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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 30-40(第10/19页)
红。那双银中透蓝的眼睛涣散,眼白红得吓人。
好香。
这血太香了。
迎棠不自觉吞咽了好几下,觉得心智有些恍惚。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辟谷丹。
朝冽的呼吸粗重,双眼迟钝地看她,仿佛一潭死水,但你若是放下警惕,他下一秒就能趁机把你撕碎。
“你在咬什么?”
迎棠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松嘴,你的血要流干了!”
朝冽反手抓住她的肩膀,一个翻身把她压住。
迎棠甩他一个清脆的巴掌:“清醒点!”
朝冽惨白的俊脸一偏,薄唇松开,一口浓血喷到迎棠脸上。
迎棠恼火地抹脸,挣扎地抓他摁住她的手臂:“神经病,你特码的真是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她力不如他,挣地头发都乱了。
迎棠越想越气,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她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悟到的,硬的不行得来软的。
怎么软,至少要青渺那样的软吧。
她深呼吸调整心态,放软声音朝他嗔怪道:“你压疼我了。”
朝冽一愣,掰她手臂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他不太清明的眸子盯住她,嘴角扯出一个诡异又阴邪的笑来,粘腻的腥血滴滴答答落在她春雪般的骨肉上。
火辣辣的。
这招有用!
迎棠心底里冷笑,面上还是柔和的,她捧起他的脸,拇指在他脸颊上细细摩挲:“别咬了,我看着都疼。”
她在心里想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来着?
一只老虎能叫什么名儿呢?
“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保持那个温柔的笑容:
“泰哥?”
第36章 (二更)
朝冽的眸子又阴沉了。
迎棠继续喊:“恶霸虎?”
“虎威太岁?”
“王二虎?”
他的牙关越咬越紧。
迎棠都烦躁了, 心想一只虎到底会取什么名字啊,干脆不喊了,捧着他的脸说:“乖, 好好躺下来, 会好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似乎是怕她进自己的灵府, 朝冽仍不放手,还恶狠狠盯着她, 不想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迎棠正视他的质疑,演得非常自然。
“我发誓,我不进去,”迎棠温软的指腹在他眼下摩挲,往下轻轻掰开他的嘴, 哄孩子似的, “不咬了。”
朝冽沉重的, 带着血腥气的呼吸打到迎棠脸上,每一呼对她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 太煎熬了,这血太诱人了。
但他的血, 她一滴都不会碰, 免得脏了她的嘴。
逮着他愣神的间隙, 她掰开他的嘴把手指伸进去, 还被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剐蹭到。
指腹施展点点灵力, 帮他愈合口腔的伤口。
但对方一个金仙巅峰,她一个靠嗑药恢复的化神期治疗起来容易透支。
在他的注视下做完这些, 迎棠手一瘫, 果断躺平。
朝冽还处于一脑袋邪火, 智商不够想杀人的状态,但又好像被她撸顺了毛,也静静审视她。
迎棠那顾盼生辉的小脸啊,全全映在他蓝湛湛的眸子里。
果然还是软的有效。
迎棠抓住了诀窍,心里得意,给他投下几个清洁咒治愈咒:“起来。”
朝冽木然片刻,往旁边挪了点。
迎棠下床,掩盖内心的恶毒,面上笑若春华,比窗外的海棠花还娇俏,她修长莹润的小手轻拍他的肩,声音又软又柔:“来,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朝冽心神一动,连眸子里的蓝色都褪去了一些。
她轻轻按下他,把他随时要反击的手塞进被子里,还给他掖被角。
朝冽茫然地看着她忙活,她细软的长发扫过他的脸,还有浓厚的海棠花香,又暖又甜。
迎棠端了个小板凳坐到床前,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把小团扇,给他扇细风,细风里有她的灵力,一点一点渗透他的皮肤、筋脉,安抚他体内的魔力。
再者,经过方才那遭大放血,现在魔气已然平和不少。
“睡吧,”她捏着嗓子,尽量柔声,“我守着你。”
呵,小猫咪,拿捏了。
朝冽盯着她,盯地久了,终于困了,方缓缓闭上眼睛。
四面屏风围地结实,迎棠微笑端详他清俊的睡颜,嘴角慢慢放平。
原来犯病的臭猫吃这一卦,怪不得老是和青渺传绯闻,迎棠瞬间领悟。
她边扇风边反思:刚才演技还不够,说话还有点咬牙切齿,不够自然。再接再厉,争取离开酆都前拿到纯魄!
她伸手轻轻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发现他果然强行封闭了灵府。
没关系,迎棠完全忽略自己的臭脾气,心想她这么美这么好,一池温润清泉,还怕煮不熟他这只小蛙?
朝冽睡得沉了,双唇微张,吐出几句梦话。
迎棠好奇,靠过去细听。
腥气裹挟着含混的字句,温热地打在她耳阔上:
“别吃我……别吃我……”
*
朝冽做了个梦。
梦到一只小白虎。
它有一个稳重的父亲,和一个极温柔的母亲。
一家子从不滥杀生出灵智的生灵,若千年万年,终归能修成正果,飞升成仙。
它的母亲,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妖修。她经常帮助在森林里迷路的人修,还会赠他们一些天材地宝护身。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森林的日子安逸又美好。
可是,当一个人修去而复返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是一帮小门小派,以“斩妖除魔”的名义,劫掠了它的家。
小白虎太小了,根本无力抵抗。
母亲叼着它跑,它只记得有大片火光,烟气缭绕,仿佛有一只火鸟在身后追赶。她们跑过的地方布满了灵阵,身后不时有灵力飞射,擦伤它的皮毛。
它们跑进森林深处,母亲把它甩进一个小山洞里,说等它数到一万,阿娘一定来接你。
小白虎乖乖的,很听话,它把自己蜷缩在山洞里,闷着头数数。
数到一万。
外头不那么热了。
小白虎走出山洞,嗅到一股焦味和血腥味。
黑黢黢的焦土中,雪白的小老虎朝着萧条的树林“嗷呜”了好几声。
风一吹,树上焦黑的枝丫啪嗒断开,没有一声回复。
小白虎凭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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