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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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疏月放下了杯盏:“一年也就这?一次嘛, 没问题。”

    他们留在曲家吃了晚饭, 曲慕白坚持要开那瓶学生送来的土陶瓶茅台, 出土至今保存完好?, 是在一场拍卖会上竞拍来的。

    这?些天陈涣之老出差, 到了下面就免不了有?饭局, 曲疏月担心他不能喝。

    她拦了一句:“爷爷, 爸爸,涣之开了车来的, 喝了酒回不去。”

    曲慕白瞪她一眼:“你?又?不喝,开他的车回去不就好?了,再不成让司机送。”

    “可是”

    曲疏月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陈涣之一把拉住:“没事,爷爷您开, 我陪着喝两杯, 醉了就在家里睡下。”

    她小声嘀咕:“明天还要补班呢, 睡什么呀!”

    这?话爷爷没装进耳朵,却被她姑姑听了去。桌子?底下, 曲粤文拱了拱她:“怎么你?结个婚,结成这?样爱操心唠叨的个性了,就那么在乎他!”

    想起陈涣之嘴上丝毫不让她的一笔笔旧账。

    曲疏月狠狠剜了她边上举杯的人一眼:“谁在乎他呀,喝醉了拉倒!”

    曲粤文听了当没听,扭头便敬她的侄女婿:“来,涣之,姑姑敬你?一杯。”

    陈涣之倾过身?子?,压低了杯口:“不敢承姑姑的敬,该我敬您,祝姑姑永远青春。”

    哄得曲粤文连连点头,议论闺蜜男友的口吻,笑向曲疏月:“哎,蛮会说话的。”

    曲疏月闷喝了杯水,接上一句:“是的呀,没人比他更?会气 人了。”

    这?陈酒闻着香,后?劲也大,一顿晚饭下来,菜没见陈涣之夹几筷子?,酒先进肚三两半。

    曲疏月真是怕他醉在这?儿?。她给他盛了一碗鸡汤:“别灌得太猛了,喝点汤垫一下。”

    陈涣之伸手来接,碗底下碰到她的手,雪一样冰冷。

    吃到最?后?,曲慕白这?个主张喝酒的人没事,东倒西歪的是曲正文和陈涣之。

    曲正文好?办,俞伯扶了他到车上,送回家交给廖敏君。

    他常应酬,喝得醉醺醺,和衣仰头往床上一躺的次数不少,廖敏君都料理习惯了。

    但曲疏月怎么办?回到他们那个家里头,朱阿姨又?不在。左右都是她一个人。

    曲粤文说:“不然就在你?房间睡一晚,家里毕竟人多。”

    慧姨也应和着,说:“是啊,我帮你?递个水啊毛巾的,不比你?自己摆弄姑爷强?”

    曲疏月琢磨了下:“行?,那我们把他扶上去吧。”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陈涣之站起来,诈尸一样下了慧姨一跳:“不用,我自己能走。”

    他的眼睛半眯半张,跌撞着,同手同脚的就要往门口去,身?子?斜了半边。

    曲疏月真是没眼再看下去了,就这?么往外走,一准要栽到她家池子?里头去。

    她扶住他:“来,慧姨,您帮我一下。”

    她们合力把这?个人高马大的醉鬼扔在了曲疏月床上。

    疏月扶着黑桃木床柱,狠狠喘了两口粗气:“他怎么那么重啊他,累死我了。”

    慧姨笑:“我去打盆水来,你?给姑爷擦一擦脸和手。”

    她人歪在柱子?旁边,单手叉了腰,累得一点样子?都没了。

    曲疏月瓮声瓮气:“嗯,辛苦慧姨了。”

    慧姨手脚麻利,很快端了脸盆过来,卯卯嘴朝床上:“给他脱了呀,男人喝了酒要散散热气的。”

    曲疏月面上顺服,口里应着好?呀,身?子?却迟迟不肯动。慧姨是过来人,几秒钟就开悟了。

    她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成人妇了,会脸红会娇怯。

    慧姨倒下两杯水:“你?喂给姑爷喝,我去看看你?爷爷。”

    曲疏月嗯了声:“我一会儿?忙完了,也瞧爷爷去。”

    临走时,慧姨抿着嘴儿?笑:“好?,等你?忙完。”

    曲疏月关上门,折回到床边,先去给那个酒鬼脱衣服。

    屋子?里开着暖气,陈涣之身?上就一件灰色开衫,里面是白衬衫。

    她坐到床边,先把拧得半松的领带拆了,微抬起他的后?脑,从脖颈间抽出来,再一粒一粒地解他的扣子?。

    灯光下,陈之涣一张脸深廓浓影,眼眸微瞠时,像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星光。

    曲疏月专注眼前事,眼神?盯在他的小腹上,就快解到最?后?了,她的手却越来越软,使不上力。

    冷不丁的,手忽然被人握牢了。曲疏月吃惊地抬眼。

    碰到她冰凉的指尖,陈涣之皱了下眉:“你?这?一到冬天就四肢冰冷的毛病,怎么总也不见好??”

    曲疏月心里热乎乎的,面上烧得慌,一时忘了缩手。

    她结巴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嫌床边的灯太刺眼,陈涣之的另一只手掌翻过来,覆在了额头上。

    “我还能不知道?吗?在你?身?边坐了两年。”他闭上眼,有?些轻狂地笑一声:“有?哪一回从教室外面进来,冻不过了,那手不是往我的身?上伸?”

    冷不丁听他提起往事,曲疏月轻薄的眼皮,骤然跃动两下。

    这?是结婚乃至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的口里,听见他们的高中时光。

    没有?想象当中的难堪,他记住的不是那些对?峙和冷漠,而是她都快要忘了的脉脉温情。

    静默了片刻,曲疏月把手抽出来:“这?些你?还记得。”

    陈涣之说:“总是跟我别苗头的人,一周能吵架三次和好?三次,想不记得都难吧。”

    曲疏月扭过头和身?子?,干脆不管他了:“你?那种性格,谁同你?处得来哦。”

    “我这?种性格”陈涣之重复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慢,像是在极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是挺混蛋的。但说实话,你?,曲疏月,你?的德性”

    他停顿了足足半分钟,仿佛酒劲上来,说话的力气也被蒸散。

    她终于转头看他,等着他说完曲疏月怎么样。

    曲疏月开口催下半句:“说呀,我什么?”

    陈涣之又?睁了眼,视线全落在那双白玉素手上,他缓缓握住了,揉在掌心里摩挲了一阵子?。

    曲疏月被他揉得心痒:“你?不说就算了,我要走了。”

    她真要站起来,不防被陈涣之用力一拽,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

    曲疏月还没反应过来,陈涣之又?抱着她翻了个身?,一下子?颠了个儿?。

    他微薄的酒香近在咫尺,点漆的双眼里,装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她。

    曲疏月眼睛瞪到最?大,掌心被他狠狠扣住,额前头发?散乱,心跳激越,活脱一只惶然迷了路的小鹿。

    陈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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