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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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各种零碎小物件。

    摆地摊怕都没他这里齐全。

    他们吃饭用过的碗筷,夜晚纳凉的躺椅,树荫下的贵妃榻,还有蒲扇,以及各种洗漱用具都整整齐齐堆在一边。

    时有凤惊讶,“这是要我带空间里的?”

    “那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用吧。”

    霍刃道,“那是我给小酒做饭用过的,小酒难道不想要吗?”

    时有凤哑然,又指着那一根晒干的狗尾巴草,“这个是?”

    “你当我空间是收破烂的吗,什么都要装啊。”

    霍刃气的眼都热了。

    咬牙切齿道,“这都是我们的回忆,是我们一起用过的看过的东西。你管这叫破烂?”

    时有凤忍笑,面无表情道,“难不成我还要把这床带去?”

    “自然。我睡过的枕头盖过的褥子,小酒都要带着。”

    “那你跟我走。”

    霍刃摇头。

    “那我跟你走。”

    霍刃还是摇头。

    时有凤拿着桌上的小碗敲了下,“我这样真的好像拖家带口去讨饭,然后一回头,我的狗不见了。”

    霍刃亲他嘴角,“不会,链子我会带在身上。”

    他说着,扯了下衣领,脖子上一条筷子粗细的金色链子赫然夺目,像是一条金蛇盘踞在锁骨山峦处。

    时有凤摸了下,冰凉的铁链子已经染上了霍刃的温度。

    昨晚睡前,他脖子上都没有的。

    “截短了?”

    “嗯。”

    “那你怎么不给我做一个?”

    霍刃呼吸一滞,光是想想就血脉偾张,只是一闪的念头便是亵渎似的。

    霍刃蹭时有凤脸颊,“对于你来说重了。”

    “好吧。”

    时有凤把霍刃收集一地的杂物都收进了空间里,甚至床也收了。

    最后只差把时府搬空了。

    时有凤看着突然“家徒四壁”的春汀园,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充斥着心尖每个角落。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这里的空气都是熟悉的。它们组合在一起的环境承载了他从出生到成婚的点点滴滴。

    离别前,以前忽视的东西都活了过来,它们好像瞬间生了感情意识,它们在不舍,他也在不舍。

    毕竟,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开时府,而且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霍刃搂着他肩膀,安慰道,“今后我们会有更多回忆,在京城也会有我们的家。”

    时有凤点头,“嗯。”

    时有凤最后又绕着时府走了一圈,霍刃跟在他身后,时有凤越是流连不舍,他越是难受。

    霍刃无声叹气,一切慢慢来。

    这里是小酒生活十八年的地方,十八年的记忆与他这半年来的记忆,孰轻孰重一眼可见,他是不能抗衡的。

    可这半年相处,对他来说,每天都似余生一般漫长悠闲又厚重。

    他越陷越深,先主动的人反而停滞不前。

    所幸,这份酸楚是他来承担的。

    霍刃跟在时有凤身后都要冒蘑菇了,时有凤还浑然不觉的样子。

    中午的时候,一家人便坐着马车出发了。

    霍刃骑马走前头,时府两架马车,时有歌、时越男、小柿子、小毛坐一辆,时有凤和封祁年坐一辆。

    出城门的时候意外的顺利。

    时有凤掀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神色复杂。

    城中繁华闹市的叫卖声、孩童嬉闹声仿佛犹然在耳,令他面色怅然。

    “过几天就战乱了,城里到时候会烧起战火吗?”

    封祁年安慰道,“百姓只是一时的困难,利用齐王铲除时家堡这几百年的毒瘤,对青崖城来说是一件好事。”

    时有凤明白,但也明白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人命蝼蚁,弱者没有选择。

    自己教出来的儿子,封祁年自然知道他想什么。

    “都说宁做盛世犬,不做乱世人。等小霍登上高位,定会励精图治四海安康。”

    “府上的奴仆都安顿好了去卧龙岗避乱,城里的百姓要是往山上逃,小霍都给青崖城的土匪洞打招呼了,要开山接纳百姓流民。”

    时有凤想,他以前认识的霍刃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知道霍刃一直是霍刃。

    他会是一个好君王。

    封祁年道,“小酒这一去,切记要以自身安危优先,金手指也不能暴露人前。”

    “我会的,爹爹和娘亲也要平平安安。”

    封祁年挑开帘子,见一直跟在左右的霍刃不见,约莫是处理尾巴去了。

    他们一出城门,马车后便跟着一队人马,鬼鬼祟祟意图明显。

    封祁年想着霍刃这些天的幽怨憋屈,看向儿子道,“可把小霍钓的心里难受的很。”

    时有凤无辜道,“那没办法呀,我确实和他没有离别愁绪,我舍不得爹爹娘亲。”

    “小酒是故意惩罚他,以前以相思苦来拒绝你吧。”

    时有凤起先不是故意的。

    等回过神后,看到霍刃那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高兴,起了捉弄之心。

    马车出了齐王包围圈后,在傍晚的时候,霍刃要和他们分道了。

    封祁年带着夫人和女儿先去蛮牛山,让女儿在蛮牛山认识人脸后,他再坐船去海岛。霍刃直接沿着官道北上去恒州。

    夕阳如火在几丈宽阔的河里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着红日。

    马儿在低头吃草,两辆马车前站了几个人影。

    霍刃和封祁年一番话别后,看向了马车。

    马车里还不见时有凤出来。

    时娘见霍刃频频望着马车,她道,“小酒这会儿怕是不想出来见人,估计在哭鼻子呢。”

    霍刃一想到时有凤在哭,立马要朝马车走去。

    时娘道,“哎,还是别见了,一见面更加舍不得了。”

    霍刃直接绕过时娘,掀开了马车帘子,就见时有凤坐在门口凳板上眼泪汪汪的。像是刚刚在撂着帘子缝隙偷偷看外面似的。

    一见时有凤哭,霍刃心里没旁的了,媳妇儿也是舍不得他的,他就知道!

    胸口的酸胀让他迫不及待地捧着时有凤的脸就亲。

    身后的时家三口都惊了下,嘴角抿笑的转过身。

    时有凤闹了个大红脸,娇嗔还没冒出眼底,就被霍刃炙热又深邃的眼底淹没。

    时有凤低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霍刃只当他不舍。

    霍刃握着时有凤的手,他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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