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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港夜吻别》 20-30(第10/16页)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紧紧按着胸口,脸色越发苍白。
第27章 “你很信任他?”
宋湜也站在原地愣住了,充满恐惧的回忆顿时涌上她的脑海,她将抱着的东西统统扔下,跑到祝京南面前。
她一生中少有兵荒马乱的时候,此刻却连声音都在颤抖。
她想扶他一下,却又不敢碰他,只能小心翼翼问:“你怎么样?”
祝京南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紧蹙着眉,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之后才喘息道:“没事。”
“什么没事!”她一时情急,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才意识到不能高声说话,便缓声说,“你有把药带过来吗?要不我们还是叫医生吧,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边上就是她的房间,宋湜也此时也不顾忌什么,将他扶到床上。
他的神色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了,但脸上依然呈现病态的白,嘴唇也发白。
“药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祝京南的声音飘渺,令她更加心慌:“箱子的夹层。”
她作势便要去拿,手腕被他扯了扯,她回头,听见他的安慰:“阿也,别慌。”
她一阵鼻酸,狠狠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没事的。”
祝京南听见她的话,便笑了一下,松开的手放她走。宋湜也从他的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他的药,她记得以前他要吃的药很多,现在只有一盒倍他洛克,用来控制心率的。
她把药送进去的时候,祝京南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他坐靠在床头,轻轻阖着双眼,听见她的脚步声便睁开眼。
宋湜也又没穿拖鞋。
他接过她手上的玻璃杯,看向她的脚:“阿也,怎么总是不穿鞋?”
她盯着他吃药,责怪一句:“你少管我。”
等他把药吃了,宋湜也走出房间,乖乖把踢在地上的鞋重新穿上。
祝京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宋湜也稍微放了点心,向他确认一遍:“你没事了?”
他嘴角含着笑点头,手撑在床沿上,打算起身。
宋湜也按住他的左肩,双手抱臂,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训斥他了,但她声音轻柔,担心尚未全然散去:“你还笑呢!好好躺着,我去睡书房。”
他不过伸出一根食指,就将她的手指勾住了,指尖还在她的掌心里挠了挠,她一瞬间便耸起肩膀,手一收紧,恰好就能握住他的手指。
“阿也,行军床很硬。”
她挑眉不信:“你睡过?”
他点头:“小时候太淘气,被爷爷丢进营里锻炼,天天睡的就是行军床。”
宋湜也惊讶:“你身体不好,怎么还把你送去军营啊?”
他对这段经历淡淡掠过:“又不是先天的。”
宋湜也又跟他确认一遍:“你真没事了?”
他望着她笑了笑,再度点头。
宋湜也甩开他的手,打算用实践出真知的方法体验一下。
二十分钟之后,事实证明,她睡不了这么硬的床,也并不知道当时来她家玩的朋友怎么这样睡了一晚上。
宋湜也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现在回去找他也太没面子了,但面子哪有睡觉重要。她想,反正迟早要睡在一张床上的,早睡晚睡都是睡,干脆一步到位水到渠成。
想到这里,宋湜也给自己打气,从书房走出去,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她用手背贴着自己的双颊试图给脸降温,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祝京南依然保持坐靠在床头的姿势,他在看书,见她进来了,便把手上的书放下。
宋湜也诚实地说:“你说得对,那个床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实践出真知了?”他掌心朝下,朝着身边的位置拍了拍,“上来。”
不过咬牙闭眼的事情,宋湜也将拖鞋踢了,爬到床上去。
King Size的大床,他们各据一头,中间的位置还够睡一家三口。
宋湜也心脏狂跳不止,她将抱枕挡在胸前,试图遮掩她的心跳起伏,双腮微鼓,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绝不斜视。
祝京南扭过头,看见她红彤彤的脸颊,说道:“阿也”
她说得义正言辞:“今天晚上不行你刚吃过药。”
他拧眉:“什么?”
宋湜也立刻躺下来,背对着他,她的脸差一点都要贴到床头柜了,双腿蜷曲着,囫囵说:“我要睡觉了。”
祝京南被她逗笑了,悄然无声的夜晚,他的轻笑传进耳蜗中无限放大,是很犯规的行为。
她将被子拉得很高,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身后的长发散开来,她在国内的时候头发还是栗色的,来伦敦之后做了香槟色挑染。
他不打扰她,将房间灯关了,床头灯也没留。
其实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一般,在陌生的床上也睡不着,依然保持坐着的姿势没有动。
房间的窗帘没拉,午夜时分,街上只剩几盏光线微弱的路灯亮着,这场雪竟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宋湜也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客厅里放着的电视也没关,人声糅合壁炉燃烧,幽幽地传进房中。
他起身,将电视和客厅的灯都关了,等他再回到房中,宋湜也坐了起来。
她也睡不着,曲着膝坐着,打开床头灯。
这盏灯是公寓软装的时候她从拍卖会上拍下的古董灯,找人换了灯丝,灯光微弱地照着她的侧脸轮廓,将她的气质过渡柔和。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已经好了,为什么还会发作绞痛?”她问得有点委屈。
他答:“时差没倒过来,不是大问题。”
“如果生命问题都不是大问题,那什么才算是大问题?”
祝京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在父亲和祝听白出事之后已经经历过一次孤立无援的境地了,他们之间的合约是对她的保护,她当然也不能接受他出事。
只不过在他的价值观里,性命也许会被排到很后面的名次。
他说:“阿也,这世上有许多比生死更重要的事。”
“我不这么想。”她坦然道,“人死了,很多东西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对这个人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想到父亲的葬礼,在钱诗的筹办下,以一种极其不符合宋定安社会地位的方式草草结束了。起初她不理解,甚至有点埋怨钱诗,毕竟她所接受的文化里,是很重视婚丧嫁娶的这些传统礼数的。
“但妈妈说,人活着的时候握在手上的才是真的。”宋湜也叹一口气,“我当时想,这种想法也没什么不对,后来经历集团里那些人的刁难,我觉得有道理。”
祝京南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看着宋湜也有点沮丧的脸,意识到她今年也才二十三岁。
她不是慢慢涉世,背后有一只手将她推到这些污糟的事情面前,她不得不接受,完成瞬时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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