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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深恩不负》 110-120(第7/21页)
病假,现在也该销假了。反正濯青的毒已经解了,就和我一道回去上学吧。”
祝东旭:“……”
他没记错的话,那倒霉孩子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天塌下来都要读书,这就是文状元望侣成龙的爱吗?!
*
皇宫之中,明安帝彻夜未眠。
直到天亮,皇城营的搜捕仍一无所获,但反抗闹事的人却越来越多。
百姓不满皇城营的蛮横行径,都自发地聚集起来,到宫门外跪地请命,要求释放被捕的无辜民众。
明安帝在寝宫发了几通火,气得罢了早朝,接连传了好几名太医问诊。
程焕听说皇帝气倒了,心中忐忑,急匆匆地进宫请罪。
宫人通传过后,他提心吊胆地踏入殿中,正好听见一声汤盏砸地的重响,腿一软,麻溜地跪了下去。
明安帝靠在龙榻上,面色铁青地指着侍药的宫女:“你要烫死朕吗?滚,都给朕滚!让兰书来……咳,咳咳!”
“圣上息怒!”福公公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一面拿拂尘赶那宫女,“没听见吗,还不快去请娴贵妃?”
宫人们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程焕跪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走,只能缩着脑袋装鹌鹑。
明安帝缓过气来瞧见他,脸又往下一沉:“程卿这差事办得好,朕叫你抓刺客,你倒给朕招来一帮闹事的愚民!”
程焕心中叫苦不迭,膝行上前道:“圣上明察,皇城营抓的都是公然反对和谈的刺头啊!那些刁民妄议朝廷,对那刺客大加赞颂,还,还扯到湍城旧事……”
明安帝好似被戳中痛处:“你自己无能,还敢东攀西扯!”
程焕自知失言,连忙磕头:“臣有过,臣无能,不过……不过皇城营也并非全无线索!臣昨夜搜查卫府,发现卫家小郎君彻夜未归,行踪不明。臣虽无明证,但见卫府众人言辞闪烁,恐怕有隐情啊!”
明安帝的神情这才变了变,语气慎重起来:“卫家?”
程焕察言观色,见他起了疑心,赶紧趁热打铁:“没错,卫家可疑!刺客身中剧毒,必会东躲西藏,设法寻药,臣已经派人盯紧了城中各家医馆药铺,早晚会抓住他的把柄……”
明安帝不耐烦听他废话,直接吩咐道:“福临,派个人到芝兰台打听打听,今日卫家那小子可有缺席。”
崇文殿的人在宫中来去无阻,探听消息的速度很快,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就有宫侍进殿回禀。
卫听澜今日并未旷课。他不仅按时出现在芝兰台,还在晨课时生龙活虎地与同窗比试掰手腕,被蒋诩抄着戒尺追了半个学宫,此刻正在文渊堂外顶着书罚站。
程焕听得人都傻了:“不可能!”
明安帝的脸色已经差到极致了:“不是你说刺客中了毒?你为了脱罪,胆敢戏耍朕!”
程焕汗流浃背:“这,这,兴许是臣猜错了,但也没准,那姓卫的小子是装的!不如扒了他的衣裳验伤,一验就知道……”
“蠢东西!”明安帝抄起手边的灯盏砸了过去,“无凭无证,扒他的衣裳就是侮辱功臣之后,你让天下人如何看朕?朕再给你一日,再查不出名堂,你这统领也别做了!”
程焕不敢躲,被灯盏砸破了额头,也只能咬牙跪地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崇文殿外不远处,娴贵妃停了脚步,看着程焕捂着流血的额头,龇牙咧嘴地从殿中出来。
她身后的宫女有些担忧,劝道:“娘娘,圣上似乎正在气头上,要不您晚一些再去……”
娴贵妃极轻地一笑,拿过了宫女手中的食盒:“无妨。”
在气头上才好呢。
*
东宫一隅的水亭中,微风拂过,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亭中方桌上,摆着个雕工稚拙的木质棋盘,上面黑白两色的棋子玲珑剔透,交相辉映。
赵元舜捻着白棋,却迟迟不落,只盯着那棋盘出神。
坐在对面的赵松玄看着他,问:“殿下有心事?”
赵元舜眼睫微动,道:“二哥不是都知道吗。”
赵松玄轻叹道:“我以为殿下择定了太子妃的人选,便是认了命,放下了。”
“认命?”赵元舜苦笑一声,“还有别的选择吗?这天赐命定的姻缘,逃不过,就只能认。”
他垂下眼,盯着手中白棋,疲倦地喃喃:“但我放不下。”
“世事难两全。”赵松玄道,“殿下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学会割舍。”
赵元舜闭了下眼,缓缓叹了口气:“若我说,我从来都不想坐这个位置呢?”
赵松玄没有回答。
水亭外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偶有风来,也吹不起几丝涟漪。赵元舜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远处忽有内侍疾行而来。
那人面色焦急,在接近水亭时,却被东宫侍卫拦住了。
赵松玄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忽然一凝,认出那是自己的人。
“二殿下,二殿下!”那内侍越不过东宫侍卫,只能隔着段距离拼命地喊。
“出事了!贵妃娘娘急着找您……江姑娘出事了!”
*
崇文殿中,熏香已经燃尽了,福公公走到香炉边,又填上了新的香丸。
娴贵妃搁下了药盏,服侍着明安帝躺回榻上,将空了的碗碟和汤勺都收回食盒里,正要起身,忽然听见外面有些骚动。
一个内侍慌里慌张地跑来,又不敢大声通传,只能在门口频繁地探头。
福公公瞥见他,皱着眉走过去,低声斥责道:“猴急什么?圣上才刚歇下,天大的事都押后了再说!”
内侍有些为难,压着声道:“是、是太子殿下求见,小的们拦不住啊!”
说话间,殿外的动静更大了些,赵元舜怒斥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都让开!孤要见父皇,谁也不许拦!”
福公公心头一跳,回头瞟去,果然见龙榻上的明安帝睁开了眼,面色不虞地坐起了身:“让他进来。”
娴贵妃在旁看着,提着食盒轻声道:“圣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明安帝没有拦她,娴贵妃便自觉地退了出去,在穿过寝殿门时,看见了大步闯进来的赵元舜。
向来温和乖顺的太子,此刻却眼眶通红,形容狼狈,疾行间连冠带都散开了,跟在后面的宫人拦都拦不住。
娴贵妃稍稍避让,听见身后殿门砰地一声响,紧接着是赵元舜颤抖的声音。
“父皇,您为什么要对阿玉下手?”
寝殿内,明安帝披着龙袍坐在榻上,皱眉盯着赵元舜:“你在说什么?”
“您要儿臣如何,儿臣都已照做了!”赵元舜泣声质问道,“为何不能放过阿玉,为何还要置她于死地?!”
“你清醒些!”明安帝的目光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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