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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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她刚刚走神,难不成是在想什么好事?

    秦霁无可无不可,在剩下的几张图里选出了一张递给他。“这里好么?”

    是风来园的图纸。

    风来园在明月桥附近,不远便有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街市,不清静,却也不喧闹。

    陆迢不必看都能记得这些。

    他还记得,这座宅子的院墙最矮。

    陆迢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的紧了些, “好。”

    *

    翌日,济州州衙,签押房。

    房里只有一扇小窗,光透不进来,里面很是昏暗。

    左侧等人的漆木桌面落满了灰,不知给谁端的茶盏还放在这上面,里面的水没动过,几片茶叶已沉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太暗了的缘故,连带这静置的茶水也泛着暗黄。

    忽地,外面传来一声笑,桌上的茶水跟着微微震动起来。

    先前满脸不耐的书吏去而复返,进门已是一脸的谄媚,他走到陆迢跟前,双手送还先前的告身和委任状。

    “原来是孙通判,叫您久等了。”

    这书吏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唇边两撇八字胡,笑起来鼻子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小而圆的一双眼珠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精明。

    杨六手上一轻,随即捏着袖子要去擦桌,不忘朝外喊道:“来人,给孙大人看茶。”

    忽地慇勤起来。

    陆迢起了身,面上含笑,“茶是不必了,孙某不过一届小官,怎么敢劳烦各位一趟趟跑。”

    六品的通判的确不算入流的大官,可在州衙上份量可不小,何况还是对着这么一个品级都没有的差役。

    他这句话实在自谦地过了头,杨六听后眼睛一转,把陆迢上下打量了一遍,心道果然是买官买来的,人情这方面还算练达。

    袖子停在桌面恰恰一厘的距离,他又收回来,没沾到一点灰尘,脸上的笑又真切了几分。

    “瞧您说的,的确不是我们有意耽搁,这些月来州衙里堆积了不少的公事,前些日子知州大人到了任上,可不得紧抓着点?

    他去邯县前再三吩咐,叫小的们做事务必样样在案,留下痕迹,否则便有的追究。因而这回耽误了好些功夫。”

    陆迢朝他瞥过去,杨六已经合上嘴,眼中留笑。

    隔日,陆迢休沐,也是定的这天搬出客栈。

    他还找了牙人先去看宅子。

    秦霁早就在纸上看过一遍,这回跟着出来只留在马车上,司未跟她同乘一车,也没下去过。

    陆迢则跟牙人一起乘的另辆马车,每到一处正在外赁的宅子,他便要同那牙人下去走一遭,边上还跟着个差役打扮的中年男子。

    他们边走边聊,不时还响起一阵笑声。

    这一程实在花了太久,司未耐不住性子,马车停下时掀起车帘往外看,不忘同秦霁小声嘀咕。

    “三爷还真是来选宅子的,明明这儿早就有咱们的人,何必托这种人来办?”

    秦霁顺着司未不满的视线望过去,见到了先前便跟在陆迢身旁的差役。

    个头偏矮,黑黄肤色。

    这人身上的皂衣像是穿了多年,好几处都勾了丝,泛黄泛旧。乍一眼只觉他打扮贫苦,可细瞧去,这人皂衣领口露出来的里衫,却是簇新的丝绸布料。

    陆迢此刻正在朝他道谢,司未听见很是不满,把嘴撅得老高。

    “这还用得着谢他?他找的这家牙行,先前带咱们去的都是什么宅子,要么远,要么贵。好不容易才找着这里,添完一通麻烦三爷竟然还给他赏钱是什么道理。”

    秦霁双手托起腮,轻声回道:“不是赏钱。”

    是寻个名目打点。

    在地方衙门,官员会跟着朝廷的任命来了又走,常有换动,可衙门里办差的差役却不会。

    少谙刀笔晚尤工,旧贯新条问咯通。*

    差役们在衙门里呆了多年,对衙里一应事务内情和惯例都再清楚不过,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爹爹给她讲过这些。

    司未气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又点头应道:“嗯,三爷真要给赏钱,才不止这点。”

    秦霁没听她说的什么,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离那差役不远的陆迢。

    一下船,他说话便换上了江省口音,现下也没变。

    顶着那张完全不同的脸,用着外省口音同一旁的差役和牙人叙话,问及当地风俗习惯地的模样全然就是一个外乡人。

    甚至他吩咐赵望给钱时,脸上还摆着驾轻就熟的笑,叫收钱的人并不觉得自己卑微。

    言谈举止之间都透出一副老练稳重的蠹虫做派,丝毫不见违和,似乎这人本性就是如此,

    秦霁从不知,他还有这般长袖善舞的一面。

    这样的人,城府该有多深?

    她后背涌起一股凉意,攥着裙边,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风来园的租契立好,这一帮人也终于得以打发走。

    陆迢看着他们乌油油的脑袋左右晃荡,如同黑蚁,口器举着偷来的糖块,各自钻入一条条看不到尾的巷道。

    他背过身,脸色阴恻恻地沉了下来。

    行至听雨堂前,陆迢脚步倏忽顿住,想起前次马车上秦霁一直偏着头看坐垫,心头又是一堵。

    他攒着眉,移步去了偏房。

    才推开门,便发现要躲的人恰也在此处。

    秦霁穿着鹅黄软绫花间裙,宽袖用襻膊绑起,提了笔正在一面空着的屏风上作画。

    下马车的时候,她发现陆迢跟那差役说话时抿了一下唇角,那是心情不好的征兆。

    秦霁猜的出他因何不高兴,可叫她去宽慰,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自己心中也乱得很,因而一进院子便来了离主房最远的这间偏房。

    听见有人进门,她也没回头,毫尖稳稳落在纸屏上。

    大约是司未,她只同她说了自己在这儿。

    半抹斜辉从窗边透进,陆迢懒得再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他见过她写字,却还没见过她作画。明明都提着笔,却能分出两副不同的模样,秦霁画画时,手腕要更松,落笔旋停亦是柔缓之势。

    今日的黄昏流逝在她笔下,陆迢的烦躁与不耐,亦随着她笔尖的墨渍,一同淌干在纸屏之上。

    残阳渐渐隐去,梧桐婆娑又掉了两片叶下来。

    且青接到信,匆匆回到刑房之外,稍稍侧耳,里面瘆人的惨叫声已经停下。

    他拢袖等在外面,不多时,又有两片桐叶坠下,穿着青袍白鹇补子官服的男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且青拾步跟在他身后,道:“主人,两边都有信来了。”

    “直说。”

    且青一顿,在心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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