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钊之鹤(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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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难道你真的舍得萧五郎去做五妹六妹的驸马?”

    时钊寒与赫连凛争抢一把萧河送出去的剑,而大打出手的事,已经闹到凌天都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本以为老四对萧五郎并无过多的情谊,现在想来传闻未必是真。

    而被他特意送去讨时钊寒欢心的韩家庶子,听说在老四的宫中久坐冷板凳,亦是想见老四一面都难。

    前些日子刚跑回来,恳求时寻夜的垂怜,为其指明一条生路。

    时寻夜瞧着他那漂亮的脸蛋,除去漂亮些,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没有赵维的文采与才干,提起“骨气”二字,时寻夜甚至都懒得将其与赵维相提并论,简直侮辱了枕边人。

    见时寻夜对自己兴致缺缺,韩辛移只能自荐,愿意成为二殿下的眼线,只要时钊寒眼中能有自己。

    如此一来,看旁人作茧自缚,时寻夜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他自己必然是不会屈尊说教,便将人丢给了自己的谋士洪信指点一二。

    等到忙完事后再问,洪信说给了韩家庶子几瓶特效药,用的好则有奇效。

    这些事时寻夜知道,却绝对不能对时钊寒提起其中的半个字。

    倘若韩辛移真的有本事破坏了时钊寒与萧河之间的关系,怎不为美事一桩呢?

    如今萧捷被封永毅侯,萧河身为萧百声的嫡子,等萧百声死后,仍旧世袭爵位。

    萧家之势,不可小觑,无论被哪位皇子拉拢在手,都是至关重要的筹码。

    静等片刻,时钊寒微微蹙眉道:

    “萧河不会娶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

    时寻夜挑眉,“为何不能?”

    “至于为何,二哥心中比我更为清楚。”

    温家与高家,必不可能会让魏贵妃如愿以偿。

    时钊寒看向他的那一眼,意味深长:

    “二哥,阿鹤对于我而言,从来就不是软肋与累赘。”

    “你拿他作为拉拢我的筹码,事实上,他并非谁的附庸。”

    “倘若你能说服于他,那么……”

    时钊寒勾起唇角,淡淡道:

    “我亦在你的麾下。”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时寻夜僵在原地,神情复杂,久久未能回神。

    到底从何时起,萧河在时钊寒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

    重到今时今日,他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他愿放弃他所有的考量,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只为他萧河一人。

    第34章  拜祖

    凉爽几日之后, 六月悄然消逝。

    天凌的盛夏热气逼人,即便是快要临近考试,暮都府还是贴了告示出来。

    “今年未免热的太早了些, 难怪夫子们这就不要我们去上学了。”

    兰延青着一身轻薄的纱衣, 横躺在凉塌上, 手虽捧书籍,却一个字也没能看得进去。

    “已经嘱咐了小厨房,给你做了冰糕与酸奶酪, 吃过再温书吧。”

    兰延青不像萧河那般常年习武,运不了功, 也耐不住热,中午的饭菜也是没动几口。

    一听不用现在温书,刚刚还一脸恹色的兰延青顿时来了精神。

    “上次在你这吃了一碗冰酥酪,一碗下去真的一两个时辰都不热了呢。”

    “是哪位厨子做的?”兰延青嘴馋的很,“这人能不能送给我?我家的厨子你也随便挑一个去,个个都是烧菜的好手呢!”

    萧河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

    “那你也该是去找世子殿下要人。”

    兰延青呆了一下, “那冰酥酪是他送来的?”

    萧河轻点头, 这几日赫连凛也常来侯府,只不过很少与兰延青撞到一处。

    两人都不再提起那把剑,关系便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相处自然。

    但每每等赫连凛走后, 萧河对他的愧疚之感便更重几分。

    倘若不是他想提前为萧家谋算铺路,刚开始虽然只是无意接近, 但时间久了,这种无意也变成了有意。

    他所给予赫连凛的,换作是任何人都能给的起。

    他只是恰好在赫连凛最为落魄之时伸以援手, 恰好占到了最好的时机。

    赫连凛把他看的越重,他对赫连凛的愧疚也就越深。

    即便算不上算计,但也确实是有心利用。

    越是如此,在其他方面萧河对他的补偿也多了起来。

    白日里兰延青要来侯府温书,萧河便要提前为其备好功课。

    待到戌时,赫连凛便从小门入府,萧河与他相见与凉亭。

    萧河开始教他剑法。

    自那日于中堂输给了时钊寒,即便再次拿回了流霜剑,赫连凛也再未使用过。

    时钊寒的轻视与狂妄,他让赫连凛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拥有流霜剑。

    而当他想要凭借自身的力量拿回这把剑时,剑却出现在了萧河的手中。

    经过萧河之手,再次送回来的剑,它更深层次的击碎了赫连凛的自尊。

    时钊寒甚至连一个让其自证的机会都尽数剥夺,他让赫连凛无法面对已输的事实,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赫连凛拿到了这把剑,但也仅仅只是拿到了此剑。

    尽管宝剑易主,但最终的结局仍是被束以高阁。

    可见剑亦如此,难改其命,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时间流逝,转眼便来到了七月。

    结业考试在即,世家子弟们都不敢因旁的事分心。

    然而谁曾想,考试前夕竟传来韩家家主突发恶疾,不治而亡的消息。

    赶考的学子们有偶然间路过韩家门府,只听府内哭悲之声令人哀然。

    结业考试结束后的又几日,韩璨的头七刚过,便很快下了葬。

    而家主已死,韩夫人遣散了众多侍妾、奴才,只留一两个贴身的麽麽,带上几个孩子回了徐宜的老家。

    尽管韩璨死的有些蹊跷,但韩夫人觉得人死如灯灭,更何况凌天都的水如此之深。

    她的夫君刚被天武帝罢了官职,紧接着又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倘若真的有人要对付他们一家,防又怎能防的过来。

    眼下几个孩子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等到萧河再经过韩府,韩府的大门上已落了厚重的锁,余灰使浮沤钉蒙尘而暗淡无光。

    谁曾想从前的韩府,也是凌天都有名的高门大户。

    萧河于门前驻停许久,赫连凛静立于其右,片刻的沉默后,便听萧河轻声道:

    “荣华易逝,富贵难长久。”

    “宁求喜与乐,未曾封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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