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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微月临春阙》 90-100(第14/19页)
子催问,真是猝不及防,“殿下?”
“臣谢殿下!”谢探微谢恩的声音与露微的疑问同时落下,脸上已压不住得意飞扬。
李衡又看向露微,却不解释,拍了拍她的手,又转对谢探微:“那时不知道你是假意,才打了你,算是我的赔礼吧。”
话音一落,他也不再停留,对露微点点头,便叫院外等候的侍卫宫人护从而去。
原地留下的夫妻,倒只剩了露微一个人满头雾水,道:“你怎么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谢探微傻傻一笑,已将她拢在怀中,“不然,我再叫太子打我几下?等你生了孩子,养好了身子,我再去上职。”
“……”
……
过了数日,谢探微的假期尚无定论,露微却是接到了后宫纪贤妃的传见。虽说彼此相识,但毕竟身份悬殊,又在此刻,露微不免略感紧张,直到踏入紫兰殿,宫人扶她入座,她亦不敢擅动。
只是未有片刻,贤妃便亲自迎了出来,将已下拜一半的露微稳稳搀住,言辞态度一如往日,“那时真不知你已怀娠,竟能在那种地方忍下来,身子可好些了么?”
露只是恭敬颔首,道:“回娘娘,妾本没有什么感觉,又已休养多日,与常人无异,否则,也不能来见娘娘。”
贤妃轻笑摇头,携她一同坐下,又几番拂视,方道:“你这时日尚浅,还不觉生育之苦,虽说各人不尽相同,却不能掉以轻心*尤其饮食上,须叫你身边人格外仔细。”
她关怀入微,语态切切,就如亲姊妹间叮嘱一般,露微一时竟词穷,脸颊发热,只含笑应诺着。
贤妃自然将她神情收入眼底,轻舒了口气,执过她的手,道:“今日叫你来,实为陛下之意。你如今无官身,便是外命妇之列,陛下不便相见。不过是为好事,陛下要收你为义女,封为高平郡主,叫我先将喜事告诉你,也好让你宽心保养,待礼部议定册封章程,便入宗正寺属籍。”
贤妃娓娓道来,说得十分清晰,可露微只疑心听错了,“娘娘……可否再说一遍?陛下要妾如何?!”
贤妃只觉她是高兴糊涂了,不厌其烦又将“高平郡主”的话重复了三遍,“太子殿下一向唤你为姊,这在宫中已非秘密,如此也就名正言顺了,待你平安生产,还是可以辅教东宫。”
前时太子还在为她未得封赏而不平,不知那日太子又是如何对皇帝说起,怎么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此事,难不成就是殿下去求的?”露微小心问道。
贤妃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了,左右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
……
露微忽被宣召,谢探微既不知何事,也担心她体力不济,送她入宫后,便一直在宫门等候。徘徊了不知成千上万遍,将守门卫士的眼睛都晃花了,才终于望见了人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把将露微揽过,上下扫视,即使不辨她面上喜忧,自己脸色先白去一层。
露微难以一言蔽之,拽住他的衣袖,抬眼又垂下,道:“累了,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第98章 更始
◎不全而全◎
露微回到家中当真酣睡了一场,谢探微便真以为她是劳累过度,直到次日晨起,也没想起来问上一句贤妃何事传见,就一门心思,寸步不离地照料。
“微微,张嘴。”一勺汤药举到她唇边,却半晌不动,谢探微轻唤了声,这才见她双眼聚起光泽,“已经不烫了。”
露微正是在盘算昨天的事,一笑掩饰,低头吸了一口。他松了口气,舀出第二勺,偏这时,丹渥忽从屋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已惊动夫妻二人齐齐看去,却只憋出几个字:
“丁……丁内官来了!”
“为什么事?又是来传旨的?”
谢探微一时只想太子为他告假的事,可不管陛下准不准,倒也用不着大内官亲自传话。愣怔的片时,恍然一见,露微已站到了他前面,不言不语就要往外冲,被他一把拦住:
“做什么去?不怕伤了自己?我去去就回,你安心等我。”
露微咬着唇,片刻道:“未必只是你的事。”
“什么?”谢探微瞬间察觉了什么,眉间蹙起。
“我们一起去便是了。”
……
露微只觉事情就是自己想得那样,往中堂去的脚步越发加快。谢探微虽有疑心,却不见急色,只担心她多行受累,几次要将她抱起——直到前庭游廊间,他的视线里蓦然多出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家中的身影,脸色骤然灰暗。
几在同时,露微却是松了口气。
谢道元和李氏早已迎出来,本与丁仁成说着什么,望见他夫妻到来,难堪地将脸转到了一侧。丁仁成见状,心中了然,只向已走来的露微含笑道:
“武威侯夫人,陛下还是依了你了。但是,也让老奴问你一句,当真不后悔?”
露微一笑欠身,道:“烦劳丁内官上禀陛下,妾谢过陛下天恩,也绝不后悔。”
丁仁成点点头,不再多言,与谢道元夫妻告了礼,离开了谢家。然而,才目送一行人走出门楼,露微正欲向父母说明,竟见谢探微从她身后冲过,将地上那人一把拎了起来。
“敏识!”
露微急忙要去拦阻,又被李氏紧紧护住,露微回家至今,她才是第一次相见,未语泪先流,“微微,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露微只看李氏消瘦许多,心中阵阵酸楚,“因为,因为贤妃娘娘说,陛下总也不会赐死二郎——”
她看向已然住手,却未放手的谢探微,也看着身着囚衣,萎靡不堪的谢二郎。
昨日她以为“高平郡主”已是命定,便试探着问起皇帝为何生出此心。贤妃便说,因谢二郎的缘故,皇帝不便过多加恩谢家,但她一向的才德,皇帝都是赞许有佳的。此刻加恩于她,既合情理,也算宽慰谢家。又叫她放心,说谢二郎如何也是罪不至死。
她于是便想到,皇帝既恩宠至此,大约能听得进她的话,便以这郡主的封号去抵消谢二郎的刑罚,交由谢家自处,也应是可行。毕竟,从知道谢探微缚弟下狱时,她就没想置之不顾。
“微微,这不是可以抵消的事!”
忍耐着听完露微的解释,谢探微仍无一丝动摇,抓住二郎衣襟的手攥得直发颤,大约手中若是有剑,便早已血染门庭。
“可陛下既然应允,就是不追究之意!你难道想抗旨?”
露微只觉他此刻通身的戾气,比在紫宸殿按下周氏时还要夸张,恐自己也不能压制,说着便索性跪倒下去,乞望李氏和谢道元能够劝导。
可二人哪里忍心,齐齐来扶,李氏更将露微揽在怀中,五内如绞,口不能言。而谢道元身为家主,其实早为兄弟之事无奈至极,短短数日,两鬓已花。他从未想过,强硬耿直了一辈子,到了此刻,竟怎么也使不出一丝气力。
“微微!”
僵持之际,谢探渺夫妇闻讯赶到,院中情形已不必再问,徐枕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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