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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 17、第十七章(第2/3页)
,温和笑道:“本侯曾与赵大将军见过几次面,如今数十年未见,先生自西北旧部来,赵大将军身体可还硬朗?”
他没有听到回答。
颜怀隐此时又似乎突然对桌子上一道菜起了兴趣,他挽起袖子,拿着筷子伸向了红木盒中嫩绿鲜活的莴苣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南阳侯问他的话。
直到南阳侯头上的火都快比外面的太阳窜的都高了,颜怀隐才随意道:“侯爷不也活的好好的么,赵大将军看样子也死不了。”
南阳侯深呼吸。
“那颜先生此番来给太子殿下当少傅,”他咬牙道,“赵大将军交代过先生些什么吗?”
颜怀隐将筷子放了回去。
他侧目去看南阳侯,眸中含了丝道不明的笑意。
他刚刚还一副骄纵到目中无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一草包货色,如今漆黑湿润的眸看向南阳侯,南阳侯却被他眸中的笑意看的莫名不适:“本侯脸上有东西吗?”
“非也,”颜怀隐笑盈盈的,“只是下官没想到侯爷如此直白。”
南阳侯脸上的笑意敛了去。
“侯爷是想知道什么呢?”颜怀隐轻声道,“是想知道赵将军交代我如何辅佐太子夺位,好让西北旧部在未来帝王跟前挣个光耀前程。还是想知道将军命我先来朝华城做探,好让他有一日挥兵北上,反了这大齐,自己称王称帝?”
清冷冷的声音响彻在雅间内,南阳侯面色随着他的话愈发阴冷,在颜怀隐落下最后一个字后,他拍案而起,胡子都在抖着:“颜怀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侯爷的爵位是旧朝明胜帝封的,”颜怀隐面色不变,“一臣不事二君,侯爷如今对着圣上高呼万岁,也好意思给下官说大逆不道四个字?”
眼见着南阳侯抖着他满是褶子的脸就要晕过去,颜怀隐这才似乎敛了一点气焰,弯眸道:“侯爷,下官无亲无故,什么都不怕,所以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侯爷身后跟着陈氏一族,千万谨言慎行。”
不过似乎并没有安慰到南阳侯什么。
南阳侯陈节义,别的都好,只重宗族之情,当了侯爷后,哪怕有姓陈的阿猫阿狗,都能去陈府分一杯羹。
气过了,南阳侯竟咧出了点笑:“颜大人说自己无亲无故,怎么刚到朝华城,就开始跟九千岁回礼了。”
颜怀隐觉得他这阴阳怪气的劲,当侯爷实在是委屈了他,实属是该在太监里发光发热。
江敛来给他送礼,打的什么注意颜怀隐自然是知道。
听说这个九千岁三年时间就吞了大半个江北大营,他来的那一天看江敛与孟静悬走得近,想必也是因为觊觎孟静悬爹手下的兵权。
而给自己送礼,自然也是打的西北旧部兵权的主意。
他打西北兵权主意,那颜怀隐也就也乐得借给他送礼引南阳候上钩了。
眼见得此次宴请让南阳侯真正动气的目的已经答道,颜怀隐便不愿再继续待下去了,闻言胡扯道:“自然是下官见九千岁一表人才,对他起了仰慕之心,这才送了礼过去。”
南阳侯被他这番屁话气的冷笑了出来。
他慢慢弯起了眼睛,像战场的将士终于握紧了兵器那样,看着颜怀隐笑道:“既然颜先生这么仰慕九千岁,本侯自然要为之引荐。”
颜怀隐慢慢直起了身子看向他。
南阳侯对身侧的朱梁道:“元结,你去隔壁雅间将九千岁请来,就说本侯请他有事。”
朱翰林身为大齐臣子,刚刚听了那一番夺他鸟位的豪言壮志,吓的眼珠子都不敢动了,此时听见能出去,连忙点头称是,迫不及待奔向了九千岁的怀抱。
南阳侯这才乐呵呵地转向颜怀隐:“颜大人稍等,九千岁马上就到。”
颜怀隐脊背慢慢贴上椅背,广袖下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弯出了一点笑:“侯爷旁枝末节的本事倒钻研的极深。”
孟静悬进了南阳候的雅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两相对峙的画面。
南阳侯一脸笑意的坐在主位,而旁边那个西北来的颜先生,眼睫深深垂下,让人瞧不见神色。
见南阳侯抬头,锦衣的小公子率先笑道:“侯爷好雅兴,此番去叫我和掌印来,是不是知道最后一道生淹水木瓜被您点走了,特意去叫我们来尝尝?”
南阳侯大笑道:“非也非也,一道水木瓜怎么配叫动九千岁?”
看着敛眉的颜怀隐,南阳侯一字一句道:“贤侄不知,西北来的颜大人对九千岁仰慕不已,这不,今日九千岁正巧也在花萼楼,本侯便想着做东,让颜大人对九千岁一诉仰慕之情。”
他说完这一大通,没有看到江敛的身影,遂问道:“九千岁呢?”
孟静悬从听到这话的那一瞬,就心知今日这南阳侯的面子恐怕是非拂不可了。可他更不敢忤逆江敛的交代,于是只能用最温和的语气道:“侯爷这就不巧了,掌印说有什么事侯爷自去寻他即可,他不想来。”
气氛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南阳侯没想到江敛会这么说,竟是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再也忍不住,脸色顿时拉了下去。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颜怀隐处发生了点动静。
孟静悬敏锐的察觉到,他看向这个颜先生,心想着他说了话后自己要怎么接话将这个台阶下去。
却见那颜怀隐转头,语气诚恳地问南阳侯:“侯爷,这花萼楼里的碗,可以带走么?”
不等南阳侯回答,他便自顾自地道:“侯爷那么有钱,就当请下官了罢。”
孟静悬:“......”
有病吧这人。
颜怀隐拿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眼前的冰雪凉水起了身,似乎一点没感受到此时气氛尴尬,好声好气地道:“侯爷,小孟公子,你们继续聊,鄙人先走了。”
他慢慢转身往雅间外走去,正正好与赶回来的朱梁碰了个面,朱梁看他捧着的琉璃碗,惊讶道:“你不是吃不了凉的吗?”
怎么现在还揣碗走了?!
颜怀隐温声道:“我若不吃,不就是浪费了。”
朱梁恍然大悟:“对对对,确实是容易浪费的,想当年我在北地......”
南阳侯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孽障!还不快滚回来!”
颜怀隐看上去是个有病的,他这蠢侄子竟也被传染了!
朱梁顿时蔫了吧唧地住了嘴,低眉顺眼地滚了进去。
颜怀隐施施然地从雅间里走了出来,他捧着自己的小琉璃碗,穿过走廊,要往尽头的楼梯处走去,却在经过一个雅间处时停住了脚步。
是一个僻静的雅间,门都是漆黑色的,如今正微微裂开了一条缝,足以让颜怀隐窥见些许里面的景色。
银鱼白衣裳的男人坐在雅间的主位上,正正好能从缝隙里窥见。
他敛着眉,正听着身旁褐衣的小太监交代着什么,这样的角度显得他眉尤其锋利,衬着比旁人都深邃一些的五官,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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