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夫(女尊)》 30-40(第14/28页)



    她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甚至还同他继续说起此人。

    裴寂眨了眨眼睛,确定她真的没有生气才道:“义母为何不派人盯着她?”

    先前他不曾听闻义母和那个官员关系不错,沈元柔向来不会与官员关系密切,而今在春猎场上,居然对薛忌赞赏有加,只是从没有听过此人的名讳,觉得沈元柔对她过分信任。

    “薛忌为武英殿大学士,她没有往上爬的门路,”沈元柔缓缓将密信折起,纸张边缘被递到明火上,她看着纸张被点燃,火舌向上舔舐,

    “若是不忠心,她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燃烧的纸张被丢进银器里,燃烧殆尽后化为了湮粉。

    所以薛忌的立场并不重要。

    裴寂恍然:“原来还能如此吗。”

    在不确定一个人的行为立场时,便对她施以恩惠,这样的恩惠在沈元柔看来很小,但在薛忌看来,却是值得她做许多来答谢的。

    掌权者的举手之劳就能为旁人带来好处。

    如此一来,不单解决了官员空缺的问题,薛忌也欠了她人情。

    而吩咐她办事,这一举动在薛忌看来,是看中,是有意提拔,当两人的利益连结在一起时,薛忌便不会对她不利,甚至不遗余力地为她铺路,替她扫清障碍,盼着沈元柔更好。

    最多听一听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裴寂思索着,安静看着她。

    沈元柔颔首,便听前室娇娇对着月痕狂吠。

    “怎么了?”她微微抬眼,便见月痕苦着脸。

    “娇娇不肯吃药,属下,属下这就给她灌下……”

    裴寂中断思绪:“我来吧。”

    这些时日都是他在给娇娇喂药,娇娇不会对他狂吠,只是不理会他而已。

    月痕恨不得立刻将娇娇这枚烫手山芋送到他手上。

    黑白的狗嗅到主人的气息后,小心翼翼地往沈元柔腿边挪了挪,轻轻贴着她,似乎这样,就能躲掉那些药了。

    裴寂接过药丸,看着地上有些警惕的娇娇。

    一人一狗僵持着,都没有立即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时,裴寂不知从哪掏出一块肉干来:“嘬嘬嘬,娇娇,来。”

    娇娇鄙夷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视线都没有过多停留,根本不打算理他。

    “……来。”裴寂不死心地唤它。

    沈元柔眸光落在蹲着的少年身上。

    娇娇在旁人面前,很有自己的脾气,寻常的狗儿若听见“嘬嘬嘬”,当即便过来了,娇娇却不同。

    它不喜欢被人嘬嘬嘬。

    寻常娇娇不这样的,他骗娇娇吃药的时候,娇娇不会这样看他。

    裴寂莫名就觉得,娇娇觉得他此刻的举动很不聪明。他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从一张黑白的狗脸上,分辨出这般情绪,但娇娇就是在蔑视他。

    狗仗人势,裴寂脑子里蓦然冒出这个词。

    “坏狗。”裴寂小声斥责。

    一边斥责,一边瞪它。

    他其实也有点害怕的,毕竟娇娇是能拖住野熊的狗,裴寂也还害怕娇娇恼了咬他一口。

    但娇娇在沈元柔面前如此下他的面子,丝毫不顾之前的情分。

    沈元柔淡笑着看他:“平时也这样喂药吗?”

    她先前听暗卫说了,自从娇娇受伤,裴寂日日都来给它喂药,还会私下给它带些肉,只是蹲在娇娇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是,”裴寂很快否决,“它前几天还很听我话的。”

    娇娇是很聪明的狗,它听得懂人话。

    但听得懂不代表它会去这样做,只要下达命令的不是沈元柔,娇娇便装作听不懂。

    只要不是“去玩”和“吃肉”这样的关键词,大都会被娇娇的耳朵过滤掉。

    沈元柔随口道:“是吗。”

    但这话落在裴寂的耳朵里,便成了不相信、随意的搪塞。

    “真的,”他抬起头,仰望着沈元柔,“它以前会乖乖吃药的,不会像这样不理我。”

    沈元柔的反应很淡,凝着卷宗,没有应声。

    裴寂胸口闷闷,像是憋了一口气,他试图用眼神制止娇娇的撒娇,却被它忽视,娇娇似乎很得意,很是心机地小心看沈元柔的脸色。

    真是坏狗。

    娇娇故意冷着他,沈元柔也不管,晾着他。

    都冷落他,忽略他。

    他都有些难过了,就听沈元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要循循善诱,慢慢来,你的目的太明显,它反倒不愿意配合了。”

    “好。”

    原本同他说的是娇娇,不知怎的,裴寂便想到宠似主人。

    他的目的不该太明显,要慢慢来,慢慢试探沈元柔的心意,不可急于求成,一定要沉下心。

    裴寂好容易蹲到机会,在娇娇张嘴打哈欠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将药丸丢进它的口中。

    原本夹在两指之间的,泛着浓烈苦味的药丸子,就这样被他用巧劲丢了进去。

    苦练暗器让他几乎百发百中,裴寂没有给娇娇吐出来的时间,而是捏住它的嘴,顺着它的脖子,看着它吞咽。

    随后松开娇娇的嘴,邀宠一般把它挤开,抬头看着沈元柔:“义母,我喂完药了。”

    “不错,”沈元柔将卷宗放在手旁的桌案上,她方才留意到了裴寂的动作,没想到他居然用了这样的法子,“看样子,我们裴寂要出师了。”

    她自然看出了裴寂带着点儿邀宠的意味,便顺着夸。

    裴寂端庄地坐回原位,一副荣辱不惊,甚至有些严肃的模样,实则那条瞧不见的尾巴已然高高竖起,柔软的尾巴尖打了个弯。

    听沈元柔停顿,裴寂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问“怎么不夸了”。

    然而沈元柔没有接收到他的神情,而是再度忙碌的处理政务,也冷落了等待她安慰的娇娇。

    裴寂莫名平衡了一些。

    看吧,谁比谁更受宠呢,都是一样的。

    沈元柔将大小事宜安排好,便阖上眸子养神。

    如她所料,吴真棠此举就是为了让她注意到原谦——只是探查虞人,并不能和原谦本人直接挂钩,但吴真棠那日冒险来见她,并提起此事,就很耐人寻味。

    以无罪来论有责,以此引导她,朝着原谦的方向去调查。

    只是,他如今已为原谦的主君,如果原谦被拉下马,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且原玉还是未出嫁的男儿,没有了原谦,没有了母族的支持,将来又如何。

    沈元柔并不清楚他缘何这样做。

    “牢中那位总想着逃。”前室,花影道。

    月痕满不在乎地咬着甜丝丝的草茎:“有些事情,也只能想想。”

    逃得了吗,她可是用铁水将锁眼都筑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