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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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绣忙端来温水,秦霁慢慢喝着,一盏温水在手中见了底。

    绿绣接走茶盏,秦霁瞧见她衣袖里的一层复衣,问道:“今日是哪一日?”

    自己睡前绿绣穿的还是秋衫,醒后怎么换上了冬衣?

    绿绣取来一旁挂着的狐裘替她披上,“十一月初,今日正好是大雪呢,姑娘。”

    寒风不断扑打窗棂,秦霁去了榻上坐着。

    这次她竟然睡了一旬半,

    一碗新熬的苦药很快被端进竹阁,秦霁和这碗药僵持了许久,第一回伸出指尖将它推远。

    “我不想喝。”

    绿绣细声劝慰:“可是姑娘还病着,喝了药才会好起来。”

    秦霁摇头。

    喝了药才会好起来,这句话以前也有人对她说。

    以前生病时,她的身边有爹爹娘亲,还有秦霄,所有人都对她甜言蜜语,秦霁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呢?

    久病不止消耗精力,也消耗她的心情。窗外雨幕潇潇,秦霁又问了一遍自己。

    喝完药真的会好么?

    她不知道。

    绿绣正摇摆不定,不知还要不要再劝,余光中忽然出现一抹人影,忙起身行礼。

    “大爷。”绿绣转首看向那碗药汁,欲言又止。

    陆迢道:“你出去,把喊来的大夫也请回去。”

    竹阁内只剩下秦霁与他。

    陆迢刚刚下值,还穿着朱红的官服,肩头后背都被雨淋湿了不少,身上披着一层发冷的湿意。

    他脸上也淋到了斜飘的水珠,乍一瞧还有几分狼狈。

    陆迢自己却不觉得,他没走近,而是折步去了里间放箱奁的地方,随口道:“不想就先别喝。”

    回来时,这人换了一身天青色常服,腰间束着青玉革带,不见先时的狼狈。

    陆迢在秦霁身旁坐下,她神色仍是恹恹,甚而又开始犯困。

    他侧首,“你知不知道,秦——你父亲被发配去了岭东军台?”

    秦霁不答话,脸上的困意却扫了个干净。

    她知道这个地方,李思言之前告诉过她。

    可是岭东太远,沿路的官兵也多,她一无所有,贸然前去只是徒招麻烦。

    陆迢捏捏她的耳珠,柔声问道:“岭东地苦,冬日湿寒,想不想给他送一些东西?”

    秦霁微微一怔,抬头看他,杏眸一瞬乌亮。

    “真的么?”

    “不骗你,但是——”陆迢轻笑一声,指腹点住她快要耷拉下去的唇角。

    “但是你明日得起来,睡过就作罢。”

    秦霁想了想,这个不算为难。

    “好。”她点头,似有一缕春风拂过,将她的眼角眉梢吹弯稍许。

    秦霁在笑。

    陆迢骤然发觉,她很久没笑过了。

    从去济州的路上开始,直到今日已经两月有余,他才见她真心笑了这一回。

    陆迢怔神的时候,秦霁躲开他下了榻。

    “我去喝药。”

    晴蓝的裙摆翩跹经过身侧,只留下一缕掺着药味的淡香。

    陆迢折身看向床上,确认那里没躺人后吐出一口气,连日悬在心头的巨石在此刻终于落地。

    不是做梦,她真的醒了。

    夜间雨停,竹阁窗纸上现出了两道人影。

    秦霁住的最久的地方是京城,她没去过岭东,对那里所知甚少。

    翻完地方图志,她瞥向对面的陆迢,极为难得地和他搭起了话。

    “岭东的冬天,有京城那样冷么?”

    “比不上京城,却也不好过。岭东是南边雪最多的地方,严风可截人耳。”

    秦霁继续问下去,陆迢放下了手里的书卷,一句一句为他解答。

    两人熬到夜深,秦霁的眼皮又在一点点往下坠。她勉力挤出一丝清醒,问陆迢,“明日我能出去采买东西,对么?”

    “能。”陆迢颔首答应,“只是你要记得醒。”

    秦霁记着他的承诺,梦里也是。不知多久过去,她恍惚听见陆迢的声音就在耳边,挣扎许久,最后被陆迢扒开眼皮才算醒了过来。

    她有些着急,“现在是哪天?我晚了么?”

    “不晚。”陆迢唇边扬起一抹笑,摸摸她的头,“我们出去。”

    第093章 第 93 章

    他说的正经,秦霁信以为真,出门后才知道下晌已经过半。

    秦霁和陆迢不是头回一起出门,却是头一回两人都在认真挑东西。

    他们在主街逛了一个时辰,秦霁进的都是小店,选起来却很认真,连陆迢牵过她的手也没发现。

    半个时辰过去,赵望两手都提上东西。

    御寒的衣物,药膏,还有……没了。

    陆迢一顿,扭头问道:“只有这些?”

    “这些够了,大人。”

    秦霁了解她爹爹,若是送的东西再多下去,就算是自己留信,他也不会去用。

    陆迢颔首,转看向别处。

    她今日心情应当不错,都没有直呼自己名字。

    两人站在卖织物的一间小店,旁边就是一条巷口。

    三两个穿着搁葛布夹袍的人歪歪扭扭地走在巷中,这些人喝了酒,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轻易穿过小巷。

    站在当中那人最为得意,喝得头脸醺红,面中的几个麻子被血色一映,显得更加丑陋刺眼。

    因着这份刺眼,旁边的人推了他一把,“你就吹吧,你一个臭看门的,还能和醉春楼的头牌搅到一起?”

    “不是头牌,你们这帮□□没见过,那小玉兰比头牌还要水灵!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太响,直直刺进陆迢耳中。

    秦霁太累,先一步上了马车,陆迢原本慢悠悠走在后边,此刻直接停了下来。

    巷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别看她现在攀上大官风风光光,当初在沉鱼阁被我弄的时候,可还一直屈着喊哥哥,那嗓子,到现在也忘不了。”

    “你净胡诌,别是喝酒喝傻了,人家瞎了眼也看不上你。”

    当中那人被取笑了一番,声音嚷得更大,“不信你去问旁人,当初她想偷跑出去被我抓个正着,所以才——”

    他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变成了夹着血唾沫的一声痛嚎。

    秦霁坐在马车里,对那声怪叫没怎么在意。只是陆迢上来时,车厢内多出了若有似无的一点酒气。

    她瞥他一眼,发现他的指骨比寻常要红,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秦霁闭口不问,转头望向了窗外。

    马车辚辚朝前驶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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