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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伺机而婚》 20-30(第9/22页)
r25“要不,你亲回……
谢妄檐喷出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彼此的距离微不可闻地逐渐靠近,路青槐蓦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该不会想吻她吧?
她放缓了呼吸,这次倒是不舍得眨眼,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谢妄檐微一挑眉,将她脖颈上那条项链的蝴蝶挂坠轻翻了个面。
“戴反了。”
立体的蝴蝶挂坠另一面呈现轻微的凹陷,路青槐对镜佩戴时,琢磨半天也没调整好。她脸颊微微发烫,转过身去,后脑勺对着他,带有几分逃避心地说:“要不你帮我重新戴吧。”
垂在肩侧的柔软发丝被她拨至肩侧,谢妄檐一低头,便看见了她那段肌肤。细细的一段,如同白玉升温,极致的冷白衬得发色浓黑透亮,带着几分中式婉约的美感。
重新戴好项链后,谢妄檐的神色似是比先前凝重了些。路青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逃匿般拢好发丝,便慌忙抛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落座,引得长辈们调侃。
正好说起订婚宴的事,很快便敲定了时间。
订婚、拍婚纱照、婚礼,流程经过简化,两位新婚夫妻省了不少心。
不过日子敲得还是比较急,订婚宴在除夕前。
从谢宅回去后,路青槐自然是要和谢妄檐商量的,“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今晚的谢妄檐格外不对劲,家宴上饮了不少酒,周身总笼着一股莫名的低沉气息。在她和谢亦宵确定拍摄内容以及具体事项时,这种莫名的低气压近乎达到顶峰。可她同他说话时,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端和的架子,仿佛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要定制一套中式改良款的旗袍,不用太繁琐的款式,订婚宴上穿就好。”谢妄檐靠在后座,揉着眉心,以缓解那份难以消散的心猿意马。
“那我先筛选几家合适的婚纱店。”
“不用。”谢妄檐说,“我提前安排好了。”
路青槐欲言又止,“尺码……”
“也有。”谢妄檐侧目看她,浮光掠影的霓虹光自两人面上一闪而过。大概是醉了的缘故,凸棱的喉结隐有红意,使得他身上多了几分颓靡的性感。
她下意识软声反驳,“可是我没有给过你。”
转念一想,他们抱也抱过了,距离接吻只差一步之遥,他推理能力那么强,根据她腰肢的数据,结合目测推出其他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谢妄檐默了几秒,掀眸落过来的目光多了浓烈的侵略性。语气却无比温柔,“那就麻烦昭昭,发给我一份。”
他们之间的社交距离还算安全,只是车内空间狭窄,垂在她身侧的长臂微微用力,好似随时都能伸过来,将她揽抱在腿间。
路青槐被醉酒后的男人直白的目光看得脸热心痒,在手机上输入几个数字,发给了他。
姿容清隽的男人靠车椅背上浅眠阖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
“谢先生,你睡着了?”
没有回应。
路青槐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隔了几分钟,她按捺不住,想着反正他也睡着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正是光明正大看他的好机会。
她一点点挪动着身体,从最初有些放不开,倒后面唤他名字也没反应后,逐渐大胆。
谢妄檐是个很难一眼看到底的男人。如同经年不化的冰川,层层叠叠,外圈的冰层再如何融化,也不会影响深纵千里往内的心脏深处。就像她有时候会生出错觉,将他对合作妻子的耐心,误以为是对她仅有的柔情。
喜欢一个人,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路青槐想到这里时,交织的复杂情感让她失神,等意识
到的时候,她的指尖无意识落在他的薄唇之上。
令她意外的是,谢妄檐的唇比他的掌心更烫。
她如梦初醒般做势要抽回,手腕却蓦地被人拽住,他顺势牵扯一拉,毫无准备的她便犹如一尾在海上蹁跹的蝴蝶,坠入捕猎者精心编织的网里。
腕心被他重而缓地摩挲着,先前胡乱幻想的事成了真,她如今跌坐在他腿上,窈窕的身躯不得已同男人坚硬的胸膛紧紧相贴,荷尔蒙的张力强势地席卷而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的唇擦过他的脸。
那张斯文端和的面容上,残留着一抹浅淡的口红印。
路青槐警铃大作,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箍在腰际的大掌寸寸收紧,她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逃脱。
谢妄檐眉心稍蹙,制止的嗓音沙哑到底,“跑什么?”
她不敢发出声音,怕惊醒他。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到底醒没醒。
她安分地任由他抱着,直到快抵达俪湖苑的婚房,才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他脸上沾着的口红。
这种意外,要是被发现,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磨蹭半天,擦净的那一刻,心底的石头刚要落地,本该熟睡的男人却蓦然睁开眼。黑沉沉的视线如同大网般罩住她。
车辆停靠在地库里,司机林叔轻扣后排车窗,笑容满面,恭声道:“三少爷,路小姐,我先回去了。”
“辛苦了,路上小心。”谢妄檐并未降下车窗,声线听不出异样。
路青槐面上一阵红,同林叔点头示意。
周遭静下来后,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他的手掌也搭在她的腰上。本就暧昧的气息愈发混乱。她咬着唇,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刚才。”
她正欲解释,谢妄檐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垂敛的眸光温沉,“抱歉,昭昭。我今晚可能有些醉了。”
至于她是怎么做到他腿上去的,只字未提。
眼下的状态格外尴尬,路青槐还不知道要不要起身,担心她一挪,又出现在包厢里遇到的情况。
还是谢妄檐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扬眉看她,“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稍作停顿,掠过的目光一寸寸游离。不言而喻。
“没有!”路青槐迅速否认。
心虚牵扯出的回应快过大脑,脱口而出。
谢妄檐语气散漫,“那我们现在——”
“是你喝醉了,主动抱我的。”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对上谢妄檐似笑非笑的视线,她反应过来,“你干嘛诈我?”
“还以为你会替我遮掩罪名。”谢妄檐淡笑下。
路青槐腹诽:“我又不是会闷声吃大亏的性子。”
她张了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又觉得被他这样戏弄得分外没面子,反被动为主动,扯住他的领带兴师问罪,“不准笑!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妄檐配合地朝她俯身,脖颈朝后仰起,喉结的起伏线条因此而显得凌厉分明。
境地骤然反转,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与其说是气势汹汹的审判,不如说是调。情更贴切。
“几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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