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狸猫以令诸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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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沈诘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

    卫崇面无表情,一点提示也不给,徐鸯只好又去瞧何誉,何誉却是不曾注意,只紧张盯着巨虎又探出阴影里扫来扫去的尾巴,脚上悄悄地又退了半步,额头也冒出些许细汗来。她顿时没了办法,硬着头皮道:

    “大抵是跟着我的吧——反正他见我就跑,被抓到时吓得腿都软了,不是心虚又是什么?管他什么马匪鸟匪,抓了审上一审,他自己招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却是反令沈诘一怔,继而大笑两声,道:“这气话说起来爽快,小姑娘,但坐堂断案可不能这么断。此人若是见你胆寒,为何又追你至点苍关,一路尾随,其中蹊跷,你可曾想过?”

    “这便是要请右监大人查清的了。”卫崇接话道。

    “淯南最近匪类猖獗,上面确实正在追查,”沈诘收了笑意,顿了顿,正色道,“背后保不定有哪方势力作祟。此案牵扯甚广,当中细节,还望诸位暂时不要对外宣扬。”

    “那肯定的。”徐鸯满口应道,“那几个马匪都是我一手抓的,但凡是惩恶扬善,不拘是大事小事琐事杂事,我——我们三个都是情愿的!”何誉也无奈地跟着她点点头。

    “——等等,那几个马匪是你一人亲手抓的?”

    沈诘抬眼,手指敲击着廊下的柱子,一下又一下,声音好似沉闷的小雨,滴落在砖石之上。

    “是啊,”徐鸯道,心又不自觉地飘向了书房内再度冲着她甩尾巴的老虎,犹犹豫豫地道,“就是……我一动手,不过一个回合,那两个人就败了,然后——哎呀!”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似有破空声自耳边划过,接着,便见徐鸯面带讶异地抬头,手腕不知何时抬起至颈侧,两指牢牢地捏着一块沉甸甸的令牌,若是细看,能看清其上印着的两个小字“大理”。

    ——不消说,也知道这令牌必是出自几人面前站着的沈诘,方才破空而来,若不是徐鸯伸手接住,恐怕是要擦着耳侧过去,教人不敢细想。

    卫崇猛地扭头,凝目朝沈诘看去。

    “右监大人这是要做甚!”

    “好身手!”沈诘却是双眼一亮,丝毫没有愧意,只是抄起手来,坦坦荡荡抚掌叹道,“果真是好身手!我要是那马匪,我见你也胆寒!”

    ——

    诸事了了,徐鸯、卫崇、何誉,还有那带路的童子又一路逛回住处。

    此时恰是正午,那条长街上变了花样一样,不过耽搁一个半个时辰,这些早晨原是卖衣服、卖冰刃,甚至卖字画古玩的店铺,不知从哪里又摆出几把小椅子来,零零散散地摆在这街道边上,每隔几个店便有那只租了半间铺子的餐馆小二,来回地在这街边上送饭送酒。

    人声鼎沸愈加,又是正午,这本就拥挤的小街更是摩肩接踵,这也就罢了,那一个个摆在店外的席位,旁的不说,就说这饭菜的香气,是从街头飘到街尾,再由街尾又飘回来。

    真真是浓郁勾人,就单说这各色各味的菜式,在日照下热气蒸腾,也是教人走不动路。

    那小童大抵是有些动心了,走着走着速度就慢了下来,只是脸皮薄,或是家里规矩重,只敢偷眼去瞄。

    可徐鸯就不一样了,眼珠子几乎落在街边那些美食佳肴上,几乎是由卫崇拽着慢腾腾地朝前挪去。何誉脾气好,耐心地劝她:“这论剑大比是包吃包住的,给的餐食也不难吃,不必到外面吃饭,万一惹了事,或是吃坏了肚子,得不偿失。”

    “我肚子吃不坏!”徐鸯拍拍自己的肚皮。

    卫崇笑了一声,似乎是被气笑的,还是松开了手,道:“那你尽管去吃。哦,险些忘了,有些人出门前是不是没带银钱?”

    他这一提醒,徐鸯顺势摸摸背上,果真没摸到自己的小包袱,声量就又小了下去。

    “我……我可以跟他们赊账么?”

    “你可以去问问试试。”卫崇冲着那些铺子扬起下巴。

    “……你是不是又在笑话我?”徐鸯鼓起双颊,抬头瞧他。

    卫崇笑得愈发温柔,正要答话,却听见他身后有一稚嫩嗓音。

    “——没事,我请你!”那童子下定了决心一样,大手一挥,“走,我们吃好吃的去!”

    他果真拿出一袋碎银,还颠了颠,得瑟地颠出口袋里银子哗啦作响,招呼着徐鸯往街边的食铺去了。只留这边两个大人,一个卫崇,一个何誉,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勉强算是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欢呼雀跃地往那边冲去。

    卫崇先一步反应过来,正要喊,也是那两个身影还没跑出去几步路,就被一个陌生人拦了下来。

    瞧着是个女侠,约莫花信上下,束着马尾,神采奕奕,身上连背两把剑,腰间也是挂着那论剑大比的小牌,此刻站在食铺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那童子。

    “应玮!我就知道你又溜出来偷吃,叫师父一顿好找!”

    加上先前与卫崇打的那一架留下的伤痕,全挂在这样原本冷硬的面容上,看起来比常人反而更多了几分凄惨。

    “陛下明鉴,某确实是蓄意筹谋,只等着这个机会施展拳脚,引陛下注意。”他哑声道,“……若非此,恐怕不能单独面见陛下,不能如此陈情。”

    片刻沉寂。

    徐鸯又走回了御座之上,好一会,似乎又坐得舒服了,才俯视着他,开口。

    “说罢。你要陈什么‘情’。”

    郭茂立刻向她转来。

    “臣的继母曾氏与其父合谋,为祸汉中。”他说了徐鸯知道的,又顿了顿,方道,

    “……因此设计将臣引出临州——他们得了机会,已谋害了臣父郭瑀,只密不发丧罢了!”

    第 47 章   郭茂(三)

    “——他们得了机会,已谋害了臣父郭瑀,只密不发丧罢了!”

    ……原来如此。

    原来郭瑀的“病”竟是这样“生”出来的。

    话音落下,这阖殿静得像一潭死水,只能听见郭茂一时激动,有些粗重的呼吸,慢慢地也重归平静。

    但并非是都不敢作声了,而是殿中人,无论是孙节,或是卫崇,甚至是徐鸯,都被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所震惊,一时之间不能反应过来。

    “谁耍小性子?”一道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不冷不热的,不是卫崇又是谁?

    徐鸯急忙回头,看见卫崇果然正静静立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木牌,牌上小绳解了一半,分明是正要递过来给她的样子。她干笑两声,去仔细瞧他的神情,却只看见他面上淡淡,没有怒意,却更不复之前那样生动。

    “你耳朵怎么这么灵?”徐鸯讪讪道,要去取那木牌。

    只是她手虽覆上那木牌,想取回来,却很快也感受到卫崇拿着木牌的那截也传来一股力道,不大。卫崇的力量本身也不大,论理,她只消稍稍使力便能从卫崇手中抽出,但此刻她莫名停了下来,睁着两只圆眼又去瞧卫崇。

    “姑娘说的时候也没顾忌到旁人能听见呀。”卫崇温言道,“若是早说了‘卫兄不准听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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