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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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昨夜之事,我也多有无礼,是我该给您赔罪才是。”

    “不必这般生疏。你忘了,你与我是表亲,论起来,你也得喊我一声表哥。”

    云渺的母亲也出自谢家,与谢止渊的父亲是堂兄妹。

    他声线极其好听,低沉清雅,表哥二字轻轻由他说来,好似玉石落在玉盘上,更添几分缠绵的意味。

    云渺指尖轻轻扣紧了茶盏边缘。他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说了这么多,怕不是为了攀关系这么简单。

    面前递来了一只天青色茶盏,“表妹的茶凉了。”

    云渺倾身去接,与他指尖无意间相触,男子冰凉的体温碰上她柔腻的肌肤,香气若有若无浮在身畔。

    云渺抬起眼,看到他睫羽垂覆,眼尾修长,缱绻深邃,眉眼令人惊艳。

    下一刻,他抬眸看来。

    云渺被捉住视线,侧过首去,却被反握住了右手,将掌心翻过来,正对着他。

    “表妹的手是何时伤的?”

    他借着说话的瞬间来翻看她的手掌,云渺反应过来,将手收回袖中,面色不变:“是前几日,在家中无意间伤的。”

    谢止渊唇角含着浅笑:“不像。”

    常年行走军营的人,看过大大小小的伤,自然能辨别出伤势轻重与大致受伤的时间。

    他那道目光倏忽变暗,仿佛能将云渺里里外外都看透。

    谢止渊道:“表妹昨日戴的是什么耳珰?”

    “是玉石的。”

    “我怎记得是珍珠的?”

    云渺笑道:“我自己佩戴过首饰,我还是记得清的。表哥问这个做什么?”

    一串流苏珍珠坠子,被他放在了面前桌案上,上面凝固着褐色的血迹。

    “这是暖殿榻下发现的,应当是那刺客遗落下来的。”

    云渺目光落在血迹上,抬起头:“少将军还是怀疑我伤了景恪殿下?可昨夜少将军离去时分明已经信我,今日又为何改了心思?”

    说到情绪激动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手撑着桌案:“少将军,我身子一向不算好,昨夜淋了一点雨便染上风寒卧榻不起,像我这般又如何能伤了景恪殿下?”

    谢止渊起身到她身侧,弯腰拿起她面前的帕子递给她:“不是怀疑你。”

    云渺望着他的手,缓缓接过帕子捂口,眼睫抖颤,又假意轻咳了几声,听头顶之人道:“不过是想请你帮我一同调查此事,毕竟昨日你曾撞见过贼人,我想着或许你有别的线索呢?”

    “起来吧,我们去暖殿看看。”

    云渺对上他俯下的眼眸。他是见她不肯承认,索性逼着她一同去那现场,好看着她会有何反应,是吧?

    他覆在她肩膀的手微微有力,是不容她的拒绝语气,“走吧。”

    云渺笑道:“既然表哥这样说了,那我们便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殿舍,竹帘被掀起,云渺迎着光眯了眯眼,提起裙裾走下台阶。

    没几步,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云凌见到谢止渊,目中诧异:“谢止渊,方才我去找你不见你人,你竟在此处?你和我阿姊这是去做什么?”

    谢止渊停都没停一下:“有一些事与她私下谈。”

    云凌看向云渺,“阿姊?”

    云渺一时不方便将事情透露给他,摇了摇头,跟上谢止渊的步伐。

    云凌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眉心直皱,只觉这二人定然有事瞒着他。

    今早谢止渊寻他,莫名其妙问他是否记得阿姊昨日戴着耳坠款式。云凌如何记得这细节?只说了阿姊平常爱戴珍珠一类的耳珰。

    这向来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两个人,怎会凑在一起?着实奇怪得很。

    却说那边,云渺与谢止渊离开了小院,走在池苑的小道上,一路上宫人皆垂首行礼。

    云渺落后他半步,看着身前人的侧颜。

    “表妹可知景恪在朝中司职何事?”他突然问道。

    “知晓,六殿下在朝中掌管刑罚、狱讼一事。”

    “是,景恪手段凌厉,行事暴虐,向来送到他手里的犯人,就没有拷打不出来的,无论是用水刑、笞刑、又或者凌迟之刑。”

    “知道什么是水刑吗?”他侧首而问。

    水刑,便是将犯人捆绑住,再束缚住双目,期间旁人不断朝犯人灌水,使得其体会一种溺毙窒息之感,人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只能被迫使张口不断接受灌溉下来的水,意识被一点点摧残直到最后崩溃。

    分明是极其残忍的刑法,却由他云淡风轻地讲述出来。

    谢止渊道:“对了,这次帮着调查此案的也都是景恪是手下,办事风格与他一脉相承。”

    云渺越听脸色越白,心知他这般说,无外乎是想先唬住她。

    “暖殿到了,”云渺岔开这个话题,“表哥找到什么线索吗?”

    守在门口的侍云给二人让开一条路。

    殿内还维持着事发时的样子,并无其他人在。

    方跨过门槛,一股难言的不适便翻涌上了云渺的心头,她仿佛回到了昨日的场景,指尖都跟着战栗起来。

    “表妹?”

    云渺回过神来,发觉谢止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云渺道:“无事,走吧。”

    谢止渊将她带至床榻边,“线索自是找到了。目前有以下几个疑点,一是昨日景恪倒在榻边,为何会衣裳不整,床榻凌乱,二是景恪脖子为利器所伤——”

    他顿了顿,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旁人说是刺客所伤,我倒是觉得他们不至于用这等利器刺杀,刺得太浅,且没有伤及要害,那脖颈上的伤口大小,像是女儿家簪子一类的器物所刺。”

    云渺走到一侧窗边,鸦睫扑簌着,喃喃道:“然后呢……”

    谢止渊道:“三是,搜查下来,的确发现了一些女子可能存在过的痕迹。譬如之前展示过给你的珍珠流苏的配饰,还有榻上的口脂印,以及……”

    “床柱之上有一些抓痕。我想若是那女子留下的,那她指甲之上必定也会有痕迹。”

    云渺垂下眼帘,看到自己左手,小指的指甲盖上,微微裂开了一条缝。

    方才他翻看自己的手掌,目的便是看这个?

    他脚步声朝她这里走来了,身上环佩碰撞,发出泠泠轻音。

    “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如若是那女子做的,怎可能将一个八尺男儿放倒?”云渺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云渺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从事发之后,她便逃避回想暖殿的种种,可眼下真置身此地,才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一处不对。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景恪觊觎她,事先将殿内熏香换成了迷药,可那迷药药性如此强,他自己也昏迷了过去,难道他进来前不清楚那药性有多厉害?

    且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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