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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风月谒》 40-50(第3/16页)
,下一秒又被重新?拼凑起一个崭新?而完整的人。
就这样吧。
她再没有力气招架,也没有办法反抗。
世界都似乎在这时失了声,只有两人交响错落的喘息此起彼伏。
就在最后的时刻,谢嗣音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她说不清什么?感?觉,就像末日即将到来一般恐惧、疯狂、绝望,直到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在一片黑暗来袭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凑过来低低呢喃了一句。
谢嗣音在醒过来的瞬间,有片刻的懵怔。
“郡主,郡主?您梦魇了?”
谢嗣音慢半拍的看?向花苓,呆呆的瞧了她好一会儿:“花苓。”
窗外的天?还未大明,但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将帷帐之中的人影照得清楚却又不透亮。
花苓点点头,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蜜水:“郡主,您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谢嗣音坐起身,愣愣的接了过来,不过却也没有喝,而是继续瞧着杯中澄黄的液体发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花苓拿帕子擦了擦谢嗣音额头上的汗渍:“郡主刚刚喊出了声,一定是那日里被吓着了,还没缓过来。”
谢嗣音眨了眨眼,问她:“我喊了什么??”
花苓咬了咬唇,目光游移到一边,哼哼唧唧地没有说出一句实的。
谢嗣音微眯起了眼睛,幽深的眸子凉凉地打?了过去:“说。”
“您喊了陆世子。”花苓不敢再隐瞒。
谢嗣音长舒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暗自放松了些许:是澄朝,那还好。可为何她却不记得梦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只觉得浑身酸累。
没等她这口气吐完,花苓吞了吞唾沫,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还有那个叫仡濮臣的贼子。”
42.坦心
千心湖的荷花早早开了?, 初夏的风一吹,便带着挨挨挤挤的荷叶荡起层层涟漪。
谢嗣音立在船头来了?兴致,点着脚去折最近的一枝莹白水华。
“澄朝, 再近点。”陆澄朝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 束发银冠,攒珠银带,眉目如?画, 容颜如?玉, 一副温雅雍容的贵公子模样。而今手里却拿一对木桨, 在船尾略是?生疏的左右划着。
“嘎吱”一声, 花汁顺着折断的位置流了下?来。
谢嗣音捏着那一支芳华越过船舱, 慢悠悠地走?到陆澄朝身边,眉间眼上尽是?风情,递给他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陆澄朝弯了?眼睛, 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笑意,他将双桨一扔,上前一步接了?过去:“昭昭此话有深意啊。”
谢嗣音轻咳一声, 一本正经?道:“陆世子风姿卓然,比之菡萏更让人一眼万年啊。”
陆澄朝一顿,微眯了?眯凤眸:“好啊, 昭昭取笑我?”
谢嗣音转身就朝船舱跑去,口中连连道:“我没有, 澄朝错会了?。”
陆澄朝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将人堵在船舱中间的位置, 挠她的痒:“还敢说吗?”
谢嗣音笑得滚坐在榻上, 来来回回出了?不少香汗,最后双手揪着他的银带流苏求饶:“澄朝, 澄朝哥哥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陆澄朝眼眸一深,挠她腰间的手微微一顿,化成了?轻轻的摩挲:“昭昭喊我什么??”
谢嗣音笑意刚刚平复下?来,就对上了?陆澄朝的视线,幽深不见底。她不知道是?舱内光线不足的原因?,还是?那片澄澈的水潭已然染上了?暗欲。
女?人低低咳了?一声,坐起身,脊背靠上船舱,脸上犹带着些微的红:“没什么?。”
陆澄朝低笑一声,似乎含有无限的眷念,半跪在她身前又近了?一步:“昭昭再喊我一声。”
船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起来。
刚刚被他收拾得厉害,那句求饶的话就顺着嘴说了?出来。
“哥哥”这句称呼,她确实曾在年幼时喊过陆澄朝,那会儿还是?跟她那亲哥哥谢辞怄气。当时他二人一同进学?,又同为太子伴读。放了?学?之后,她总是?故意拐到二人面前朝着陆澄朝喊一声哥哥,转身就走?。
只是?后来被她亲哥吃了?醋,百般小意地哄好了?之后就再没喊过他。
如?今
“昭昭好久没这样喊过我了?。”陆澄朝语气里有些微的喟叹,似乎还有深深的怀念。
谢嗣音咬了?咬唇,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将她亲哥哥推了?出去:“哥哥不让我喊。”
陆澄朝恩了?一声,声音似乎微微有些哑,手指摸索着她的侧腰,滚烫的温度撩起一片涟漪:“以后还这样喊我吧。”
谢嗣音心头微微一跳,有些想跑。
陆澄朝含着笑,看起来明明消瘦的手指却让她再挪不开身:“昭昭慌什么??”
谢嗣音小脚踢了?踢他:“没有。”
女?人今日一身银红织金妆花袄儿,白绫细折裙,腰上系着条大红色丝绦,头上梳了?个堕马髻,只一枝赤金流苏匾簪斜斜插着,艳若春桃,又清素如?兰。
陆澄朝端详了?片刻,将刚刚她摘下?的白莲花插了?上去,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喟叹一声:“昭昭刚刚那话错了?。”
“是?我一眼万年,再离不开昭昭了?。”
清冽的雪松香味慢慢蔓延开去,谢嗣音开始还用力蹬他的脚渐渐没了?力,整个人随着他一同入了?缠绵深处。男人的吻向来温柔而包容,却密不透风将她的所有一切都裹挟其?中,由不得她拒绝,也由不得游移。
谢嗣音已经?深刻领悟到,他的温柔只是?表相,男人骨子里还带着无形的强制。
不知怎么?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仡濮臣。
他们两?个人骨子里都是?同样的强硬,不过澄朝像水,温润无声得让人难以拒绝;而那个人,像是?岩浆之下?深埋着的火山,不容许拒绝。
“嘶”陆澄朝微微咬了?她一些,退开一些轻笑出声:“昭昭刚刚又想起了?那个人吗?”
谢嗣音心一虚,目光微微下?垂:“没有。”
陆澄朝含着笑,温凉的五指从穿过长发扣住了?她的后颈,轻轻用力就四目相对。
“唔,澄朝”
“没有关系的。昭昭,我说过”男人重新将她压在墙上,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咬着她的耳垂缓缓道,“总有一天,昭昭的心里想到的都只会剩下?我。”
“哪怕是?一辈子的时间。”
陆澄朝双手扣住她的十指,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心:“过程,我都不介意的。”
嘴上说着不介意,眼里的暗色都要卷起风雨了?。
谢嗣音瞧着瞧着就笑了?,饶有兴味的问他:“真的不介意吗?”
陆澄朝呼吸一窒,目光幽幽的望着她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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