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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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的,其实是自己想象中的、历史上原本的宗策?

    这么想着,殷祝觉得心气一下子顺了不少。

    “不怪你,”他对他干爹说道,“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泡很久了,忘记告诉你了。”

    但宗策并不把殷祝的安慰当真,他收回手,眉头紧蹙,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陛下对策,一向宽宥放纵,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叫陛下受伤……”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突然小心把殷祝放平,替他掖好被子,站起身准备离去。

    “你去哪儿?”殷祝睁大眼睛。

    “陛下早些休息,策去偏殿歇息。”

    宗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不等殷祝回答,就逃也似地大步离开了。

    殷祝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他呆呆地注视着门口深沉的夜色,半晌,重重地倒回了榻上,瞪着头顶的房梁心想:

    他该不会是,给他干爹吓出心理阴影了吧?

    第65章

    次日清晨。

    殷祝刚从床上醒来,就被跪坐在床榻边的宗策吓了一大跳。

    “你——”

    “陛下,策昨晚失礼了。”

    他干爹脊背挺直,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跟他道歉。

    好熟悉的场景。

    殷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朕又没怪你,昨天只是个意外而已。朕还想问你呢,怎么就跑了?”

    宗策根本没去偏殿,这是苏成德告诉他的。殷祝本想去找他,但幻觉中看到的画面让他十分在意,最终几番挣扎,还是决定等理清思绪后再去找他干爹。

    但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所以殷祝这会儿看他干爹的神情都有些心虚,他往里面缩了缩,拍拍身侧的床铺,“今日沐休不上朝,陪朕躺一会儿吧,你昨晚一夜没睡?”

    宗策顿了顿,默默起身躺下。

    不回答就是肯定了。

    在这方面殷祝拿他干爹实在没办法,宗策做事向来一板一眼,曾经殷祝还暗暗揣测过,他干爹会不会在床上也只会用一种姿势,虽然后面的几次亲身经历让他立马推翻了这个离谱的猜测。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他想。

    毕竟差了几千岁呢。

    殷祝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宗策。

    身旁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僵了僵。

    宗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没有丝毫越界。

    殷祝从鼻子里叹了一口气,气流拂过宗策的颈窝,男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抿了抿唇,想要起身,但被殷祝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原位。

    “睡觉。”殷祝说。

    “陛下,策今日还要与几位同僚会面……”宗策试图挣扎,但全都被殷祝毫不客气地镇压下去,“晚上再见也行,又不差这半天,你先给朕好好休息。”

    宗策看着他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肌肉绷紧了一瞬,随后握住殷祝的手,十指相扣,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

    昨晚,他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坐了一夜。

    苏成德来找他,旁敲侧击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他与殷祝的隐私,宗策无意与外人诉说,便只淡淡说了一句并无大碍,就将人打发走了。

    但宗策可以敷衍旁人,却无法敷衍自己胸膛中,那颗因为恐慌而愈发失控的心脏。

    在来的一路上,他其实一直处于一种害怕失去、忐忑不安的惶然情绪之中,等见到了那人,宗策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能够就此平稳落地,但他很快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那人的好他都看在眼里,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地为他着想,几乎要宗策不知该如何回报——如今再说什么肝脑涂地为君死,未免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他的陛下长长久久。

    直到那人不再需要他,或是生命终结的那一日到来。

    也正因为如此,从未想过为自己将来谋划的宗策,在殷祝在他怀中昏倒的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恐惧和茫然。

    他从未想过陛下会先一步离他而去,不,这个念头光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一瞬间,宗策就觉得几乎要无法呼吸。

    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

    陛下那么年轻,也已经戒掉了那害人的东西,将来必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独坐在月夜之中,炎热的夏风吹得他心烦意乱。

    宗策仰起头,注视着月光下翩翩飞舞的彩蝶,回忆又将他拉回了那日两军对峙的大殿之上,血腥与硝烟的味道在鼻尖久久挥之不去。

    还有祁王最后那番刻骨铭心的诅咒,从某种意义上讲,祁王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血肉里,稍一动弹就是鲜血淋漓。

    但经过这一晚上,宗策也想明白了。

    他想要拔出这些刺,为了陛下,也为了自己。

    祁王想要让他在痛苦绝望之中一步步走向死亡,宗策不怕死,也早就体验过这世上最深重的绝望,可今时不同于往日,在这世上,有一个人,会牵挂他的冷暖安危,会为了他而殚精竭虑甚至不惜损耗己身——什么泡池子太久气短昏迷,宗策明白或许这是原因之一,但根本还是在于,这些日子,殷祝压根儿就没好好休息过。

    他怎能忍心,叫这样一个人,为了他的离去、他的背叛而心痛落泪?

    那封血书,的确有些棘手,但只要陛下还信任他,他便有无数种机会能够翻盘——即使是在至关重要的峦安关之战中,北屹也没有轻易拿出血书,不就证明了他们没有更多加以佐证的证明了吗?

    这份底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王牌,也是一张死牌。

    就看握着这副牌的人,究竟要怎么打了。

    话虽如此,宗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格西这个人阴险毒辣,这数月间,他早已有所领教。

    他甚至觉得,说不准血书的主意,就是格西给祁王出谋划策的。

    前世被克勤压制,此人并未在两国之争中占据重要地位,但今世克勤已死,格西却似乎极为自然地替代了克勤的地位,接收了他大部分的遗产,以迅猛之势迅速成长为了一位让大夏无法忽视的劲敌。

    还有卢及。

    前世他的死讯传至大夏后,阿略当晚便大病一场,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连来看病的大夫都连连摇头。

    万幸后来还是痊愈了,只是自那之后,阿略便再没出过家门,每日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钻研父亲留下的那些图纸,无论宗策如何劝解都无用。

    虽然正是因为他不眠不休的钻研,神机营才能在短短数年内成立壮大,给了宗策在前线腾挪反击的余地,但看着自己的弟弟因为呕心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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