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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与将军解战袍》 20-30(第7/24页)
语。
但在听到班主的话后,他如蒲柳般的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
眼看着那花旦因为一句话成为了众矢之的,估计等他离开后,还要被班主狠狠毒打一顿,殷祝不禁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朕这边还有两出花旦戏,你就随朕一起回宫去吧。”
祁王和整个戏班子都呆住了。
那花旦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明亮双眸中泪花闪烁。
“谢陛下隆恩!!!”
“行了,不用谢朕,就谢你的这副好嗓子吧,”殷祝说,“都过了变声期还能唱成这样,你绝对是老天爷赏饭吃。”
花旦重重点头:“小的明白,但再好的嗓子,无人赏识也与破锣无二,陛下愿意给小的这个机会,就等同于再造父母!”
穿越一段时间,殷祝也习惯了古人的说话方式,因此摆摆手,只是让他起来再唱两段。
宋千帆看看那满心满眼都是殷祝、一脸感激涕零的花旦,却露出了极其纠结的神情——
陛下这么快就要移情别恋了吗?
和宗将军好像不是一个类型的啊。
“这段不行,重来,”殷祝那边还在火热教学中,“唱这段的时候,眼神要再崇拜一点,要直勾勾地盯着他,懂吗?”
花旦点点头。
殷祝继续道:“下面这段骂人的也要再泼辣一些,你虽然是刺杀旦,但这嗓子唱泼辣旦也完全没问题,要想着那误国误民的仇人就在你面前,狠狠骂他!拿唾沫星子喷他!骂得体无完肤才好!!”
花旦重重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兰花指,遥遥指着祁王的鼻子,痛骂道:
“呔!你个优柔寡断、朝令夕改的齐王!城东有人家,家中有三儿,二子皆战死,小儿十岁半,丧父又丧兄,汝今当几岁?怎能安然寝!”
祁王:“…………”
幕僚下意识想鼓掌。
但突然想起祁王才是自己的主公,又默默放下了手。
好不容易送走了活阎王,王府上下都松了口气。
幕僚无意间转头。
忽然发现自家主公脸色惨白如霜,身子晃了晃,瘫倒在地上。
“殿下——!!!”
第23章
“陛下,祁王今日的反应……”
马车车厢内,宋千帆放下车帘,欲言又止。
“嗯,朕知道他不对劲。”殷祝慢斯条理地剥着橘子,“别急,不管祁王打着什么主意,咱们走这一趟,他起码三个月内不敢动弹。”
宋千帆想起祁王吓得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
被殷祝带出王府的小花旦默默地缩在车厢角落里。
脊背笔挺,双眼发直。
他做梦也想不到,早晨还在挨班主训斥的自己,下午居然就能同大夏的君主共乘一辆马车;
而他们口中轻飘飘讨论的人,就在不久前,还是能轻易决定自己未来生死、高高在上的王爷。
殷祝剥好了橘子,又开始剥橘子上的经络。
等橘子彻底光溜溜,没东西可剥的时候,他忧伤地叹了口气。
宋千帆:“陛下何故叹气?”
“他走了。”殷祝说,“居然都没跟朕打声招呼,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宋千帆:“…………”
破嘴!谁让你多问的?
但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敢正面回答,于是只好绞尽脑汁地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陛下切莫这么想,或许只是宗将军担心边境有变,所以才急着赶回军中。”
“你说得也有道理,”殷祝肯定地点点头,“朕是大夏的皇帝,大夏的疆土就是朕的疆土,他在乎晖城,就是在乎朕。”
宋千帆开始战术擦镜片。
顺便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
“陛下说得极对,”他自动切换成奸臣模式,彩虹屁信口拈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宗将军只是寡言少语,并不是不明事理,陛下待他恩重如山,他心中对您的感激肯定无以言表……”
殷祝听了一会儿,心情愉悦不少。
他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宋千帆,一半给了角落里的花旦,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旦受宠若惊地捧着那半橘子,“回陛下的话,小的是孤儿,从小被班主收养,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上台时用的艺名。”
殷祝注意到他在说自己是孤儿时,一旁的宋千帆神色微动。
他随口问道:“这样,那你的艺名叫什么?”
“青琅。”
殷祝猛地扭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花旦被他看得脸色逐渐发白,腿一软,就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他跪在殷祝脚边,颤声问道:“陛下,这名字有何不妥吗?”
宋千帆也目露疑惑。
“没有,”殷祝缓声道,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朕只是没想到……”
青琅原来是个男人。
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很合理。
古代女子嫁人都早,但野史中记载,胡姬青琅从宗策头次凯旋归来,一直到大夏新都城破,都待在长乐坊的酒肆里未曾婚配。
后人认为是她心慕宗策,所以甘愿为他守身;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青琅压根儿不是女人!
殷祝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青琅的眉眼,发现果然灵秀动人,未着脂粉时,也自带三分妩媚风流。
若是再有心扮女相,恐怕与酒肆花丛间高鼻深目的胡姬别无二致。
“吱——”
宋千帆把叆叇擦出了黑板声。
他低头不语,心中却不禁为身在远方的宗策捏了一把汗,甚至开始纠结地想,自己要不要提醒对方一把。
相比起祁王府这个不知深浅的戏子,他还是对宗策更有好感。
“陛下……”
短短数息间,青琅经历了惊诧——了然——再到挣扎的一系列过程,最终他逼着自己放松身体,朝殷祝勾起一抹柔弱笑容:“原来您是想要这个吗?青琅能服侍您,三生有幸……”
“笑得好恶心,别笑了。”殷祝说。
青琅:“…………”
宋千帆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朕把你带出王府,只是单纯看上了你的好嗓子,”殷祝直白道,“不要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不然你就回你原来的戏班子去吧。”
青琅诺诺应是。
他在殷祝的示意下重新坐回原位,再不敢随便揣测皇帝的想法。
他们从祁王府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宫前,殷祝好心把宋千帆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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