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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 17、第十七章(第1/3页)
颜怀隐听着他说,待张小牛说的口干舌燥后,一抬头,就看见颜怀隐正看着他,眼中全然是笑意。
褐色衣裳的小厮还以为这个初到朝华城的先生什么都不懂,语气愈发的急切:“颜先生,那可是九千岁啊!”
颜怀隐慢悠悠地嗯了一声:“我病时,给我送药的,是不是就有九千岁?”
张小牛被他这话打了个猝不及防,啊了一声,才回到:“是的,九千岁送了一个大人参呢。”
“那南阳侯送了什么?”颜怀隐又问道。
张小牛掰着指头想了想:“侯爷送来了一盒野生黑枸杞。”
“好,”颜怀隐笑盈盈的,伸手揉了揉张小牛的头,“那你帮我将这野生黑枸杞去给九千岁送去吧。”
张小牛长到十三岁还未被这样温温柔柔地揉过头,脸色刷一下的红了,也不计较什么九不九千岁了:“颜先生,现在就去送吗?”
“嗯,”颜怀隐心中算了一下时间,点了点头,笑道,“千万记得,那盒子上南阳侯府的标记别去了。”
颜怀隐说的认真:“也不用特意包起来,你就抱着,确保盒子上的南阳侯府标记只要路过的人就能瞧见。”
“马上就要搬过去了,”颜怀隐交代完,笑意清浅,“自然是先要给邻居打好关系的。”
他这么交代,张小牛全然按照他说的办了去,因而他上午将那盒野生黑枸杞送到了九千岁府上,不过晌午,南阳侯就知道从自己府上出去的一盒野生黑枸杞,飘进了千岁府。
三年来南阳侯府和千岁府的苍蝇见了面都要互相吐口吐沫,如今竟让这么大一盒子枸杞判了府,烈烈的夏日下,南阳侯府主厅冷的能冻死人。
南阳侯坐在主位上,眼尾层层叠叠的皱纹深深地坠下去,不时微微的颤那么一下。
朱梁站在他旁边低着头,时不时抬头小心觑一眼他姑父那活泼的眼角。
南阳侯不说话,眼见着空气都要结了冰,朱梁一咬牙,视死如归的道:“姑父息怒,许是那颜怀隐是初来乍到,并不了解这帝都中的关系罢了。”
“先是帮顾还山说话,视江敛为无物,”南阳侯冷笑了一声,“他病时那么多人给他送礼,他如今只给了江敛那狗贼还礼。”
“处事只凭自己喜好,毫无章法,西北旧部派了这么一个蠢玩意儿来帝都与陛下周旋,真是笑话。”
朱梁一心在旁边点头:“是是是,姑父所言极是。”
“不过,”南阳侯冷呵道,“也确实该死。”
朱梁张嘴附和:“对对对,姑父高见。”
气氛静了一瞬,南阳侯忍无可忍,捉起手边的杯盏,猛地抬手,摔到了朱梁脚下。
上好的钧瓷在朱梁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顿时濡湿了他的衣摆锦靴。
朱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膝盖一弯,就跪到了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南阳侯的呵斥声在他头顶响起:“混账东西!只会弯腰点头,就没一点自己的主见,本侯还怎么敢将重要的事交给你处理!”
朱梁瑟瑟地跪在他脚下,开口道:“小侄愚钝,实在不堪大......”
那个任字还未说出口,脚边就又炸开了一个杯盏,这次茶水甚至溅到了他脸颊上。
“大任,可也想为姑父出一份力!”朱梁平生寥寥无几的急智都用在了应付他这喜怒无常的姑父身上,颇有经验的利索改口道,“姑父,是要杀了那颜怀隐吗?小侄这方面倒是认识的有人。”
南阳侯忍了又忍,才忍着没把桌子上剩下的那个壶也砸到他这蠢侄子的脑壳上,他咬牙道:“明日本侯宴请颜怀隐,你跟着去。”
南阳侯心情不怎么好,第二日却是个艳阳天。
花萼楼是朝华城中最大的酒楼,十七层楼的斗拱似飞鸟展翅,高高翘起,刷着火红的朱漆。
楼旁边便是挖的两条御沟水道,水道里植满了莲荷,两岸亦植满了桃李并着些杏树梨树。
杂花相间,衬着花萼楼正门前无数纷飞的彩绸,一片的富贵锦绣。
酒楼衣着干净的小厮利落地带着颜怀隐穿过一道道绯绿帘,来到了一个靠窗的雅间门前。
颜怀隐推开了雅间门,就看到了主位上坐着的南阳侯陈节义。
南阳侯看到颜怀隐,当即站了起来,朗声笑道:“这位就是颜怀隐颜大人了吧?果真如小侄说的那般一表人才。”
他脸上的褶子都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指了指靠着他的左边位置,笑道:“颜大人这里坐。”
颜怀隐先是环视了一圈雅间,发现这雅间内坐着的只有两个人——南阳侯和朱梁,其余便只有他们身后站着的一些侍从后,再没其他人了。
看清楚了,颜怀隐才敛了眉,慢吞吞地坐了过去。
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侯爷大抵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我长得这副样子,实在够不上一表人才。”
南阳侯坐下去的身影僵了一瞬,所幸他在朝华城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怔了那么一下,脸上的笑意都未曾变过:“颜大人气质如松,自然是一表人才。”
他怕颜怀隐继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忙对身旁伺候的小厮道:“还不上菜。”
催促完小厮,南阳侯转头对颜怀隐笑道:“花萼楼夏季菜品一绝,颜大人可以尝尝。”
这边小厮领了命,忙不迭地出了门,不一会儿,雅间的门被推开,一连串青衣侍女缓步进了雅间,每人手中捧着一个红色木盒,井然有序地铺满了整张桌子。
颜怀隐刚刚还兴致缺缺的样子,此时倒是微微侧目,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这一切。
实属是他曾经好歹也算个太子,却没进过这富贵锦绣的花萼楼吃过饭。
花萼楼菜品均以红木盒装饰,只有砂糖绿豆冰雪凉水以红色琉璃碗盛着。
南阳侯亲手将冒着冷气的琉璃碗端到颜怀隐面前,客客气气地道:“这道冰雪凉水里加了甘草,是花萼楼独一份的,颜先生尝尝?”
他将称呼从颜大人换成了颜先生,已然含着了些想和颜怀隐私下好好谈谈的意思了。
送菜的侍女和伺候的小厮都机灵地退了下去,雅间内转眼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颜怀隐垂眸,伸手拿着青绿色的小勺轻轻去戳碗里的绿豆,说的却不是人话:“我身子不好,吃不了凉的,就不吃了。”
“那这道水晶脍也是很爽口的,”南阳侯从善如流,“颜先生是西北人,应当没尝过。”
颜怀隐抬眸一笑:“我不喜欢吃猪肉。”
南阳候一只在桌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朱梁在旁边注视良久,看到后连忙上前,给这有病一样的颜先生倒了一盏白水,开始和稀泥:“先生喝茶,喝茶。”
捧着白水,颜怀隐才算勉强收了浑身的刺,暂时老实了下来。
他掀起眼皮,看向南阳侯,一副有事快奏的神情。
南阳侯脸颊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到底将忍字扣到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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