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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皇太子驯养指南》 50-60(第6/18页)
日陈玉珠那凌厉的眼神,不由一个哆嗦,抓着他的手腕迷迷糊糊撒娇:“不行不行,再叫你娘更看我不顺眼了。”
被她这话气笑了,却也无可奈何,只想着尽快把这出风波解决了。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自去洗漱了。
范灵乐实在难受,又迟钝地翻个身,只觉小腹隐隐坠痛,便捂住肚子,想着今早再多赖一赖床地好。
县衙门口。
佟暄一袭素衣,身无锦饰,步行至府衙门口。他向值守的卫兵递上拜帖,那小兵接过名帖,见是新任的佟举人,连忙把态度放得客气,替他往衙门里递名帖。
佟暄在门口候了不多时,便被人迎了进去。
又在知县内宅的会客厅等了会儿,那何知县方才不紧不慢露面。
新任的何知县正是不惑年纪,宽额阔嘴,人瞧着和善,实则那对小眼一眯,暗藏精光。
他刚下了值,换上一身常服,过来与他相见。
“这位就是佟举人了?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又是一表人才,果真的英雄出少年啊。”
佟暄忙起身作揖:“何大人过奖,倒是晚辈要向您请罪。早该来拜访您的,只是一直情怯,又恐大人新到任,事务繁忙,不敢前来叨扰。还望何大人见谅。”
论理来说,秀才中举后,那些个脑子灵活、懂得经营的,确实该趁机与当地官员多结交走动。若有些好巴结的,甚至会向知县称一句“老师”,寓意在他手上挣得的功名,以示感恩戴德。
拜见知县这事儿,佟暄早该做了,与他同期中举的,就有人已来拜过码头了。可他却是不需要的。
毕竟他老子就是天底下第一号人物,这些小小地方官,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但而今情况紧急,他便匆匆来拜访。
何知县笑着回应他的谦虚,眼神扫一眼他周身,却见他脚边空空如也,心里头便已是不大好受了。
门房来报的时候,没提他送了礼,结果见了本人,竟真是空着两手,连袋儿大枣都没提。
这解元郎,可是太不懂事了。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拜访便也算了,竟是连个见面礼都不知道送,这样迂又笨的人,中了举人又如何?何知县都有点懒得应付他了。
佟暄为人敏锐,立马知觉到何忠的微妙变化。但他是个老官场了,面子上的事儿维持得一丝不苟,依旧带着笑,客客气气地着人给佟暄看茶。
“佟举人太谦虚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到底还是我们这地方庙小。”
佟暄不卑不亢落座,慢悠悠地笑了:“何大人说笑了,晚辈实在惭愧。说来不怕您笑话,我这人惯常不大会与人走动,也是宣王殿下在去紫云峰疗养前再三提醒我,务必要来拜访才您是,不能失了礼数。”
他这话听着轻巧,实则暗含机锋。何知县立马就捕捉到了,“佟举人与宣王殿下相熟?”
他笑一笑,只是客气,叫人从他的眉梢间辨不出所谓,“是与宣王殿下有一些故交。”话点到为止,多的他也不便再继续了。
何知县点点头,虽然心中存着一个大大的疑问,但依旧是和善地拉起了家常,“如此,宣王殿下近来可还安好?”
怕他开口吹下牛皮,自己又无从求证,可想这小儿若无缘无故张嘴就来,未免胆子太大,万一他真跟宣王殿下关系匪浅呢?只能多问点话,若是说谎,必有漏洞。
“好,老人家好得很。”佟暄大刺刺一笑,反是放松了下来,一谈起宣王,倒真跟谈起了自己长辈一般,言语间都是亲切。
“您也知道他,是天字第一号的富贵闲人,最好尝鲜寻宝,专弄些附庸风雅之事。前段时日才办完那个什么……什么诗会……”
“咏觞诗会。”何知县忙接上。
“哦,对对对!”佟暄做恍然大悟状,“而今这几日,又去了趟紫云峰,说是要泡温泉。他原也邀我去来的,我想着路途实在遥远,便懒怠折腾。”
“若是何大人有兴致,倒也可以一试。”
何知县附和着笑,瞧他聊起来宣王来那样自如,竟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打起了精神应付,越发不敢怠慢起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宣王相关的话,接下来便是一些胡扯,叙叙家常、谈谈学问、扯扯民生,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半个时辰,佟暄言称不好打扰,告辞别过了。
这佟暄前脚刚走,何忠便打听起了他的事。
他实在心生奇怪,不懂这个佟暄今日突然造访,拉里拉杂说了一通,究竟是何用意?
派去的人递来了消息,他打听得到,宣王殿下果真于上个月动身去了紫云峰。如此私密消息,他佟暄竟然得知,一丝不差,这就很可怪了。
县衙里又有差役,说起之前见过佟暄的事,他这才知道,这佟举人当初竟还光顾过他们浔阳县的大牢。再差当事人李捕头来问话,又知当时情形,那前任贺知县接到了一封来自广元府的密函,便不由分说把这个嫌疑人放了。
何知县暗自思忖,看来这佟暄,来头还真不一般。
何知县这两日一番打听,联想起那少年人看似谦逊、实则傲慢的做派,几乎断定了,他上头有人!甭管上头是谁,反正不简单。
只是他依然不明白,他来找自己的目的为何。真的就是来谒见自己吗?他可不信。
佟暄气定神闲回了家中,心中还是偶有忐忑,也不知自己刚刚故弄玄虚那一套,有没有叫何知县忌惮。
他刚一推开家门,却见小妹神色惶急,扑跌着冲他飞奔来,“哥!不好啦!嫂嫂她有身孕啦!”
一下被这个消息砸懵,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随即反应过来,既是有身孕,应当是喜事,怎的妹妹要大叫“不好了”?
第54章 关心则乱
佟暄听完妹妹语无伦次的交待,脸色都黄了,牵起衣袍,急忙忙往后厢房赶去。
他心发慌,上台阶的时候脚都抬不起来,差点没绊了一跤。
“哥!你慢点。”佟雪担忧,这床上已经躺了一个,可别又躺一个。
他脚步不停进了屋,却见母亲和范屠户都围在床边。范屠户听着开门的声响,转头望来,见着来人是他,目露凶光,“你这个做夫君的怎么回事?乐乐身子不舒服,你都不知道吗?!”
他实在气急,竟是不顾亲家母还在场,开口就是训斥。陈玉珠虽也愧疚,但听他一来就冲佟暄如此发火,心里难免不平。
“他范爹,孩子也是没经验,头一次遇上这种事,他哪里能明白?”忍不住,她开口替儿子辩解。
佟暄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如何回他们的话,直奔到床边,俯身去探睡在被窝的范灵乐。
她被子紧紧裹着,只露出一张惨白小脸,双眼紧闭,秀眉皱起,张着嘴轻轻吸气,似是不好过极了。
手触一触她的肉脸,好凉,头发丝还带着潮气,竟是刚刚才出过一身冷汗。
他碰她,竟没有反应,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疼得不想说话。
“乐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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