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160-170(第14/24页)
严煜终于抱得美人归,被外头声音打断有些不快,朝床上忙手忙脚的女娘递去一个溺爱的眼神,朗声开口道,“何人何事?”
彩颦抱着衣服站在门口,笑容促狭,“我来给大人送衣裳。”
糟了,千万不能让她看见自己。
季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与严煜交换一个眼神疯狂摇头,末了钻回被子继续当缩头乌龟。后者浅笑出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彩颦捧着衣服进屋,假意没有看到床上一大堆咕蛹似的凸起,将衣服放在凳子上,恭敬道,“我已经从医馆抓来新的伤寒药,这就去后厨熬好给大人端上来。”
八角圆凳上中衣、长袍厚厚一叠,黑色布料里明显还夹带着一套粉色衣裙。一则,这不是严煜第一次以查案为名夜不归宿,从来都没有让人从家中送衣服来过;二则,彩颦也不是什么伺候穿戴、饮食的侍奉婢女,她除了替严煜调理身体、治疗小病小痛以外,伺候人的事一律不用她做。
少年郎墨眉上扬,目光落回彩颦脸上,“这里头怎么还有一套女人的衣服?”
加上她方才说新去医馆抓了药方,难道……
“你知道昨夜我喝下的药不对?”
听见这话,季窈再也忍不住,将被子掀开一个缝隙往外看来,彩颦也没忍住往床上看一眼,两个姑娘就这样眼神对视。
不愧是跟着严煜出来见过些世面的医女,彩颦福了福身,面不改色,“昨夜那药里有几味药材配得不好,恐不能缓解大人风寒之症,所以我才去换了新药送来。另那套女装应该是我走得急,错将自己的一套新置办的衣服也一同带来了,若是大人不需要,我这就带回去。”
“需要,当然需要。”既然已经被发现,季窈干脆也不躲了。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脸颊因为害羞的关系坨红一片,“彩颦你真是太体贴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虽说自己身上此刻穿着严煜的干净衣服,可她总不能穿着这一身走出去,更别说是还要回南风馆。
幸好杜仲此刻顾不上她,否则要是被他看见,少不了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不需要去苗疆找什么爹娘,杜仲就很像她爹。
说话间彩颦已经把那套粉色衣裙抱到季窈手边放下,冲她伶俐眨眼,放低声音道,“严大人不怪我煮错了药,你也不怪我让你们……便是对我最大的宽恕了,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原来她都知道。
季窈脸蛋更红,粉扑扑的像熟透了的桃子。她伸手悄悄握住彩颦一只手,附在她耳边说道,“还有一事求你……能否尽快帮我找一颗避子药来?”
这东西在同房十二个时辰之内必须服下,过了时辰再吃也起不了效用。
谁知彩颦脸色突然变了,余光扫一眼身后自顾自正穿衣服的自家主子,眉宇间有些忐忑,“季娘子这话何意?你不想同大人成亲生子吗?”
“嘘。”她一激动起来,声音就有些大。季窈赶紧示意她小声,解释道,“你都说了是成亲生子,哪有先生子后成亲的道理?即便是我愿意,你难道不觉得这世道,和你家主子上头的长辈,他们会如何?”
这话也在理。彩颦略点头认可,小心提醒她道,“这避子药有损女体,我知道季娘子你身体强健,这药一年至多只能吃一次,你可千万记住了。”
“放心罢,我知道。”
去年自从南星知道她会在事后服用避子药后,就明确告诉季窈不准再吃,转而自己开始服用起类似的药物来。按他的原话,“男儿要有担当,既要避子,当从男人这里避,哪有伤害你的道理?”
严煜刚穿戴齐整,门口又传来衙差的声音,“大人,那个姓胡的书生又来了。”
姓胡的书生?
严煜看出季窈脸上疑惑,叹一口气准备出去,“胡见覃。”
“是他?他来做什么?”
“花魁被杀,牵扯五个杀人凶手的事在龙都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着急给尤伶一个交代,便隔三差五到衙门来闻讯审案的进度,回回被轰出去也不知道收敛。”
那就有些好笑了,“衙门也是他说来就来的地方?琮之你打他一顿板子,看他还来不来。”
她忘了彩颦尚在场,一口一个严煜的表字喊得格外亲热。说完话她瞧严煜眉眼带笑,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彩颦捂嘴偷笑着正告退出去,被严煜伸手拦住,“事到如今,这世上还在关心尤伶是否沉冤昭雪的人惟胡见覃一人。我敬他是个情种,没闹出事来,也就随他去了,掀不起什么风浪。彩颦你熬药之前先去外头给窈儿买早膳,我先出去。”
“是。”彩颦听二人左一个“琮之”,右一个“窈儿”,心里连连感叹,自己倒意外成了红娘。啧啧称奇之余,见季窈脸蛋更红,笑着也跟了出去。
季窈用过早膳吃了药,刚将那套粉色衣裙穿好还没来得及照镜子,门口传来不知道哪个衙差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口小声道,“季掌柜,南风馆来人,说是什么杜郎君醒了,让你赶紧回去。”
杜仲醒了?!太好了!
“好,我这就来。”她拿起首饰头花在房中转悠一圈,没在屋内发现铜镜,反应过来这里是男人的卧房。
她随手将头发绾起盘在脑后,走到门口突然伸手摸了摸腰上,转身回到床边在床上摸索半天,最后从被子里把那枚打了花带的玉佩掏出来系在腰上,开门出去。
第167章 亡夫归来 让我见见我的夫人。
季窈推门进杜仲这屋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披着外袍倚靠在床边,瞧着窗外池塘里接天的莲叶发呆。她看他清瘦苍白,肩头衣衫都挂不住的模样,心头一阵酸涩。
“在看什么?”
满池翠绿映入眼帘,让郎君平添几分恍惚,“我收拾包袱离开那日,池塘里还不似这般拥挤。”
“那是自然,”季窈展炮在床边坐下,心情颇好的样子,“距离你受伤昏迷那日,已经过去快七天了。你若是再不醒,这荷花开后,你整日躺着就只能在这里喂蚊子了。”
她倒还有心思说笑。
郎君敛眸回神,借晴好的日光细细打量眼前人。除一只手尚包扎得严严实实以外,气色倒是红润。想起他今晨刚醒过来时,商陆对他说的话,杜仲心里泛起涟漪。
“这次……算我又欠你一份恩情。”
她不但替自己挡了一剑,割肉放血救自己的命,还除掉蛊母,解尽自己体内蛊虫余毒。一桩桩、一件件,随便哪一样都是自己还不清的。
季窈听他说话条理清晰,身形消瘦但好在眼神清亮,想来应该只需要静养加进补就可以恢复,心头大石又落下一块,眉目舒展道,“这有什么?不过是我稍稍施展实力的结果,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尤猛已死,你身上蛊毒已解,再不用担心苗疆王的人会找到你,且好好休息,我让厨子给你多炖几只老母鸡来。”
她提到苗疆王三个字轻描淡写,杜仲眼现异样,开口有些不自然,“你……都知道了?”
她能知道什么?
季窈按着衙门的人打听到的说来,“知道啊,原来你姓楼,同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