不透她的心思了,还在努力地回想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忘记和荀远微说了。

    但左向右想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只好朝荀远微行了个叉手礼,“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荀远微忽然想到了萧琬琰昨日在宫中和自己说的那句:“不要看他说了些什么,要看他做了些什么。”

    左右她心中也没有多少气了,便故意出言逗戚照砚:“你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和我说的吗?”

    戚照砚蹙了蹙眉。

    许是因为实在想不出来缘故,他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荀远微托腮看向他,道:“做的不错。”

    戚照砚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地抬起眸子,看向荀远微,满眼写着的都是“当真”两个字。

    荀远微像是早已勘透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将那张墓志铭推到他手边,“我很喜欢。”

    戚照砚听了这话,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样。

    她很喜欢,喜欢什么?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章绶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偏偏荀远微又不明讲,他慌忙地垂下眼睛,伸手将那卷纸勾进了自己怀中,“多谢殿下。”

    “只是还有件事,恐怕要劳烦殿下一番。”

    戚照砚很细致地将那卷纸收回怀中,复抬眼看向荀远微。

    “哦?什么事?”荀远微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戚照砚整理了下措辞,道:“臣在狱中的时候,答应过于皋,会将他在定州的母亲接到长安来赡养,并且告诉他的母亲说他被外调到了江南做官,只是臣毕竟能力有限,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敢随便委托给个什么人去做。”

    其实他若是用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年经营下来的那些人,倒是完全可以做成这件事,可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还是藏拙比较妥当一些。

    毕竟“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在三年前,现实便已经全然教会他了。

    荀远微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和戚观文你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在查清于皋的身世后,我便已经给北疆飞鸽传书了,我在武州的心腹会快马加鞭赶到定州,将事情办妥的。”

    戚照砚这才松了口气,道:“如此一来,多谢殿下。”

    荀远微笑道:“只要你我能想在一起,那便谈不上一个谢字,毕竟你之前可是说过的,听凭我的吩咐,四舍五入,那便算是我的人了,既然是这样,自己人之间,说什么谢字,是不是?”

    戚照砚听着她说了许多,满脑子却只有一句:“那边算是我的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心思动摇了不是一星半点,但确实如章绶所言,他是迟迟不能清楚洞悉荀远微的心思,所以一直以“君臣”来框上自己,以至于无论荀远微说什么,他都不敢这么随随便便地应了。

    若是荀远微之前说这些话,他定然不会多想什么的,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他这么想着,便紧紧地攥住了自己腰间那个装着桂圆的荷包。

    说来还真是奇怪,章绶腰间的荷包里装的是师娘曾经亲手缝制,为他挂上去的,里面装的还是章绶曾经送给师娘的花,那自己当时鬼使神差地去集市上买了荷包,将在观音殿前,那个娘子送给自己和荀远微的桂圆装进去挂在腰间,又是图什么?

    他一时只觉得心中思绪杂乱纷扰。

    荀远微自然也留意到了他的动作,便顺嘴问了句:“你腰间这荷包?”

    戚照砚闻言,耳尖立刻一红,忽然有些百口莫辩。

    他要怎么解释?荀远微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于是还不等荀远微出声问,他先道:“殿下切莫误会……”

    荀远微终于没忍住再次笑出声来,“我还没问呢,你却先招了?”

    戚照砚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将事情越描越黑了。

    现在实话实说,还来得及吗?

    又或者话说,荀远微还会相信吗?

    “荷包的意义毕竟非同寻常,原来戚郎中还有心上人愿意为你缝制荷包么?”荀远微的目光没有从他的腰间紧紧攥着的那个荷包上挪开半分。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问戚照砚这句话?

    按说他有没有心上人,甚至会不会娶妻,娶谁,和自己似乎也没有关系。

    戚照砚留意到的确实荀远微对自己一前一后的称呼的变化。

    分明前半句还是略显亲近地称呼表字“戚观文”,为什么后一句就成了“戚郎中”?

    他本想矢口否认自己没有心上人,但对着荀远微,忽然又说不出来了。

    他真得没有心上人吗?

    他不敢确信。

    戚照砚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终带了些期待性的试探,抬眼看向荀远微,问道:“臣有没有心上人这件事,对于殿下而言,很重要吗?”

    荀远微明显被他噎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这么引火上身了。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种感觉定义为“引火上身”?

    她清了清嗓子,最终移开眼光,说:“也没有,只是我重用你毕竟是要权衡世家和寒门,若你真娶了哪个世家的女娘,只恐怕,以后便要成为仇敌了。”

    荀远微连忙将话题往政事和合作上牵引,试图以此绕开戚照砚的注意力。

    但戚照砚却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道:“那殿下还真是说笑了,毕竟臣三年前说了那样的事情,当时连臣的本家东海戚氏都不管臣了,如今身上也没有功名,说到底,和殿下选上来的那些个寒门也没有什么差别。”

    荀远微应了声,一边后悔自己为何要问那枚荷包的事情,一边思索着要怎么把这个话题快些和稀泥一样的糊弄过去。

    戚照砚的目光却变得灼热了起来,“所以,如若殿下先不要臣,那臣就真得又成了万人唾弃的罪臣了。”

    他说着将目光从荀远微身上收回来,颇有些失落地垂下来,眼睫便遮住了他的眸子。

    “我原先也不过是句玩笑话。”荀远微笑着想将此事搪塞过去,看见他有些伤神的样子,又想起了他数次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说着将面前的碟子往戚照砚跟前推了推。

    戚照砚没有伸手去碰碟子里的话梅,问道:“臣瞧这话梅,倒像是东市赵记果子铺的?”

    荀远微平日里出入宫闱,想来也没有时间特意去逛集市,故而戚照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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