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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女国公》 120-140(第7/27页)
她就更加肆无忌惮,死活不肯说出解毒之法。
她不能这样干等着,将幼儿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让人反过来拿捏自己, 幼儿是她的软肋,但她也不允许像刘卜算这种不配为她对手的货色以此来要挟她, 逼她为其效力。
这个办法她一开始就想到了, 只是没把握, 遂迟迟不敢尝试。
疼痛已让幼儿额前的碎发被浸湿, 脸白得像一张纸, 靠在虞归晚怀里疼得直发抖。
虞归晚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揉成了一团,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幼儿少些痛苦, 眼底少见的闪过恐慌,怕她的血引不出蛊虫, 让幼儿白遭了这份痛。
她神色紧绷,全神贯注盯着伤口未愈合处,如银线般的蛊虫开始冒头,并试探性往外接触,然后攀上她的指尖。
她瞅准时机将其拽出,掐住举到烛光旁想要一烧了事,末了又顿住,拿过一个茶碗将其丢进去,并滴入一滴血。
闻到味儿的蛊虫立刻将自己泡进血里,扭动细小的身躯张牙舞爪,躯体也从银色变为血红,彻底跟碗底的血液融为一体。
她冷眼瞥了下,才用帕子将划伤的掌心一卷,抱起已经痛得晕过去的幼儿轻轻放平到炕上,拉过被子盖好,再细细检查过额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在边上陪着。
直到幼儿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已从痛苦中缓过来,她才低头在那逐渐恢复血色的唇上留了个印。
随后起身下炕,卷走桌上的茶碗开门出去。
守在门外的妙娘立即迎上去,“主子。”
底下人对她的称呼已从原先的‘虞姑娘’变成了如今的‘主子’,她没有要求过,都是他们自发这样叫的。
“这就是那东辽女人放进幼儿脑内的蛊虫?”妙娘接过茶碗,借着光亮看了看。
她眼尖,能瞧见碗底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像蛆,怪恶心人的,也就蛮化不教的东辽人会钻研这种歪门邪道,还拿来祸害人。
“嗯。”
妙娘一握拳,解气道:“这下好了,看那女人还拿什么要挟主子,她这也算是活到头了,我这就让人动手。”
刘卜算就关在原先囚困赵崇和赵祯的铁笼中,两日滴水未进,又被虞归晚狠狠收拾了一番,也就只剩下一口气在。
偏这个女人就凭这口气撑到现在都不肯死,见虞归晚这个时辰还过来,就以为是幼儿的蛊毒发作,虞归晚是来问她要解药的,顿时阴毒的畅笑起来。
“呵呵呵!随望京要被折磨死了吧,才两日,呵呵!等生出虫卵,到时她全身就都是蛊虫!就会被万虫啃咬而死!从里面一点点、慢慢地被吃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虞归晚,你不是在乎她吗,不是不愿意为我效力吗,呵呵呵!那就等着看她死吧!”
被拔掉指盖的手皮肉翻飞,鲜血淋漓,已是惨不忍睹,却还是紧紧握住铁笼的杆子,支撑起烂抹布一样的身体,盯着来到笼外的虞归晚,眼里都是怨毒,就像潜藏在草原沼泽里的毒蛇,扭曲着自己发臭发烂的躯体也得咬人一口。
啪!
妙娘听不得这样的话,扬起手中的马鞭直接往刘卜算的脸上抽,交错的鞭伤又新增一道。
“啊!”刘卜算滚到一边惨叫。
虞归晚单脚踏在笼子上,将茶碗搁进去,冷道:“物归原主。”
还在打滚叫喊的刘卜算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提到半空的鸭子,嘎一下没了声,瞪着那双三角蛇眼手脚并爬过来拿起茶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反复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她的蛊毒在东辽和草原部族中都屡试不爽,从未失败过。
怎么会?怎么会?!
“不可能!”刘卜算一把掀翻茶碗,尖叫怒吼,“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虫,你休想从我这里骗到解药!我告诉你虞归晚,蛊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不过在死法可以选择痛苦多一点还是少一点!随望京是不是快撑不住了?所以你才用这招!”
虞归晚的眼神陡然变狠戾,上前薅住刘卜算的头发硬将人扯起来。
“没解药?”
她用力到要将刘卜算的头皮都扯下,也不听刘卜算如何怒骂诅咒,打开笼门把人从里拖出,飞起一脚踹到墙角,又捡起被打翻的蛊虫,想也不想就过去掰开刘卜算满是血的嘴,硬是将已经变异的蛊虫塞入,再摁住刘卜算的喉口顺下去。
她脸部的肌肉抽动着,显然是咬紧了牙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一松开手,刘卜算就趴在地上狠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蛊虫抠吐出来。
虞归晚站起身退后两步,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怕自己养出来的这些小玩意。”
变异的蛊虫比原先还要凶猛邪性百倍,已经迅速混入血液中窜去刘卜算的心脏,将那里当成繁衍的温室,不出三日虫卵就会结满心房,该受万虫啃咬而死的人应是刘卜算,这就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啊啊啊!”刘卜算已疼得在地上乱翻,两手胡乱撕扯,抓下一道道血痕。
虞归晚无动于衷,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也并未觉得残忍,人命在她眼里确实连草芥都不如,更别说是这种货色的命。
她不会让刘卜算就这样轻易死掉的,死是最好的解脱,咽了气就没什么价值了,她都还没有跟东辽开条件,纳措和蔑古雄,再加上一个刘卜算,怎么也够敲东辽一笔了,不答应就发兵关外,杀到东辽王都去。
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冰天雪地,大雪封路,并不是交战的好时机,且麒麟城那边这么久都没动静,连杀手都不派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比起现在战败,已不再是她对手的东辽,还是麒麟城的阴谋诡计更该提防。
她对幼儿提的计策是赞成的,却不会真的让幼儿去涉险,且想要同喀木六族谈判,还需掌握更多对方的消息,等河渠那边的人一到,她会着手安排一队人马乔装出关,不仅是喀木六族,其他部族的消息也要打探。
衙门这院子也不大,刘卜算在靠大门的地方鬼哭狼嚎,除了昏睡中的幼儿听不到,其他人都被吵醒,尤其阎罗娘,已是在屋顶看了好半天热闹。
她从屋顶跳下去,拍拍手上的灰,道:“我这边出关的人已经选好了,你的人什么时候到?要我说其实也不用等,更不用谈,直接杀过去得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那些也不是活人。”
果真是土匪作风。
虞归晚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刘卜算,挥手道:“将人吊到门口去,在偏关耀武扬威几个月,老百姓都恨死她,正好给他们出出气。”
妙娘领命,立即招来几个人将刘卜算捆了吊起来,像冬天农家晾晒的腊肠,风一吹就在房梁下摇晃。
连日受刑,刘卜算元气大伤,已经是使不动钻地的功夫了,况且虞归晚的人又将她看守得铁桶一般,就是给她按一双翅膀也飞不走。
阎罗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虞归晚也有自己的考量,天冷,傀儡的动作会迟缓,送上战场也是被人当麻瓜一样砍。
“我留这几个活口又不是为了好玩,打是要打的,谈也是要谈的,不动手就能得地盘和银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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