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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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天聊死。这让她怎么接。

    “睡着了?”谢临渊忽然凑过来,靠在她脑袋上,轻轻蹭了一下。

    见她不打他,又蹭了好几下,然后埋首进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

    郁卿正在认真想事,被他这么折腾,浑身一激灵,皱着眉回首:“你是狗嘛?”

    谢临渊冷哼一声,明显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郁卿缓缓转回来,闭上眼。

    下一刻,她颈弯蓦地贴上微凉的触感。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顺着下颌搔动耳畔的鬓发。她皮肤激起一片酥麻,被他含在唇齿间,反复吮啜。

    郁卿浑身紧绷,禁不住闷哼出声,立刻被他捂住嘴。

    谢临渊的臂弯压住她的蠢蠢欲动的双手。

    他在她后颈上留下微痛的酸涩,慢慢勾开她里衣的后领,顺着肩颈的线条向下一点反复碾轧。

    被他吻烙过的肌肤残余红痕,如白雪寒梅。随着衣领滑落,梅花沿蝴蝶骨生长。

    谢临渊掀起眼皮,黑眸中热潮翻滚,将她倏然按倒在锦褥。他伏在她单薄脊背上,长发垂在雪中,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谢临渊轻轻抚摸着,他留在她背后的印记。

    “痛么?”

    郁卿心想你亲都亲完了还问。她猛地转过身,勾住他的脖颈,扯开他领口,张口狠狠咬住他颈侧隆起的肌肉上。

    丝丝血锈味顿时沿着舌尖,蔓延至喉咙。

    谢临渊长睫颤动,双唇紧抿,偏头一动不动垂眸看着她,任由她的呼吸没入他衣领。

    郁卿咬完,躺回床上,抹了一把嘴唇,皱着鼻子问:“痛么?”

    她咬得可狠太多了。

    谢临渊沉默半响,哑声道:“没感觉。”

    郁卿不信这个邪,用力将他按到床上,往他平直挺拔的锁骨上咬了一大口。此处皮肉薄,她咬得极用力,牙都酸了,谢临渊不发一言,连呼吸的节奏没有半点变化,唯深沉的黑眸淡漠地看着她。

    他或许根本没有痛觉。

    郁卿顿觉做了无用功。早知如此,还不如锤他一拳更简单省事。

    她松开嘴,伸手揉揉自己苦命的牙,翻身缩进被子里睡觉。

    身侧人纹丝不动,异常地安静。

    郁卿挪了挪身子,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准备入睡。

    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屋中静得诡异,好长一段时候,只剩她一人的呼吸声。

    郁卿皱眉,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你不会又在装无事发生吧?实际上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无人回答她嘲讽的问句,谢临渊好似不屑一顾,亦或是睡着了。

    窗外风声停息,鸟亦不鸣。

    郁卿反过手臂,从丝衾底下滑过去,打他的手:“伤药在……”

    话没说完,手就被他立刻攥进掌心,扣在床上。

    他的手臂,乃至指尖都紧绷着,微微发颤。

    郁卿用力要抽走,下一刻谢临渊猛地翻身而上,将她笼罩在他的影中,长指穿入发里,按着她的头顶。

    滚烫炙热的吻顷刻覆下,无休止地缠在耳畔和脖颈,蔓延到心口。

    郁卿耳畔如雷鸣炸响,手忙脚乱推开他。

    幽微昏暗的床幔中,谢临渊双目发红,撑在她身前,喘息声急促沉重,渴望和挣扎几乎要溢出来。

    “你疯了!”郁卿心焦如焚,怒斥道,“这是牧府,你也太放肆了!”

    他眉心拧成一团,下颌紧绷,咬牙声咯咯作响。

    “跟朕回去……”他嗓音嘶哑艰涩,躺回她身侧,又将她卷进怀里,鬓边不停厮磨着,一遍遍地重复:“跟朕回去。”

    郁卿也陷入混乱,不知该做什么,只好闭着眼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她已睡着了。

    谢临渊的气息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他前额抵在她的眉心上,忽然苦笑一声-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郁卿醒来时,床帐中没有其他人。她揉着眼睛,恍惚间想到昨晚好像不是做梦,顺着脖颈往后背摸,也没什么异样的触感。婢子进屋服侍她穿衣,郁卿犹豫片刻,找了个借口先赶她出去,自己跑到铜镜前,背着身子照去。

    郁卿迅速拢起衣衫,不敢再看铜镜,指尖攥紧袖口。

    刚穿好衣衫,就有人来通传消息,战事紧急,牧峙要立刻动身去前线,请夫人去议事堂。

    难怪昨晚谢临渊说,先睡一觉,明天带她走,也不在乎她说要缓两日。牧峙一去前线,都是十日起步。

    议事堂中,牧峙已整装待发,甲衣银光寒锐,气势逼人。他的手按在佩刀上,含笑看着郁卿向他行礼,点了点头。牧峙的眼睛明亮,与牧放云如出一辙,但眼型更为狭长矜威,对视时总有种被看透的不适。

    也可能是郁卿自己心虚。

    牧峙瞧她眼下有淡淡青影,问:“夫人昨夜睡得不好?”

    郁卿嗯了声:“心里烦乱睡不着。”

    牧峙思忖片刻,安慰道:“我收到消息,陛下今早已离开平州。你莫要再担忧了,若你怕他今后再来,就叫人传讯与我。我回府陪你便是。”

    郁卿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陛下真的走了么?”

    牧峙颔首道:“守城门的将领亲眼目睹。”

    郁卿呼出一口气:“那就好。敢问大人何时归来?”

    她脸上笑意由衷,引得牧峙也弯了唇角:“说不准。”

    “这是为何?”

    “北凉垂死挣扎,我此去前线,或恐有几场恶战。”

    郁卿愣在原地,牧峙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笑道:“你可要与我同去?”

    “我该待在何处?”郁卿咽了咽,“云郎也在前线,他应是不愿见我。”

    “自是大帐中。”牧峙抬手理了理腕口,“你莫担心云儿,他已经缓过来了。”

    郁卿无暇管牧放云缓没缓过来,她还没从这一切中缓过来。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见她当真了,牧峙哈哈大笑道:“前线危机四伏,北凉人时刻会打过来,你就安心待在牧府,打点好家中事。若累了就去应些宴帖,与夫人们饮酒赏花去。自你入了府中,邀你赴宴的帖子都要塞破门房了。”

    郁卿并不惊讶牧峙改口,只乖顺地点头:“我身份低微,不通琴棋书画,就不出去丢大人的脸了。”

    牧峙摸摸她的发顶:“她们不敢交恶范阳节度使的正妻。”

    郁卿望着他,难道牧峙不清楚么?明面上不敢交恶,不等于暗地里不会嘲讽,嚼舌根。她怎么嫁进牧府的,他不知么?德才不配身处之位,一定会被百般讥笑。

    连谢临渊都清楚,让她做皇后前,先恶补宫规礼节。

    所以郁卿不想去赴宴。想到那些人笑脸下的鄙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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