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依赖: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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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稍稍一动,晏明又一副可怜巴巴马上碎掉地表情,又作罢。

    徐嘉豪的床头挂了一个捕梦网,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扬,淡淡的光在它的尾巴下追逐着,林雁珊看的有些着迷。

    “哥!”徐嘉豪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带着欢快的声音,“婉婉做了”

    徐嘉豪推开门,晏明是瞬间恢复好表情坐直身体的,黑沉沉的脸看向徐嘉豪,要不是他病了,晏明大概会当场咬死他。

    “雁珊姐。”徐嘉豪不敢和晏明对视,尴尬地看向林雁珊,冲她打了声招呼。

    “嘉豪。”林雁珊冲他笑笑。

    “你好些了吗?”

    徐嘉豪状态看起来不错,长衣长袖挡住身上大片的淤青,并没有其他病人身上那股消沉的气息。

    “我很好啊。”他笑眯眯的,“我还等着要去拍姐的电影呢。”

    “好啊。”林雁珊弯了弯嘴角,“会一直等着你的。”

    江婉从门外露出头来,从徐嘉豪手里接过她炖的蹄花汤,看向了病房里有些面熟的女人。

    “这是我哥的”徐嘉豪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晏明,“领导。”

    “雁珊姐。”徐嘉豪越说越小声,还是被晏明瞪了一眼,又害怕的瞥过头去。

    “你好,林雁珊。”林雁珊有些抱歉的跟她寒暄,“上次我弟弟的事情,实在抱歉。”

    “哎呀都过去了。”江婉摇摇头,圆圆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说起来自己也有些愧疚,“他的伤没事了吧?”

    “皮外伤,不要紧。”

    “那就好。”

    江婉点点头,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开,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的有点少了。”

    “没事,你们吃就好,我和领导一会出去吃晚饭。”晏明又剜了一眼徐嘉豪。

    “那也行。”徐嘉豪接茬,“楼下那家辣子鸡啊,香的要命。”

    听罢,江婉拍了他一下:“你又偷吃去了?”

    “一点点。”徐嘉豪用手指捏了一条缝,“真的就一点点。”

    “我发誓。”

    晏明和林雁珊出了门他俩还没完,徐嘉豪再三保证着没有下次,江婉却没忍住掉了眼泪。

    隔着门墙,林雁珊还是听见她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我不能没有你徐嘉豪。”

    “对不起。”房间里传来阵阵的啜泣声。

    晏明垂了垂眼皮,一言不发往前走着,林雁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

    他们似乎都做了当下最好的选择,每个人都没有在重要时刻走错路,大家都竭尽全力做了最大的准备,可是事情还是变得扭曲,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晚饭就在楼下的小餐馆,屋内人都低头默默吃着饭,无人喧哗,就连姗姗学步的幼儿也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乖乖拨弄着手里的红薯。

    “你上次见过陈息息了,对吧?”林雁珊向他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她是我家司机的孙女。”

    晏明缓缓抬了一下头,又默默咬着那块牛肉。

    “她不是老陈的亲孙女。”

    这块牛肉炒老了,咬不断,在嘴巴里较劲。

    “老陈的儿子好多年没能有孩子,就收养了息息,收养她的第二年他们就迎来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生活不算富裕,觉得息息是负担,三番两次说要把她送回去。”

    “老陈不同意,和他儿子儿媳吵翻了天,都退休的年纪了,又回来接着工作,不过她最争气,先前还跟不上北宁的课程进度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已经能在班里名列前茅了。”

    世人皆苦,活着就是原罪。

    “有些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顺其自然,天塌下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林雁珊还记得当年陈息息独自从家里跑出来,在她怀里哭到失声,一次又一次的抛弃,让她无路可退。

    当时老陈也觉得天快塌了吧,独自一个人带着孙女跟着林雁珊到北宁来的时候也在害怕吧,年过半百的岁数,还要承受着无尽的惶恐和对未知的恐惧。

    来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窗外,他一辈子都是做卖力气的活,年轻时在林家最底层的流水线里卖命,老了连力气都没了,眼底都写着紧张。

    “不会怎么样的。”

    晏明重复了一遍,他的人生不会再下坠了。

    人活着无非是在抵抗熵增定律,自身的能量高,那么系统更稳定,当身体处于不足以维持生命的状态,没有能量逆转物质身体的熵,那人就会逐渐衰老直至死亡。

    只有拥有更高的意识阻挡负面影响才会活的更久,也就是说,意识可以影响物质。

    晏明靠着这个法则度过人生致暗的时光,冬天冷的要死只有一件校服裹身,他就控制自己,告诉自己冷只是一种感觉,他可以放弃这种感觉。

    被打到骨头断裂无法起身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时,他依旧冷静,告诉自己痛觉只是身体的感觉,他可以不要这种感觉。

    强大的意识控制他从泥潭里挣扎走出来,他冷静自持,时刻保持清醒,可是当这一天降临到徐嘉豪身上,他却没法告诉他,也说不出让他效仿自己的话。

    毕竟,当他回忆起来时,自己都要冒一身冷汗,他居然坚持到了现在。

    吃过晚饭,林雁珊没再上楼去,她接了一通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

    “家里”晏明喃喃着,刚刚还算轻松的表情再次紧绷起来,手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再看她。

    “做什么?”林雁珊看他一副难受又不敢留她的纠结模样,笑出声来。

    “那你明天还会对我好吗?”

    医院楼下的灯并不明亮,晏明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强忍着控制住表情,“你之后还”

    “又要哭了?”林雁珊轻轻托住他的脸,他又偏头躲开,眼尾开始泛红。

    “我没有”他不承认。

    “那你这是干嘛?”

    晏明沉默了两秒,眼泪瞬间掉下来,吓了林雁珊一跳。

    “是,我就是要哭”晏明倔强着抬头,皱眉想憋又憋不回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什么。”

    “我现在连哭你都不让你也不能这么霸道,你真的很过分”

    晏明哽咽一下,把泪花擦掉,硬生生将情绪憋回去,强制自己不再掉眼泪。

    林雁珊忍不住逗他,“那我看看我老公什么时候不在家,让你来住两天。”

    “”晏明张了张嘴,看向她,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问她,“他发现了伤害你怎么办?”

    林雁珊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打?”

    “我活该。”他说。

    林雁珊跟方时序之间虽然划的清楚,只是一场仪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旁人不知道,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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