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90-10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深恩不负》 90-100(第13/16页)

门口看来。

    卫听澜稳住托盘,惊慌地往两人脸上来回瞟,试图确定刚刚他们聊了什么。

    祝予怀莫名有点脸热,微微垂了头。

    本来没觉得那句“大哥”有什么不妥,但卫听澜一出现,他才后知后觉地别扭起来。

    总感觉像成了一家人似的。

    卫临风清了下嗓,用眼神示意傻愣着的弟弟快点进来,一边向祝予怀解释:“阿澜他……昨夜看书看到太晚,起得迟了些。”

    看书当然是不可能看书的,卫临风单纯是替赖床的弟弟描补两句,免得他在心上人面前崩了形象。

    卫听澜挪步进来,提心吊胆地往两人中间放下托盘:“咳……大哥,九隅兄,你们吃点心吗?”

    祝予怀看起来更赧然了,接过他递来的碟子道了声谢,然后闷头吃了起来。

    卫听澜也坐了下来,看他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顺手给他添了茶,一边问:“好吃吗?”

    祝予怀咀嚼的腮帮子一顿,微红着脸点了下头。

    “那午膳也留下来吃吧。”卫听澜直接顺杆往上爬,神采奕奕道,“我把上次用的弓改了改,一会儿我带你去箭场玩。”

    卫临风在旁边默默听着,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他总觉得自己弟弟此刻的模样,就像是野狗见了肉骨头,正在欢快地摇尾巴。

    *

    冬日昼短,时间也过得飞快。

    澧京的除夕仍和往年一样热闹,唯一的不同在于,宫中传出消息,今年除夕夜宴,赴宴的官员可以带上家中女眷。

    女眷们的坐席被安排在后宫,与妃嫔们一道行宴。

    这是一个特别的信号,朝中官员们私下议论,大约是圣上有意要为东宫相看太子妃了。

    卫听澜对此也略有耳闻,但这种事到底与他没什么关系。他脑子里只惦记着等除夕夜宴散后,要去祝府喝一盏花椒酒——让他耿耿于怀了一整年的花椒酒。

    去年除夕夜他不小心醉懵了,在祝予怀的卧房里酣睡一夜,没能好好守岁。今年他提前和祝予怀打了赌,非要陪他守到天明不可。

    卫临风看出他躁动的心思,在进宫的路上对他道:“宫宴有我在,不用你扛酒。你想去陪祝郎君,宴席过半时就可以提前走。”

    卫听澜顿时雀跃:“谢谢大哥!”

    卫临风看他高兴的模样,忍不住想拍他的头:“过完年就十七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卫听澜现在胆子也肥了,没脸没皮道:“大哥你没成家,又没有心上人,你自然不懂。九隅兄他就喜欢我这样的。”

    卫临风差点被他气笑了。

    第099章 初吻

    新岁将至, 澧京处处都张灯结彩,夜色降临之后,祝府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灯笼的柔光笼罩着正院的厅堂, 众人忙碌了一整日,都在摆满菜肴的长桌边坐下来, 说笑着一起吃年夜饭。

    去年除夕时, 祝予怀刚来京不久, 众人对他还存着些小心翼翼的恭敬, 今年可就不一样了。

    宴席开始了没多久,就有不少人热情地向他敬酒。甚至连曲伯刚满五岁的小孙儿也举着个装甜水的小杯子,抢着对他说吉祥话。

    “祝公子今后无病无灾,身体……身体健如虎,体力壮如牛!”

    这稚气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顿时笑倒了一半。

    “好小子, 这是哪个大文豪教他的敬酒词?”

    “老曲, 老曲你快看你家小孙儿, 脸都红啦!”

    在大人们的笑声里, 小孩儿有点害臊, 但还是挺起了胸:“是我自个儿想的!”

    祝予怀也笑了,蹲下身与他碰了碰杯:“那就借你吉言。也祝你新岁如意。”

    小孩儿高高兴兴地喝了甜水,被祝予怀摸了两下脑袋,又觉得不好意思, 红着脸跑回爷爷身边去了。

    宴过三巡,有人敲着杯盘开始唱歌。还有人在鼓掌起哄,要德音舞一舞新学的刀法。

    祝予怀被人挨个敬了一遍酒, 虽然喝的是最清浅的果子酒,这会儿身上也有些犯热。

    他支着头坐在桌旁, 听着周围喧闹的笑声,好像已有些醉了。

    这种晕眩的感觉让他很放松,他盯着杯盏中粼粼的酒光出神,没来由地浮起个念头。

    要是濯青也在这儿就好了。

    这念头一起,轻易就抹不去了,祝予怀在脑中一遍遍地想,终于忍不住起了身。

    易鸣见他扶着桌案像是站不稳,忙过来搀扶:“公子要去歇息吗?”

    祝予怀的思绪有些迟钝,反应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歇息。濯青……濯青几时能来?”

    易鸣略一沉默,这他哪儿算得到?

    “估计还早呢。”易鸣只能劝他道,“要不您先回房歇一歇,他要是来了,我让他过去找您可好?”

    “好。”祝予怀很好说话地点了头,停了片刻,又不放心地补了句,“那你不许欺负他。”

    易鸣一愣。

    等等,谁欺负谁???

    他心里大呼冤枉,正想为自己鸣冤,却听祝予怀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看到你偷藏在院墙下的竹竿了。”

    易鸣噎了一下。

    那竹竿确实是他找曲伯借的。

    祝予怀的头脑虽有点昏沉,在这件事上却格外地清醒。

    他严肃地叮嘱:“濯青要是爬墙,你就让他爬,不可以抄家伙打他。”

    易鸣简直委屈死了:“我也没想打他……”

    他顶多就是在卫听澜爬墙时,拿竹竿吓唬吓唬他,让他走正门而已。

    祝予怀仍有些将信将疑,易鸣也没法,只能一再对天发誓,保证不会刁难他。

    好不容易连说带劝地把人送回院落,祝予怀自己又打了个转,摇摇晃晃地走到院墙边,把藏着的竹竿拖了起来,拖得远远的。

    然后回头谨慎地看了易鸣一眼。

    易鸣:“……”

    他满脸苦涩。

    他们家公子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病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

    卫听澜走出宫门时,亥时刚过,澧京城里有人放起了烟花。

    在漫天星落般的烟火中,他驱马避开热闹的街市,抄近路朝着祝府的方向飞驰。

    易鸣在府门口张望几回,终于听见了马蹄声,隔着老远就没好气地喊:“你快点儿,公子等你许久了!”

    卫听澜诧异地抬了下眼,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笑道:“那就劳烦易兄,帮我安置一下马匹?”

    易鸣习惯性地想刺他几句,想起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上前扯过卫听澜的马缰,幽怨道:“看在你今日没爬墙的份上,滚吧滚吧。”

    一进府门,卫听澜轻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