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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听她胡说八道》 50-60(第14/25页)
红唇轻张,眉心略蹙,海藻一般的秀发抖落一晕清香,水珠飞溅,全都朝他?扑来。
虞斯险些?又要跪下去,气血上下乱窜,已然乱作一团,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背过身去又给她添了一碗粥,“再喝一碗吧。”
没等焦侃云的手碰到他?,他?立刻把碗放在桌上,然后翻窗出去透气。
等再回?来时,气息明?显平稳不少,只是脸颊边缘多了层水渍。
他?拿了已装好净水的煎药罐子?来,走到墙角,点?燃炉子?,架上药罐,他?在药坊拿的是已浸泡好的药物,大大缩短了煎药的时间,不过也要等个小半时辰。弄好炉子?,他?又去端了一盆银丝炭来,加进熏笼里燃上,又在隔层上烧起宁神?香,最后在笼罩上随手放了些?橘子?和梨。
焦侃云仍然坐在桌边绞发,头发太长太多的坏处就在于此,半天弄不好,见雕花熏笼里有?炭烧起来,她就搬着凳子?离火近了些?。
虞斯就坐在旁边,刚把温茶摆上去,打算给她热一热,见她过来,低头不敢看,只沉吟片刻,红着脸说:“要不我直接用内力给你烘干吧?我自己洗完头发就这样。”
“还能这样?”焦侃云诧异,“那来吧。”每次绞发她都可烦,虽说往来都是画彩动手,但湿水濡着衣裳,难受极了,若是往后都有?一个人可以用内力给她烘干就好了……不如多出一份工钱,雇一个专司内力烘发的人吧。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虞斯已抬手运气,在她的脑袋边停下。他?屏住呼吸,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在作甚,挑战极限?
被烘干的几缕发丝轻翻飞,会缠绕他?的手指,她的脸和身体都近在掌心咫尺;她的清香和温度一阵阵地涌来,将他?整个人都裹紧了。他?颤抖着手,已经起了极致强硬的反应,不得不多匀出一份心力去压。
温热的暖流在挠焦侃云的发丝,发丝又挠着她的耳梢和侧颊,暖流拂过头皮,不论怎么她都觉得有?点?痒,轻笑了下,下意识偏头夹弄痒处,便将他?的手掌夹在了肩膀和脑袋之间。她一愣,僵住了。
虞斯亦僵住,猛地抽回?手握紧拳,周身气流顿时犹如竖起防御墙一般。
焦侃云凝视着他?周身运转的浑厚气流,大觉诧奇,习武之人有?内力是平常之事,但如此显化,直白可观,她委实第一次见。
“破得了吗?”她已忘了方才的尴尬,或者说,她想转移话题,便轻声问道。
虞斯一愣,瞳孔骤缩,低头见她已经好奇地伸出纤细的指尖去触碰那层气流了,他?着意放松了些?许,任由周身气流散发着温软和煦之意,她的手指便徜徉在他?肩臂之上,隔着一指宽的一层气流,划开气浪。
他?浑身上下都异常机敏,哪怕并?未抚触,亦有?所感,只觉臂膀处已经酥麻软烂了一片,他?悄悄地低喘着,目光随着她的指尖在他?的身体外层游弋,一股刺激的快感聚集在丹田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流泪。
焦侃云见气流奔走如河川,仿若要汇聚于海,便问道:“它?们会跑到哪里?”
仿佛被偷抓到了私心龌龊一般,虞斯慌乱地喃喃说:“…丹田。”
“你们习武之人的罩门在哪?”
“不一样…我的在…”他?梭了下喉结,没能说出口?。
“要怎么破呢?”焦侃云以为他?不便透露,想到今夜的危机,便换了个问题,“有?没有?一击制破的招数?能把侯爷都破掉的那种强悍秘术。”
虞斯怔然看着她,好半晌没说话。
焦侃云抬眸,“…也不方便说吗?还是很难学?亦或是压根没有??”
虞斯摇头,认真说,“别人没有?,你有?。”
将她凝视须臾,他?别开眼?,轻声续接,“…我已经破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寒的缘故,焦侃云只觉侧颊微微发热发胀,心口?有?奇异的酸甜滋味盘桓而上,聚于喉口?,她触火似的收回?手指,反复看他?,别眼?,看他?,再别眼?。
砰的一声,窗扇再次被风拉得合上,她吓一跳,顺势错开对视,“对别人又没用…”
虞斯运气喘息,兀自平复,“等你风寒大好了,我教你用匕首吧,三招。”
焦侃云欣然,“好啊。”恐怕樊京城没有?比他?更厉害的老?师了,“礼尚往来,那我便送你一把新?的匕首。”
虞斯牵唇,背过身去笑了下,墙角的药罐和他?的心一样,咕噜冒泡。他?走过去看了看火候,“还要一会,你困吗?”
“头昏,倒是不困。我能坚持到药熬好的。”鼻息传来风寒药苦涩的味道,焦侃云蹙眉,自幼她就很不喜欢喝药。
虞斯看见她皱眉,立刻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有?糖。”
焦侃云好像近来与他?聊天已经完全不顾及圆滑面貌、虚伪客气了,只是略微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她确实是不好伺候,这么些?年画彩着实辛苦了。
虞斯拆开纸包,“我知道。这糖是清甜的,我尝过了,不腻。”
焦侃云在脑海搜寻一圈,没有?告诉过他?,讶然问,“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让我喝一品堂的鸡汤,说他?们家糕点?做得一般,方才买粥的时候我着意尝了尝如何一般,甜蜜蜜的,就猜你不喜欢吃太甜了。”
“随口?一说你也记得啊…”焦侃云道谢正要接过来。
他?微微抬手挡住,又摸出一方素白的丝绸巾帕,垫在她掌心,才将有?一丁点?粘稠的油纸放上去,“才洗完的。”
焦侃云的视线落在丝绢上,低头嗅了嗅,办事好就得挨她的夸,“巾帕?你洗的?确实洗得干净清爽,散发着令人神?往的幽香呢。”
虞斯一愣,“我说的是你才洗完,不要弄脏…”他?哑然,“倒也和巾帕没区别。”
焦侃云脑子?混乱,默默跟了句嘴,“那还是有?区别…”她是自己洗的。
虞斯虎躯震颤,立即退后两?步,任由她摊着手拿糖凝滞半空中,周身气流和空气对撞,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你坐着,我去看看药如何了。”
“不是刚看了吗?”
“那我去看看宅院大门落栓没有?。”
往来一趟,带回?一只白瓷花瓶,“我这就把凤仙花插上了。”
在簸箩里找来剪刀,“修一下枝更好看…”
风又把门关上了半扇,他?迅速打开,“我再出去装点?净水。”
回?来时带了抹布,“你的窗台有?点?脏。”
擦完出去洗帕子?和手,给她倒了热茶,剥了橘子?,“吃点?水果?好受些?。”
焦侃云坐在熏笼边,支颐膝上,看他?好一阵忙活,都是些?琐碎小事,但他?生得俊美高大,做起来赏心悦目,她笑了下,“侯爷,你的眼?里一直这么有?活儿吗?”
着意的忙上忙下,他?已忙无可忙,站在窗边佯装看风景,闻言才转过身,一霎羞涩,“我自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因为我要当你的对手里最殷勤的男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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