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莺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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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

    眼见着云舒月情绪稳定些了,他便松开她,站起身。

    转为俯视她。

    “清辞哥哥确定可都知道了?”

    江清辞俯视看她,颔首温声道:“嗯,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但,舒月妹妹,你以后还是少说这些话吧,不妥。”

    他温柔且耐心劝诫,云舒月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昨晚乱说的话看样子算是找补回来了。

    江清辞往外走,背对着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失态平复下来。

    路过站在门外的沈画师,他回头对她道:“晚上上来吃饭吧,厨房做了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云舒月乖乖点头:“嗯,好的。”

    江清辞看了沈画师一眼,似是才想起来,云舒月刚刚是为什么哭来着?

    她一见着他,先是咬了他一口,然后说了一大堆绝不能让旁人听见的那种话。

    他思来想去,她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画师,你到底怎么她了?”

    他蹙额看向沈画师,这个沈邱平日里看起来很老实。

    若他真敢欺负云舒月,江清辞定要他付出代价。

    沈邱两只手都摆动起来,面上又是惶恐又是委屈:“我,我我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呀。”

    真要算起来,该不会是杜姑娘说的那句话,一直把云画师给委屈到现在吧。

    江清辞捏了捏眉心:“你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便是,我不会为难你。”云舒月那人本就难以伺候,谁惹了她都有可能。

    沈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杜姑娘给供出来。

    这京里来的贵人只手遮天又不讲道理,他们惹不起。

    “那个,江校尉,我想辞工了,您看……”他缓缓说道  。

    江清辞眉眼无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沈画师是宫里派出来的一等工匠,若是走了,他可不好再找一个来,若是因此拖延了行宫的工程,他更不好向皇上交代。

    云舒月哼着小调在画室内挥洒笔墨,心情颇为舒畅。

    “云舒月。”

    极严厉的一声。

    云舒月手抖了一下。

    回过头,江清辞拎着沈画师走进来。

    “你向沈画师道个歉,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你说说你,干嘛老欺负人家。”

    沈画师看着就老实,江清辞实在于心不忍。

    当他不知道云舒月是故意逗弄人家老实人的吗?

    沈邱被江清辞推着站在他们俩之间,他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

    云舒月还呆愣着,江清辞又道:“道完歉,好好跟人家说说,你那龙眼睛上的睫毛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家沈画师遇到这种事,可能一连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云舒月放下笔,朝沈画师扬起一个甜甜的笑。

    但沈画师低着头的,看不见。

    云舒月便歪着头,再一次使沈画师被迫对上了她的眉眼。

    “沈画师,实在是抱歉啊,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把话声音说得诚恳极了,笑得也让人觉得亲切。

    沈画师便也笑起来:“没,没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她欺负了,他一直以为,是云画师太过柔弱,太过娇气,是他粗苯,三番两次惹得她生气。

    江清辞在一旁看得头大,可是她笑得真的很甜。

    也不怪沈画师被忽悠,他不也甘之如饴吗。

    只要她朝他这么一笑,便是所有恼怒都消散不见了。

    沈画师应该,不会再想着走了吧。

    傍晚,江清辞的院子里。

    江嘉懿早早地坐在了这里。

    “桂花糯米藕,这道菜费时又费力,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厨房做了?”

    江清辞把盘子端得离他远了些:“不是给你吃的。”

    江嘉懿愤恨道:“你至于吗,那女人曾经可甩过你,就算是现在,你们二人又算得上是什么关系?”

    江清辞冷眼瞥他,颇有些嫌恶与瞧不起的意味:“那你与你的那个侍女青莲,又是什么关系?竟让你三番两次带她到这丹奉台上来。我这儿一向清净又干净,可容不得你们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江嘉懿也不在意三侄这样说话,洒脱笑道:“你呀,你不懂。”

    他摇了摇头,又慢悠悠道:“啧,真是可怜。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一起睡觉的关系,就算做不成凡世间的真夫妻,在那红纱帐里、鸳鸯被下,我与青莲便是真正的夫妻,我带我的娘子过来歇一歇,请问有什么问题?”

    江清辞越听脸色越难看,像是听见了什么脏东西。

    他撇过头:“反正,我不赞同你继续这样下去。”

    又补充道:“反正我与月儿,是清清白白的正当关系。”

    这般说着,他将糯米藕往远处又挪了挪。

    到了酉时末,太阳都下山了,云舒月还没上来。

    江清辞叫来祈言:“你下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叫她上来吃饭。”

    过了一会儿,祈言上来道:“云姑娘说她不来了,她家里来了客人。”

    江清辞走到山边的栏杆旁,往下看去,她家的石屋果然又飘起了袅袅炊烟。

    “什么客人?天天在牢城营里这样摆席,这成什么体统。”他眉头微蹙,面上不太高兴。

    江嘉懿奇怪地望了江清辞一眼:“你朝他质问个什么?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管管啊。”

    云家石屋,今天又是谭家、乔家齐聚一堂。

    今日为的却是一件大好的喜事。

    谭君雅回来了。

    下午时,她背着包袱来到牢城营门口。

    门口的官兵不让她进。

    她便道:“我是这里的罪犯,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可谭君雅的身份一早都被销了,谁还能证明她是这里的罪犯。

    “我父兄都还在这里面,你们放我进去。”

    门口的官兵都傻眼了:“没听说过出去了闹着要进来的。”

    门口把手的官兵,与每日在山中抓奸细的官兵不是同一个体系的。

    后来事情闹起来了,云舒月和乔婉宁得知情况以后,叫着谭家人一起过去闹,叫他们先把人给放了进来。

    谭君雅肩上挎着一个小锦布包裹,一边手上戴着个金镯子,一边手上戴着个玉镯子,头上梳着妇人发髻,身上穿着百蝶穿花裙,耳朵上两只翡翠耳钩晃得叮当。

    云舒月本也没想那么多,谭姐姐想回来见见家人也是情有可原,一行人闹着把她弄进来也是应该的。

    她已经嫁做人妇,又是走的以前牢城营的“正规”章程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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