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宫女,实则谋士: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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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喝碗清茶,孟跃只带了五六个人,其他人留在村外。

    里正家建了青砖瓦房,不过很多地方都有修补,彰显岁月痕迹。

    里正儿媳奉上茶水和点心,孟跃笑着道谢,令儿媳受宠若惊。

    孟跃看见堂屋外有几个毛茸茸脑袋,她笑着招招手,四个年龄不已的孩童进屋,忐忑的看着大人。

    孟跃又对他们招招手,小孩儿靠近,她伸手抱起其中一个女娃在怀里,所有人都瞪大眼。

    孟跃问小女孩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开始有些害怕和羞怯,见孟跃温声细语,身上香香的,她软软趴在孟跃肩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孟跃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几块马蹄糕,她分给四个孩子。

    这下其他三个小孩也不害怕了,围在孟跃身边,还好奇她腰间的匕首。

    里正心头一跳:“不可冒犯贵人。”

    “无妨。”孟跃笑道:“莫吓着孩子。”

    之后她与孩子们说笑,问他们平日下地否,可念书了?

    她温柔的像日光下的一汪湖水,柔和,带着暖意。

    常炬一行神情呆滞,犹似神游太虚,不知现实与梦境。

    他们好像看到孟将军温柔的哄孩子,耐心而包容,像千千万万的阿娘一般。

    不,这太惊悚了!

    他们用力咬住舌尖,终于恢复一点理智。纷纷看向屋外,只是耳朵竖起。

    近午时,孟跃放下小女孩,提出告辞。

    临走前,她搁下二两碎银,“我等贸然登门,劳的诸位忙活,这点茶水费,还望诸位收下。”

    话落,孟跃颔首一礼,带人离去,她如来时匆匆,去时如风,快的像一场梦。

    直到午后有人回乡,听乡人说起此事,他一拍大腿,“这不是…这不是斩杀妖僧的孟将军嘛,哎呀,我差一点就能看到她了。”

    他捶胸顿足,扼腕不已。

    那厢常炬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试探问:“将军,难道是村子有异样?”

    “没有。”孟跃摇摇头。

    日头悬在正空,日阳最烈,孟跃被这日光激的垂下眼。

    “那些青壮,有人打赤膊,有人光脚。而这里是江南的南部。”

    常炬面上的疑惑都要具象化了,眼中隐隐崩溃。

    如果顾珩在此,从孟跃哄孩子的话语,就能明了她的真意。

    孩子是否下过地,是否识字,就能看出家里的境况。

    而孩童天真,还不明了世间的苦难,所以也不会隐瞒苦难。

    当他们茫然的语气说出,村里人把辛苦种的粮食给别人,自己却饿肚子时,眼中是真切的不解。

    瑞朝的繁华之地尚且如此,更遑论他处。

    土地兼并已经冒出水面了。这似乎是所有王朝过渡几代都无法避免的局面。

    第140章

    七月下旬,孟跃带兵将江南之地的妖僧都抓的抓,杀的杀,除的差不多了。

    按理她该带兵北上,回京复命,然而孟跃探了地方官员口风,妖僧伏诛,名下田地何去何从?对方都转移了话题。

    于是孟跃借巡视之名,碾转田间。

    情况比她想的更恶劣,如果妖僧名下的大量田地,此次不能归还于民,好些农人无地,日子过不下去。要不了多久,这里又会有地方起义。

    然,土地兼并牵连甚广,纵使顾珩站在她这边,但现下若孟跃贸然动地,恐怕都没法活着离开江南。

    可农人佝偻的身子在她脑中挥散不去。

    哭声近在耳边,难道置若罔闻?

    一时,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孟跃闭了闭眼,在月下静立半宿,次日天明,一封奏折北上。

    随即,她要了热水洗漱,等身铜镜前,她一身紫袍,腰束金玉带。乌发挽成单刀髻,斜插一支鸟首金钗。

    她抬眸看着镜中人,镜中人也回望着她。

    素净一张脸,窄薄的眼皮冷冽,琥珀色的双眸却如寒星坚毅。

    此番行事,我心不悔。

    而在她斜前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乌木匣子,孟跃打开盖子,谁也没想到里面盛着数道圣旨。

    孟跃修长的手指抚过圣旨,眉眼间流淌过一抹温柔。少顷,她择一圣旨而出。

    现下她身处江东大都督府,说来也是有缘,江东大都督乃昭王遥领,只是昭王自有封地,所以江东大小事务,由府内长史做主。

    因此长史名义上是二把手,实则却是一把手。

    焉长史与孟跃同为从三品,他正在二院堂内翻阅卷宗,底下人通报,孟将军到。

    焉长史立刻起身相迎,见人三分笑,“孟将军好,孟将军可用过早饭了?”

    他四十有五,面庞圆润,双目亦圆,生的和气,正经世家出身,难得在其他或士族或平民出身的官员前没什么傲慢架子。

    孟跃也弯眸,“用过了。”

    两人进堂内说话,焉长史谦让孟跃落左边椅子,他坐右边,常炬等人随侍孟跃左右,焉长史又关切几句,这才问孟跃:“不知贼寇可是除尽了?”

    孟跃道:“除尽不敢说,只是现在将冒头的都除了,剩下的吓破胆,也不能生事了。”

    “是极是极,是某措辞不严谨了。”焉长史笑道,面上的肉堆叠,更加慈眉善目,随后他迟疑:“孟将军今日来,不会是辞行罢?”

    他一副不敢相信和不舍模样。

    孟跃摇摇头:“并不。”

    焉长史眸子微睁,有些愕然,孟跃道:“我今日来,是为着田地一事。”

    焉长史脸上的笑敛去了,冷冰冰瞧着孟跃。

    此前瑞朝多庙,除却永福暗中筹谋,还因瑞朝政策利好僧人,庙中土地免税,僧人免徭役,试问百姓如何不心动?

    个个恨不得剃度出家,过无忧无虑日子。

    寻常百姓如此,士绅富户更甚。他们与寺庙勾结,圈占土地,又出钱建庙,名利双收。

    直到天子新令一出,撤去寺庙僧人的好待遇,严格限制僧人数量,才会有这一出动乱。

    而妖僧除了,那些土地又成了一笔糊涂账,地方官员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待孟跃一行离去,那些土地如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眼下事了,孟跃不但不去,竟还管起这档子事了。

    焉长史端起手边茶盏,不疾不徐呷了一口,这才掀起眼皮,看着孟跃,“孟将军,本官记得你此番南下,是为平妖僧之祸,非是为政一方罢。”

    这话忒不客气,就差没明说孟跃多管闲事,更严重些说,孟跃有越职之嫌。

    常炬脸色难看,怒瞪焉长史,又很想阻拦孟跃,却又碍于孟跃往日威严,不得不作罢,只是心中焦急,短短时间,他额头渗了汗。

    面对焉长史有理有据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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