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依赖: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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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里言的大惊失色:“上了两天班怎么把你逼成这样了?”

    姜里言从前只觉得林雁珊是心狠不留情,在家收拾收拾那些混账小人也就罢了,如今是彻底待不住,要把家里那些老底都给抢过来。

    她说:“我要家里的话语权。”

    这是她唯一拯救自己的机会。

    小时候她不懂,接受着以爱为名的恐怖袭击,现在她长大了,她不要这些,她要在家里的位置。

    童年时期的噩梦说来总是别扭。

    家里人好像都很爱她,爸爸都说爱她,可爱是钢琴比赛失利之后的跪罚。妈妈也说爱她,爱是长达十年的抛弃。后妈也说爱她,爱是伴随整个青春期的言语暴力。

    她开始憎恶这个字眼,爱捆绑她一生,勒住她咽喉,让血肉绽开。

    林雁珊也记不清了,到底是从她离开家在外读书起,还是她初尝禁果开始,把玩弄别人的感情当做消遣,私以为这样就能将抚平她所受的痛苦。

    爱上晏明是她失误,她矢口否认,立下当断,远远地逃走了。

    可情感无法被她掌控,午夜梦回时的那张脸不停出现,偶然间遇到莫嘉林,她恍惚了许久。

    她知道他当下需要资源,需要有人背后支持他,等价交换不会掺杂旁的情感,她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全部的感情,直到莫嘉林真的爱上她。

    惶恐再次袭来,以至于莫嘉林跟她提分手那天,她甚至无法立刻辨别自己的感受,是难受吗?是不舍?还是解脱?

    那天晚上在湿地公园的车里,她和晏明接吻时突然有种背叛自己的感觉,当年她决绝的离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可当和他拥抱意请迷乱时她也没舍得放手。

    唯独他问,你还爱我吗?

    林雁珊那股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喝醉之后的任何亲密行为她都可以拿酒精当借口,唯独清醒之后没有,她无所遁形。

    姜里言跟她说,苏徊前几天去探望了晏明的弟弟,他病的很重,晏明跑到杭州去找徐嘉豪的生父,想让他来看弟弟最后一眼。

    “找到了吗?”林雁珊声音低低地,被远处球场的声音盖住。

    “找到了。”姜里言接着说,“但他不愿意来。”

    “他已经有新的家庭了,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他是怕要替儿子拿医药费吧。”林雁珊不带任何语气波动地说出这句话。

    两人的对话停了下来。

    球场人声鼎沸,光亮的无法直视,血气满盈的地方似乎不适合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

    “苏徊怎么没有告诉过我这事?”林雁珊突然偏了一下头,看了看吞吐半天没说出解释来的姜里言,又扯着嘴角苦笑一下,“他也觉得是我容不下他?把他撵到杭州去了?”

    “这跟你当然没关系”姜里言慌忙解释着,“去杭州是他自愿的。”

    “当然是他自愿的。”

    林雁珊眼底明明灭灭,姜里言下意识侧目看了她一眼。

    无言。

    姜里言告诉了林雁珊康复医院的地址,林雁珊回家洗完澡换了衣服,跟陈息息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最后连房间的夜灯都没关就出门了。

    徐嘉豪病情恶化之后就转入了市区大医院,林雁珊赶到时晏明刚刚从杭州出差回来,风尘仆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林雁珊没有上前打招呼,在走廊拨了通电话绕了大半个圈子才找到当年留学时的同学,专家会诊没有那么及时,也需要时间等。

    持续了多久林雁珊不记得了,只记得徐嘉豪病情略有好转在楼下花园透气,她才上去悄悄看了一眼伏在空床浅眠的晏明。

    没进门,她只停了半分钟就要走。

    又听见他话里带刺,“这年头还时兴当好人?”

    林雁珊回眸对上他的视线,脸一沉,手里的包甩在他身上,他挑眉接住,满不在乎地,“下个月不是要办婚礼了?怎么还来看别的男人?”

    她轻笑,侧脸被走廊的灯映的清晰:“我老公可没那么小肚鸡肠。”

    “”

    对上的视线被错开。

    病房里的味道不好闻,压抑的氛围让情绪低落,连风都让人浑身难受。

    晏明一直垂着脑袋,林雁珊盯着他久久未动的身体,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回应并不响亮。

    “你干嘛管我?”

    他哽咽一下,声音带上哭腔,林雁珊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脖颈上,他才仰起头,一滴热泪滚到她手背上。

    “晏明”她叫他。

    “你还来干嘛?”他说话抽噎,声音颤抖,眼尾红地像先前的换季过敏。

    “我不是被你讨厌了吗?”

    第 26 章

    晏明这几天大概是没休息好, 眼下重重的黑眼圈,与他毫无血色的脸凑在一切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恹恹地倦意。

    “你这几天照镜子了吗?”

    林雁珊用手触了触他瘦的凹下去的脸颊,身上的肌肉也消退了些, 这段日子实在太不好过。

    晏明滞了一下, 眼角的那滴泪半挂不挂地悬在睫毛上,最后在埋入她衣服里前滑了下来。

    他不敢抱她, 只是用手抓住她的衣摆, 脸贴在她的腹部,小声的啜泣着。

    “不好看了”他声音嘶哑着, 像烂了的琴弦, “你又要烦我了”

    林雁珊最喜欢他那张脸, 这是他笃定的事, 现在脸也不漂亮了, 她只会更厌恶他。

    晏明越想越难受, 泪是大颗大颗掉的, 声线也跑偏, 整个人都颤抖着,像只受伤的大型犬。

    “你是要一直哭吗?”

    林雁珊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晏明的发质很软, 蹭的手心痒痒的,她的动作很缓, 他被摸的舒服,她的手撤下时他还不止渴的往上蹭。

    “我没哭。”他否认。

    林雁珊捧起他的脸, 揉了揉他红肿的眼睛,她温柔的样子让晏明觉得自己在梦里, 好不真实的场景。

    “你对别人这样,你老公会生气吗?”晏明说的似乎很真诚, 但是没放手。

    他身上的衬衫被自己弄皱,交叠在一切上面还落了几滴泪珠。

    “那你还不松开我?”说着,林雁珊要挣开他的手。

    “不不要。”他伸手抱住她的腰,脸贴上她露出腰际的衣衫,嘴里含糊不清,“我还挺抗揍的,应该没事”

    林雁珊被他逗笑,手向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现在倒是,接受能力挺强的。”

    “你找谁当老公都行,别不要我”他眼睛刚刚消退的红肿此刻又蓬勃了起来,“我好难受。”

    立夏已经过了很久,空气逐渐燥热了起来,病房的窗户只开了一小块,林雁珊只觉得他贴着自己那部分快要着起来。

    她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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