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男同: 22、我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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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自得松开了手。

    离心力将他从车上狠狠甩出,右肘率先着地,紧接着腰部、大腿,咚、咚,在机车刺耳撞击声中,他顺着惯性在水泥地上翻滚。

    也许三圈,或者四圈。

    严自得记不清,只记得视野混乱,天旋地转,眩晕灰白的水泥地、暗淡的月色,众人扭曲的面庞,慢半拍的是周身的嘈杂,惊呼、碰撞、碎裂。太混乱,在最后静止在地面上时,严自得脑里留印下的竟是安有的第一声呼喊。

    真见了鬼。

    疼痛尚未袭来,严自得仰面朝天。

    今夜月亮好圆,像是要把一切污秽照尽,他眯了眯眼,试图挡掉这月光。

    在无法抑制的眩晕中严自得还有心思在想:怎么每回最狼狈的时候都能碰见粉毛。

    “严哥!”

    许向良连忙跑来,他半跪在严自得身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伸手,却又担心碰到他的伤处,只得停在半空。

    “你能动吗?”

    “啊,能动。”严自得还有闲心晃了晃手,“就是头有点晕。”

    实际上是特别,他晕到天旋地转,看什么都得用力眨几次眼才能看清,以至于当安有凑到自己面前时他都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严自得。”

    严自得眯一下眼。

    粉色光影,光线透过他发丝流转,朦胧间呈现的是一张复杂无解的脸。

    好,是粉毛。

    严自得立马错开眼,他抓住许向良伸来的手,依靠他的力起身,疼痛在他肌肉发力时才后知后觉袭来,似乎一张布满触感的网一下将他束缚,他困囿其中,全身发痛,但却无法动作。

    许向良堪堪将他扶起:“还好吗?”

    严自得遮掩住自己所有的疲态,他翘起笑,漫不经心道:“很好啊,就是差一步下地狱。”

    他用力眨了下眼,面前安有的表情果然变了,从一开始的复杂逐步分解,这是一副去掉心痛后的表情:

    嘴唇紧抿,眉心皱起,眼瞳却又炯炯发亮,只是严自得这一刻无法判断究竟是某种水波还是月色的反光。

    严自得认为这是恼怒,一种类似于失望的表情,像老师对于学生,父母对于子女,上级对于下级,一束来自上位者的视线。

    他推测安有下一句大概率是夹杂着愤怒的质问,毕竟他那么爱多管闲事——这话有些重了,严自得走神间想,应该说他如此正义。

    像奥特曼大战怪兽。

    安有如此对抗严自得。

    思绪越来越走偏,严自得被自己逗得发笑,连疼痛都削弱几分,他先一步幻想接下来的场景,想他又该以如何的表情去面对安有。

    但事实并未如他所料。

    安有说的是:“很痛吗?”

    不是质问,不是愤怒,不是失望。

    而是在问自己,很痛吗?

    严自得僵住,他往后趔趄几步,许向良呲牙咧嘴将他稳住:“哎哎,别乱动啊哥。”

    下一秒安有略带着冷意的手便触碰过来。

    他凑得近了,严自得才彻底看清他的表情。

    “出血了吗?你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

    严自得猛得回神,他收紧手臂:“没有。”

    安有顿住,他也收回手,但视线依旧没有移开,严自得恍惚他的眼神是束焰火,只叫他皮肤烤得发焦。

    “你……”安有张了张嘴,但话刚冒头就又被他压下。

    “少爷,你家住这儿吗?要不然我们带自得去你家看看?”许向良愁眉苦脸问道。

    平时严自得练车都好好的,不知道今天怎么跟什么上身了一样,难度越大他越来,许向良有些后悔自己没叫住他,他就该在严自得一开始说要尝试新玩法的时候就该制止他。

    严自得先开了口,他斩钉截铁:“不需要。”

    许向良还想劝他:“要不去看看?”

    “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严自得道,他甩开许向良搀住自己的手,他往后退了几步,“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严自得。”安有终于开了口,他眉毛皱得好紧,但还是缓和着语气道,“我家就在不远处,你可以先我家看看。”

    话罢他还指了下自己家的方向,许向良顺着他看过去,先是瞪大了眼。

    “少爷你家就是第一栋啊?”

    严自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安有就是那家拉琴时而好听时而难听家里的小孩。

    再结合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不难推测那些锯木头的声音都是他发出来的。

    安有点了点头:“我家很近,所以严自得你先来我家看看。”

    看什么看。

    严自得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疼也好痛也罢,他睡个几个囫囵觉就会消退,毕竟他生命如此顽强,仅有的几次自戕都被制止。

    其实这次他也并非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最近他太心烦意乱,他没想过安有的存在会如此之重,他无法梳理情绪,便只好通过放纵来消解。

    刚刚他也只是堵一个概率,他放手,等待上帝一次愣神。

    他正色:“不去,没必要,我走了。”

    话落他便试图转身,但刚一抬脚才想起自己机车早就撞得七零八碎。

    严自得又默默将脚放下,他转过身:“许向良,你送我一下。”

    “啊,噢噢。”

    许向良完全没搞懂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之前不还轰轰烈烈求偶,怎么才过一周就僵硬成这样。

    他伸出手,刚想扶严自得去自己车上时安有又开了口。

    “严自得,你不要再这样做。”

    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又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但严自得此刻哪儿还管得了这么多,几天来压抑的情绪也跟着上脑。

    “这样是哪样?”严自得好疑惑,“不应该是你不要再这样了吗?”

    如此混乱无序闯入自己世界,打破一切他所观测的规律,严自得缓慢地适应,却仍然不敌安有抛出谜团的速度。

    严自得对解密没有兴趣更没有力气,被喜欢也是一件让人疲惫的事情,更何况安有表演得实在突兀,他真没力气陪他演戏。

    “我早就说过了,少爷。”严自得敛下眼,“我们是两种人,我就是个傻叉流氓混蛋白痴下水道的老鼠,我这种人活着就是耗材,但你不是。”

    严自得顿了下,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神情依旧平淡。

    云泥之别在此只作为客观事实存在,严自得对其不反抗不厌恶,相反十分顺从将最可恶的字眼挂在自己身上。

    “你对我再好也没用,你省省心,我们当个半生不熟的朋友就够了。”

    但显然安有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说:“那你先来我家好吗?我觉得你好痛。”

    话说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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