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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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王身着朱红常服,他腰腹宽大,胡须浓密,更显男子魁梧英气,谈笑间颇有皇帝当年的风采,只是他今日饮多了酒,说话间难免醉醺醺,挥退软绵绵的舞姬,上场为天子舞剑助兴,惹得许多支持东宫一脉的臣子不喜。

    太子不在此处,雍王代行职责无可厚非,然而今日他言语间却比往日跋扈更甚,似乎胸有成竹……仿佛陛下私下答应改立东宫了一般。

    “今夜欢畅,又无大哥在此,阿爹怎么不多饮两杯?”

    此言一出,侍奉在侧的张贵妃面色便有些难看,雍王今夜醉得有些过于放肆,然而她无子嗣,这些醉话也不是她能计较的,只能缄默,偷觑天子面色。

    皇帝恍若未闻,似听不出这话外之意。

    崔俨接过雍王的酒,叫人试了毒才敢捧到皇帝身前,这条繁琐的规矩是从陈王行刺后才添上,可陈王坐在席间,却似无所察觉,笑嘻嘻地与臣子说话,为他的哥哥喝彩。

    “二郎,你今夜喝得太醉,先下去罢。”

    谢怀珠是迟了一步被凌雁给叫过去的,听说他们父子俩又起了争执。

    谢怀珠擦完脸,又将巾帕丢了回去,倒头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道,“你先出去吧,我再躺会。”

    谢怀珠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分量,况且劝架她也不在行,于是咬牙思忖起应对法子来。

    裴玄章提笔写了几个字,倏尔抬起头来,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睃了一圈,这才道,“昨日父亲得知我近来查的此案,也嘱我不准再往下细查,连他一个局外人都已知晓此事,幕后之人难道会放任不管吗?”

    不过一刻多钟,马车便在国公府前停了下来,两人在奴仆的引路下,穿过回廊,直入后宅的庭院里。

    宋心钰啧了一声,“怪不得落了单,方才与你同行的小娘子呢?”

    明雪点头。

    “可不是嘛,嫉妒你娶了这么聪明能干的我呀……”谎话说久了,连酒后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谢怀珠说着说着,又暗自傻笑起来,连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说着,三人便不再开口,各自低头做自己的事。

    她挪开眼,嗫嚅道,“我是见你还未回房,心想提醒你一下,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就寝吧……”

    她心头咯噔一下,心虚地舔了舔唇,命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只是牢记秦老夫人的嘱托,这才提了一句,并非想左右他什么。但他很显然,并不愿多提。

    谢怀珠敛下眉,朝她施礼道,“我随时扫榻以待。”

    仿佛是命定一般,其他人在他眼里都黯然失色。

    “好了,妤娘,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君拂性子刚直不会转圜,你还是多劝劝,路走窄了,于大家都没有好处。”秦老夫人的话悠悠响起。

    容妈妈见她端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已有了几分猜测,“你就是这样勾引世子的?”

    不是襄城公主又是谁?

    巧的是,昔日抓捕高家兄弟和太常寺卿的,正是李照广。

    正忍不住抬臂挠了一下,发现手腕处又痒了起来。

    “也好,家里头的事你放心,我会劝劝父亲的,”她说完一顿,又生硬地转了话锋道,“那你……多注意身体。”

    “噢……听说你不是建京人,是哪儿人氏来着……”她挠了挠鬓角问。

    他喑哑的声珠如同蛊药,令她来不及深思便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可每当见她撒一次并不高明的谎,他的心便往下坠了一分,空虚的感觉,是他抑制不住的。

    偏方便是以童男血炼成丹药,只要坚持服用便能青春永驻,恩宠不断。

    “妤娘。”

    “容妈妈这是何意?”她收回视线,懒懒地闭上眼假寐。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先搁了碗扶她起来,她那绵软的手就这么虚虚地搭在他腿上,修得浑圆的指甲用花汁染成绯色,微微把袍子压出褶皱,而当中的部·位便不能再细说了。

    这两人向来便不大和睦,裴玄章已经习惯了他们针锋相对。

    她点点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脱口问他,“那你今晚不回了吗?”

    他心头像是被她熨软了,语气也温存许多,他坐下来,指着袖口说,“还好有你替我缝补,否则今日可要丢人现眼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抬臂敲了敲门。

    容妈妈见她眼神还是一如往常清亮,却又多了一丝坚毅,她心湖微震,她竟然不怕她。

    裴玄章眸光扫向张屿,问他,“你们方才在吵这个?”

    “小人陆昆明,堂兄正是已故太常寺卿陆垚。”

    谢怀珠说,“这是我们王府的小娘子,名唤明雪。”

    这才跟着众人施了礼。

    心累。

    众人这才散去。

    他缓声叮嘱,“这阵子我衙署里忙碌,未必能及时归家,辛苦你操持家里的事了,还有……父亲和祖母那边,还请你替我劝劝,特别是父亲行事冲动,别让他落了别人的圈套,有什么急事,就让去给我递条子,只要有空我都会回来。”

    张屿扯了扯嘴角道,“岂不是?我说既然嫌犯畏罪自杀,咱们如实上报,尽快将案子了结,堵住悠悠众口,这人非要跟我犟。”

    说完便兀自寻了套寝衣,往旁边的净室而去了。

    寂静的夜里,辰光一点点流逝,起初她还绷着一根筋等他回来,心想要跟他说明白的,可人没等到,眼皮却已经沉重地耷拉下来。

    想到这样的平和不过出于谎言的堆砌,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未免有些灰心了。

    他以为她是害羞,实际上她的恐惧远大于那点不值钱的儿女情长,只是看着他清亮的眸子,嗫嚅着没有开口。

    “我明白了,”他的声珠渐冷,脸上却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甚至还提起嘴角朝她浅笑,“你先睡吧,我先去洗漱了。”

    谢怀珠被她一句不知廉耻给气笑了,也寒起脸抽出了手,掏出手绢擦了擦胳膊,掀开被子起身道,“原来容妈妈是来兴师问罪的?”

    蒋令光立马道,“诶,嫌犯死了,你倒轻省,也不管个前因后果,就想着结案?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不敢往下查,才如此草率决定呢?”

    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收回了目光,独自入了书房。

    “好。”她知道她和妤娘情同姐妹,可毕竟自己在裴家也离不了她,只要妤娘不出现,她倒是不必担心她叛主。

    她的眼力好,针线活也细致,一缝起来便心无旁骛,直到收了线,用剪子剪断余下的线头,抬起头才发觉夜已经如此深了。

    他说完,便踅身出了门,青袍随着日影拂动,像一株傲立的青竹,孤高又倔犟。

    香英随口夸了一句,谢怀珠又将璎珞递过来,让她帮自己戴上。

    从现有的资料看,他是陶坞人,父母早亡,亲戚疏离,所以早早便入了观。

    她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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