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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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还想,声声能找一个离自家府上不远的夫家。清乐苦着脸,忽而精神一振。

    “欸,还有一个陆侍郎,他看着似乎没什么毛病,不过是金陵人,前两年才搬来京城。”

    秦霁刚捻起摆在案上的一块梅花糕,听到这句话又放回去。

    清乐跟着她的动作一顿,脸色变灰,“我忘了,陆侍郎也不行,他是最不可能的了。”

    “此话何解?”秦霁听她语气肯定无比,重新拾起那块梅花糕,咬了小口。

    酸酸甜甜,唇齿间似乎都浸入梅花的香气。

    “我家有两个小姑子,都是待嫁的年纪。家公有意与陆家结亲,铁了心非要嫁一个过去,魏国公府那边也有意促成这门亲事。家公说过几日,永安郡主会上门来看,两个妹妹这些日正废寝忘食练仪态呢。”

    秦霁想要点头,可还是不放心,要再确认一遍:“当真么?”

    清乐仔细想了想,道:“自然,我家大妹妹前几日被邀去长公主府赏花,在那里与陆侍郎见过,一道喝了茶,他们应当相处的不错,小姑娘高兴了好几日呢。”

    她十指并成一排,弯下来一根,举到秦霁面前。

    “十有九成,好事将近。”

    秦霁眨了眨眼,闪出一点光亮。

    清河伸出剩下的那根指头晃一晃,笑道:“剩下一成归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他家也对陆侍郎有意。”

    魏国公府与这两边都是实权在握,根基深厚的世家,有意结亲实属寻常。

    秦霁微舒一口气,没忍住说道:“没有眼光。”

    “你说她们?”清乐弯眼,“可我听说这个人还不错,别的不提,他去年来到京城,未去过花街柳巷,身边也未有过通房侍妾,光洁身自好这一点,就远胜于旁人了。”

    秦霁别开脸,“我看未必。”

    “你说什么?”清乐没听清,还没问出来,便有侍女绕过屏风,进了雅间。

    “县主。”她一脸肃容,附在清乐耳侧道:“大爷在兵营操练的时候掉马,摔伤了腿,眼下太医都在往府上赶呢。”

    清乐手中的茶盏一晃,“当真?他性命无碍吧?”

    侍女摇摇头,急道:“得您亲自去看一看。”

    “也对。”清乐起身,回眼看了看,把身旁的秦霁给按回榻上。

    “声声,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坐会儿罢。下一场是我最喜欢的,你可不许漏掉。”

    她使了力气,秦霁只得听话点头,目送她离开此处。

    不多时,小厮又送上两碟精致糕点,一壶新茶。

    屏风内四角都放了熏笼,暖意融融,把寒风隔绝在外。

    戏台的旦生掩面而笑,黛青的柳眉一弯,眸中水波潋滟,碎步轻摇,款款唱了一段。

    秦霁许久没出门,这会儿真听出了新鲜,托起腮,指尖和着拍子在案上轻点。

    她一时听入迷,连周围是何时静下来的也未发现。一转头,彩儿都不见了,身后的屏风多出来一道宽挺的人影。

    这道影子,有几分眼熟。

    良久,她走出屏风。对上那双阒黑的瞳仁,却没感到什么意外。

    “你来做什么?”

    “有事找你。”陆迢站在屏风外,未再走近。

    与她的疏离不同,他眼神和缓轻柔,语气也是商量,“你方便么?只有几句,我就在这里说?”

    廊上的过道现在虽是空空无人,却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秦霁抿起唇瓣,退开一步,“去里面。”

    进了雅间,两人前后一齐停下来。

    陆迢回身,目光轻扫过她的脸,曼泽怡面,血气盛只,不是虚弱的模样。

    “听人说你前几日病了,现在……”

    “与你无关。”秦霁及时打断,耐着性子问道:“找我有何事?”

    声音也未有虚浮。

    既然生病是假,那这十几日都不肯出门,原因已经十分明朗。

    陆迢垂眸,望着面前那双清凌凌的乌瞳。

    “以后,不必再躲着我。”

    秦霁怔然,又听他道:“我没想过再逼你,秦霁。”

    今日陆迢突然出现,突然戳破她,突然说出这些话。

    秦霁有些措手不及。

    正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清乐的声音忽而出现在脑海——“十有九成,好事将近。”

    陆迢的一切举动霎时都有了解释。

    他在京城的名声好得不能再好,既要新娶,最大的麻烦只有一个自己了。

    秦霁恍然大悟,迎着他沉沉的眸光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么?”

    她脸色回转,陆迢往前走近一步。

    只有一小步。

    离她还是很远,可他明白,不能再近了。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止是三年,还有过去他刻意放纵的许多。

    “对不起。”

    磁沉的声音入耳,秦霁呆了片刻,怔怔地抬眸。

    “嗯?”

    “早在以前,便该与你说的。”

    陆迢隐去榴园二字,他明白,那里于他是留恋之地,于她只有避之不及。

    他唇角掠过一抹笑,像是自嘲。

    “可那个时候,道歉对你而言,大抵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说出来反而虚伪。”

    即便在秦霁答应与他成婚的那日,她依旧是被他牢牢控在掌中的一只雀鸟,哪怕只想振翅也是徒劳。

    那时道歉,得到的只会是她虚与委蛇,没有选择的回答。

    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意义。

    陆迢从那时就在等,等她父亲重新变成她的依靠,她能有底气与自己翻脸的时候。

    真到这一日,心中还是免不了忐忑。

    听完他说,秦霁面色如常,“那现在呢?”

    她抬眸看他,两手却藏在背后,死死绞在一起。粉软的指腹上压出了一道道月牙印子。

    “现在……”陆迢喉间滚了滚,只觉有口难开,只怕一个不慎她就又能接出一拍两散的话。

    他不想再听。

    “现在我与你道歉。秦霁,你想拒绝也好,出气也好,尽管凭凭自己的心意行事,我任你施为。”

    陆迢俯身,脖颈低下来,与刚刚没过自己肩头的秦霁平视。

    他离得近了些,眼下带着疲惫的青色,可盯着自己的瞳仁却幽沉发亮。

    秦霁两手背在身后,没怎么冒头的指甲更用力地压在指腹,一个搭着一个,指腹白了又红。

    见到陆迢的第一眼,她甚至以为,他想以救了爹爹的恩情胁迫自己,可是他一字未提。

    她没想过他能做到如此……为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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