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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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祝忽然有点儿好奇,要是他干爹知道自己要死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应该就不会介意他御驾亲征的事儿了吧?

    这么一想,殷祝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因此也错过了青琅欲言又止的神情。

    大军进到距离前线只有二里距离时,见实在拖不下去了,殷祝只好派出使者,去告知他干爹援军到来的消息。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瘦了没?样子有没有变化?会不会因为峦安关失守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显得特别憔悴?

    他会不会……怨朕用错了人?

    殷祝的心中挤着无数个问题,他挺直脊背坐在车厢内,长吁了一口气,攥紧了放在双膝上的拳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紧张了。

    直到耳畔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那道带着些微沙哑、熟悉得让他眼眶发热的声音,殷祝的一颗心,这才重重地落了地。

    “——臣宗策,叩见陛下!”

    殷祝的指甲扣进掌心,他恨不得现在就掀开帘子跳出去把人扶起来。

    但是不行。

    这种行为太不符合他现在的人设了,周围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

    所以他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故意用一种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宗爱卿,有劳你来接驾了,平身吧。”

    回应他的,是一阵令殷祝心惊肉跳的沉默。

    半晌,外面的宗策才低声道:“多谢陛下。旅途劳顿,陛下还是先到军中,入帐休息吧。”

    殷祝震惊地察觉到,他干爹的嗓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意。

    完蛋,他心想。

    ……这下玩大发了。

    作者有话说:

    宗策:天塌了。

    殷祝:天塌了。

    第78章

    马车慢慢向军帐处驶去。

    听着外面哒哒的马蹄声,昏暗车厢内,殷祝的心跳声也愈演愈烈。

    他很想撩起帘子看一眼他干爹,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只好安慰自己,现在人太多,等下进帐后跟他干爹说清楚实情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担心。

    所所所以他到底该怎么坐比较好?

    靠着坐?斜着坐?还是趴着或者躺着?

    殷祝抿着唇,用手使劲儿扇了扇风。

    明明还没到夏天,他忽然觉得这车厢狭小闭塞,闷热得很,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结果因为太过于专注思考,没注意到马车停下,险些一头撞到车厢上,幸好被他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撑住了。

    “怎么驾的车!”

    宗策难得发怒了,厉声呵斥那车夫。

    殷祝上一次听到他干爹这么怒不可遏的嗓音,还是在和挟持自己的祁王对峙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咯噔。

    等听到飞速靠近的动静后,更是吓得立刻躺平脑袋朝里,用薄毯盖在身上,不敢多看一眼,生怕露馅。

    “陛下!”

    车厢的帘子被大力撩起,阳光随着来人焦急的身影一同倾泻入室。

    殷祝屏住呼吸,感觉到两条有力地臂膀从自己的腰下和膝弯处穿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身子便已经腾空而起。

    他下意识睁大双眼,朝着上方望去。

    午后的太阳仍旧耀眼夺目,视野中,逆着光的宗策一身风扑尘尘,下颌线凌厉干脆,眉目间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轮廓比从前更加刚毅硬朗几分。

    他用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举着殷祝的身体,动作却小心得像是抱着一绢流水似的丝锻,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叫怀中人被风吹跑了一样。

    那对邃密的浓眉下,压着一双黝黑渊深的眼眸,宗策低垂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殷祝,瞳孔中的情愫悲喜交并,压抑着风雨欲来的阵势。

    方才在帐中惊闻陛下御驾亲征到此,宗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等那使者再三催促,言明陛下病体受不得风寒、望总督大人早些过去接驾时,宗策才猛地反应过来,从座位上霍然起身。

    动作之大,几乎要掀翻面前的桌案。

    “你再说一遍!?”

    兴许是宗策的厉色吓到了那使者,对方下意识后退半步,结结巴巴地说:“总督大人,陛、陛下正在外面等您,最好早些过去接驾……”

    “前一句!”

    使者有些茫然,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句,直到被宗策的杀气一激,顿时打了个激灵,立刻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陛下病体受不得风寒!”

    宗策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咯吱直响,“他生着病,还长途跋涉来前线,还要搞什么御驾亲征?满朝文武都是废物吗,没有一个知道拦一下!”

    这话使者可不敢回,只好诺诺缩着脖子。

    但宗策也没打算从他那里问到答案。

    他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仰起头,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地睁开眼睛盯着那使者:“上马,带路!”

    一路上,宗策的脸色都极为差劲。

    看到他这副样子,身边人根本不敢多话,直到宗策自己主动开口询问那使者:“陛下得了什么病?”

    “这……小的不知,”使者小心翼翼道,“但听宫里传言,似乎还挺严重的,不然……”

    “说!”

    他吓得一哆嗦,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不然陛下也不会急着立太子了。”

    “…………”

    宗策的副官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简直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这话也是你该讲的吗?

    有没有点眼色!

    他刚要开口劝劝自家上官别把这小子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一扭头,视野中竟只剩下了一个马屁股。

    滚滚烟尘扑面而来,他呛得咳嗽了半天,赶忙用袖口掩着口鼻,闷声喊道:“大人,等等我!”

    可宗策根本听不到他在后面喊些什么,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是他的罪过。

    那个莽撞丢了峦安关的守将,当初殷祝在任命此人前,还特意在书信中提起过,并询问他可不可用。

    他念在这人从军二十载,无功无过,行事也算得上稳健,便回了一个“可”字,因为并不寄希望于对方能立下什么功劳。

    却不想,此人被前线接二连三的捷报迷了眼,真以为屹人军队不堪一击,着了治从的道,出关冒进,造成后患无穷。

    若不是北屹皇帝突发急症昏迷,叫前线将士们喘了口气,恐怕山河十四郡内刚刚形成气候的复国战线,也将毁于一旦!

    用错人是一罪,弃城撤军又是一罪。

    宗策知道那座城他们守不住,可哪怕冒着风险,坚守几日再撤,或许就不会让那人在病中听闻此事,雪上加霜……

    愧疚和自责犹如荆棘般缠绕着他的心脏,随着每一次呼吸,刺痛就会愈加深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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