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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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此之前,他在秦甫之心里另有一个身份——金陵人。

    秦霁在金陵留过一段时日。

    陆迢在自己面前越是谦和,秦甫之便越觉可疑。当初自己流放岭东,秦霁给自己寄来报平安的短笺还有御寒的衣物。

    那封短笺所用笺纸便是金陵特色的砚心纸。

    寒冬的天,她是如何将这些送来岭东?且还是直接放在自己屋前。

    这次去刑部交接完,秦甫之一连多日未再见到陆迢。都察院事务繁忙,另乌台案牵连众多,他常常脱不开身。

    终于得了些进展,另一位同僚不在,他只好自己拿着这几日的录下的口供去到誊录案卷的后房。

    书吏见到是他,交上钥匙,笑道:“秦御史不知,前阵子这里险些遭虫,案卷都翻出去晒了一番,还没来得及理好。张御史这是故意把苦差交给您呢。”

    秦甫之摆摆手,他惯来不计较这些,转动钥匙打开了房门。

    都察院审理的案子,多与官员有关。这间门房常年关上,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时结案的卷宗,并着证据放在一起,非御史不得入内。

    走进去,里面果然如书吏所言还没收拾,摆是摆好了,还有许多卷宗都是摊开放的。

    未走几步,秦甫之的脚步忽地停下。

    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当初那份能证明他清白的调令。

    从流放到贬官,再到回京,秦甫之自接到圣谕,心中一直有所猜想,却始终未想到陆迢身上。

    此刻,那份调令让他停下了目光,上面的字让他既陌生又熟悉。

    他深深吸气,办完手上的事之后,又在此房之中找到了另一样东西。陆迢经办的江南通政司使一案的账簿。

    从后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扶青在外面等到了脸色铁青的秦甫之。

    上马车前,他道:“去白鹭园,尽快。”

    今日上朝时,圣上已下旨任陆迢为江省巡抚,令其尽早动身去巡察。

    扶青从未见老爷脸色差成这样,即刻挥起了马鞭。

    夜色铺满每条街道,车辕滚动的辚辚之声撞落在夹着大街小巷的高墙灰垣。

    马蹄笃笃就要与之擦过,赵望偏头的瞬间将其认出,心底奇了一声,翻身下马,站到了对过的马车前面。

    “秦大人。”他拱手对着车厢行礼,“大人现在可是要去白鹭园?”

    秦甫之掀开车帘,赵望不敢失礼,依旧低着头,“我家大爷,下晌的时候就去了秦府,这会儿应还在等您回去。”

    陆迢步行而来,大门未开,他便一直立在外面。清姿如松,直到夜幕降下,也未挪动分毫,只有初秋的晚风在不断拂动苍蓝衣袂。

    在去江省之前,他需向声声的父亲做出交代。

    马车停下的时候,他转过身,不待他开口,秦甫之抬手向门内,“有话进去再说。”

    眼瞧着他们一个个进了门,赵望思量再三,挤进要关的门缝之间,对扶青笑:“秦大人可没说把我放在外边。”

    府内,秦甫之引着陆迢进了书房,一路无话。

    合拢两扇门帘之后,他回过身,目光冷静,沉定地看着陆迢。“今日秦某见陆大人,为三件事。”

    秦甫之说着,提起衣袍弯膝就要跪下。陆迢在他膝盖落地之前牢牢扶住了他的双臂,“不可!”

    陆迢将他扶起后,自己跪了下来。“您说,我必字字详听。”

    “好。”秦甫之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其一,秦某流放岭东时承蒙陆侍郎关照,赠衣物钱帛御寒,此当谢,改日我会将钱十倍还于府上。”

    陆迢不语,秦甫之继续道:“其二,秦某的案子能够改判,其中多亏陆侍郎的助力,不然秦某到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喝风,此也当谢你。”

    陆迢垂眸,稍顷才道:“秦大人本就清清白白,于我不过举手之劳。况且我从此时中获利亦不在少,这条做不得数。”

    秦甫之颔首,折身走到墙边,“也好,那便只剩最后一件事了。其三——”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一道银光闪过,案上烛火晃动一瞬过后,冰凉锋刃紧紧吸附在陆迢颈间。

    “账册,调令,那两处的字都是秦霁所写。”秦甫之手中的剑刃又逼近一寸,“你将我女儿藏去了何处?”

    三年来,旁人或是畏惧或是担忧,从来都是缄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提起秦霁,

    “她死了。”

    秦甫之经过流放一遭,心态比起以前愈加平和。

    他似是没听清,轻声又问,“你说什么?”

    秦霁死了。

    说不尽的痛楚一齐翻涌,陆迢仰头,“是我害死了声声。”

    扑哧——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伴随着剑锋划破衣物的声音一齐落地。

    陆迢没躲。

    身下是冰凉的地砖,全身的温热自胸口一汪汪往外涌,不断散失。

    陆迢阖上了眼。

    就这样吧。

    他去陪她。

    第106章 第 106 章

    七月流火,转眼就到月末,天愈发变凉。

    何老太太知道秦霁做噩梦的事后,当天便使人送来安神的汤药。

    她送来的汤药自然管用,何家做了百年的药材生意,于医术一道亦有所通,听说何老爷还在的时候,是江省颇有名气的大夫。

    喝过药后,秦霁再没做那些梦,也算好生歇息了一阵。

    采莲打起珠帘进来,手中提着老太太屋子里的食盒。不一会儿,端起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银耳汤就端到了秦霁面前。

    “小姐,这是老太太吩咐给您送来的,昨日才从建宁送到的通心白莲,本是采买来做药用,老太太想着您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分了一些出来叫熬汤给您补补。”

    采莲的语气里满是歆羡。

    何家三代单传,许多年前,一场洪涝带走了老太爷和老爷,府内单剩下老太太和一个独孙。

    自那时起,府内大小事务都由老太太一手打理,她自己不苟言笑,治下亦是从严。

    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老太太,偏偏三年前捡着小姐,在她面前就像变了个人,底下都偷偷说是几十年的慈母心重新长了出来。

    秦霁接过来,拨动调羹,莲子香随着白气一同浮起,散出来的清香若雨后荷塘。莲子肉厚,齿咬即散,清甜的味道融在舌尖。

    吃了两口,秦霁放下影青瓷盏,“你刚刚从祖母房里回来,可听着大表哥的消息了?”

    何老太太有一个亲孙,年二十三四,走的是科举之路。前些年考中举人后便在外地为官,每年都要回来两次。

    再有五日就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他信上说要回来,不知现在到了何处。

    采莲摇摇头,“老太太也提了这事,说还不见传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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