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魂: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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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琢磨,性子虽然瞧着温和, 但毕竟是雪玉京少君,上位者的气势惊人,不怒自威。

    掌院不知晓这半妖的来历,不敢随意揣测, 只是拎着半妖的后脖领看了看:“你……”

    还没说完,本来乖乖的半妖像是才发现拎他的并不是度上衡,顿时炸毛似的朝他咬去,嗷呜嗷呜的。

    掌院:“?”

    这是狗还是蛇?

    没等半妖咬上,内室传来个轻缓的声音:“封讳。”

    半妖动作一顿,训练有素地住了口,一阵挣扎从掌院手中扑腾下去,手脚并用地一下窜到了室内。

    离庸到的时候,就见掌院垂首立在院中等候。

    唔,这院子确定是崇君住处,怎么杂草丛生?

    闹事的人全都过来了,像是怂鹌鹑似的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

    掌院躬身行礼道:“崇君,这种小事惊动了您……”

    内室传来度上衡带着笑的声音:“小事?”

    随着话音落下,轻缓脚步声响起,似是崇君出来了。

    离庸最是问心无愧,直接大大剌剌抬头看去,想瞧瞧这位传说中的崇君到底是何模样。

    午后又下了一场雪。

    一道轻缓细碎的萤光卷着化为春风将四周的雪融化,水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砸下。

    度上衡迈过门槛,额间玉石轻晃,瞧不清面容却隐约知道他在笑。

    “……栽赃嫁祸、德行有亏算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离庸一愣。

    问道学宫不少人都对崇君极其推崇,将他称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离庸本是觉得夸大其词,如今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度上衡视线环顾四周,轻轻和离庸触碰了一下,很快移开。

    离庸眉梢一动。

    怎么感觉这位崇君并不喜欢自己?

    掌院听到这句“栽赃嫁祸”就知晓了大致的来龙去脉,视线冷淡扫了下身后特意被崇君叫来的两位学子。

    和离庸大打出手的少年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掌院无声叹了口气,行礼告罪:“此事我定会妥善处理,叨扰崇君了。”

    度上衡“嗯”了声。

    此事捅到崇君面前,问道学宫的脸都要丢光了,想来掌院定然会重罚,罪魁祸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度上衡眼神瞥了一眼离庸,道:“随我来。”

    离庸还没回过神,愣怔地看着他。

    被空口白牙地污蔑,这种颠倒是非之事就算闹得再大,还他清白了肯定也是一地鸡毛,膈应得很。

    离庸没想到度上衡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甚至斥责都称不上,就轻而易举摆平了此事。

    他犹豫着看向掌院。

    掌院是个老狐狸,瞧出崇君对离庸的特殊之处,露出个和蔼的笑容:“先去吧,你此番受了委屈,学宫会好好补偿你。”

    离庸笑了:“掌院言重了。”

    不好让度上衡久等,离庸行了礼后抬步走进内室。

    度上衡端坐在首位,膝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一旁有双无形的手正在给崇君沏茶,应该是一件特意炼制的法器。

    度上衡淡淡道:“坐。”

    离庸垂首:“不敢。”

    度上衡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归寒宗之人?”

    “是。”

    度上衡手捏着一页泛黄的书籍轻轻一掀,漫不经心道:“听闻归寒宗的桃花常年不败,百里碎粉,应是好春光。”

    离庸:“是。”

    他心下嘀咕,不是人人都言崇君不食人间烟火吗,本来以为单独留他是有大事,怎么反倒聊起家常了?

    离庸是个直性子,直接问:“崇君有何事吩咐我?”

    茶已沏好了,香气四溢。

    度上衡笑了声,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听闻你熟读古籍,可听说过‘讨奉’?”

    离庸眉梢一扬:“四灵讨奉?”

    度上衡:“你知道?”

    “家中有书阁,我看过不少关于四灵的书。”离庸也不怯场,“‘讨奉’之说只在一本古书上提过半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四灵生来功德圆满,可向天道讨要祈愿。”

    具体的如何个祈愿法,书上没说。

    度上衡眼眸轻动,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龙自然属于四灵之一,只是早已陨落消失多年,师尊将一只传言可以化龙的蛇送给他,难道是因为这个“讨奉”?

    正想着,内室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似乎是撞翻了什么东西。

    离庸很识趣,颔首道:“崇君若无其他吩咐,离庸告辞。”

    度上衡随手一抬,示意不要去管,淡淡道:“学宫不少别门旁派的学子,妖、魔皆有,你树敌颇多,今日只是栽赃嫁祸,若日后被人暗害……”

    还没说完,离庸就扬着眉笑了起来。

    他性情实在张扬恣肆,说话做事从来不遮遮掩掩,直言道:“崇君是想让我安分守己,不要去主动招惹人吗?”

    度上衡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离庸道,“这些道理孩子都知道,不懂的事那些主动挑事的人罢了。”

    度上衡眉尖轻轻一蹙。

    离庸今日平白无故被牵扯进这糟心事,本就心情不虞,如今又被这般数落,还未及冠的少年没来由的一股委屈泛上心头。

    他直接就问:“崇君似乎并不喜欢我?”

    度上衡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放:“何出此言?”

    离庸道:“今日‘盗窃’之事纯属栽赃陷害,崇君既知还愿替我解围,应当不是因这事。那是我之前有做过何事冲撞冒犯了崇君吗?”

    很少有人会像离庸这样将冲突大大剌剌摊开来讲。

    度上衡神态淡然和他对视半晌,离庸毫不畏惧。

    终于,度上衡似乎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将桌案上一直放置着的一把小桃木剑用风托着飘到离庸面前。

    离庸眉梢挑起:“崇君这是何意?”

    度上衡说完方才未尽的话:“……若日后被人暗害,此物可保你平安。”

    离庸:“……”

    离庸一愣。

    什、什么?

    度上衡从不与人争辩,更不会随意评判混沌的是非对错,他无意斥责离庸的张扬,更不觉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树的错。

    离庸听懂度上衡的意思,直接僵在原地。

    度上衡并未数落自己,而是担忧他被人陷害,送他法器保命而已。

    回想起方才自己说了什么,这位天之骄子头一回有种一头栽地缝里的冲动。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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