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还不够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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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箱子,一般医院运输疫苗、血液、生物试剂的时候都会用这种便携的冷藏箱。

    周书闻打开锁扣,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只装着少许蓝色液体的密封试管。

    “这是什么玩意儿?”朋友小心将试管拿起来看了看。

    这种蓝色液体很特别,外观有点像某些金属溶液,但又隐隐散发着些许幽蓝色的光。

    在他的认知里,似乎没有哪种金属能够完全达到这样的颜色。

    周书闻看着朋友逐渐皱起的眉头和明晃晃探究的目光,无声地叹了叹。

    他不能说这是某种生物的血液,也没有必要,毕竟这种“血”和人类观念里的“血”无论外观还是结构都毫无相似之处了。

    “你就当是一种不知名液体吧,”周书闻说:“放心,无毒,不存在腐蚀性、放射性,直接接触也不会伤害人体。”

    他缓缓抬眼,对上朋友严肃而略显茫然的目光:

    “需要的器材都准备好了,我需要你分析化验出这种液体的全部详细成分,对你来说是可以做到的吧?”

    “可、可以是可以,”朋友莫名有些卡壳:“但是……”

    周书闻站起身,按了按朋友的肩,力道沉重却克制:“拜托你了。”

    ·

    “呼,呼呼——”

    甘兴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正好遇到周书闻从实验室里出来。

    废旧的建筑空无一人,走廊里回音很大,显得甘兴平的喘息愈发明显。

    五月的气温虽然不算太热,但跑这么一大段路还是让甘兴平出了一脑门汗,用袖子不停擦拭额头和脖颈。

    “你,呼……”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呼吸:“你是要做什么啊?”

    周书闻没有正面回答,递给甘兴平几张纸,“擦擦吧。”

    “谢谢谢谢。”甘兴平连忙接过来,脸上堆起笑。

    “是潘老师让你来的吗?”周书闻问。

    “……是,”甘兴平搓搓手:“你让他帮忙看着秋恬,他也让我帮忙看着你嘛。”

    这话说得倒是有来有回的,周书闻轻笑了笑,没吭声。

    整个废弃的建筑里,只有实验室算得上干净整洁,他们所处的走廊都还维持着原貌,荒废破败,空气中时而激扬起烟尘。

    甘兴平从公文包里翻出两张A4纸,和周书闻一人一张,垫在墙边生锈的椅子上坐下。

    他也是个挺神奇的人,永远随身携带这么一个公文包,看起来撞得鼓鼓囊囊的,连崭新的A4纸都有,却不记得多带一包卫生纸,总是用衣袖来擦汗。

    甘兴平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有些焦虑地上下搓着,不住往实验室紧闭的大门处瞅:

    “你不会是……”他顿了顿,犹豫地:“不会是想把秋恬的血拿去化验吧?”

    周书闻扭头。

    他面容平静,已然很好地控制了表情,除了连续熬夜而略微泛起红血丝的双眼外,看不出任何情绪。

    让甘兴平意外的是,他直接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遮掩。

    “是,也不难猜吧。”

    “你真的……”甘兴平一惊,重重锤了下膝盖:“唉!”

    “怎么?”

    “没,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阻止周书闻这个行为。

    甚至从神情上看,比起埋怨周书闻自作主张对秋恬的血液展开研究,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惋惜。

    周书闻眉心动了动,一时难以理解这种表情的含义。

    “你……”

    他张了张口,刚要出声,身后却传来“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周书闻猛地站起来。

    “砰!——”

    又是一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响声。

    在实验室里面!

    周书闻心里骤然腾起不好的预感,拔腿奔向实验室。

    手碰到门的瞬间被从里面推开,朋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把扯掉口罩和护目镜,弯腰狠狠呸了一声。

    “我靠!”

    周书闻揪着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怎么回事?”

    “还说呢!”朋友嗓门大得吓人,惊慌失措地:“你特么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到底怎么了?”

    “炸了!”朋友大吼道:“特么全炸了!”

    周书闻瞳孔猛地一缩,攥着朋友衣服的手指霎时收紧。

    朋友将他的手用力掰开,搓着脸重重坐到椅子上。

    他并没有受伤,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满脸都是惶恐。

    周书闻转过身,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不稳的声线:“所以……有检测出什么吗?”

    “能测得出什么?啊?”朋友没好气的:“东西一放上去就炸了,整个机器全部报废!样本丁点没留下!”

    “周书闻啊,”他惊恐地:“你到底在做什么事?”

    周书闻静默了良久。

    他就站在原处,站在走廊和楼梯交接的地方,一步都没有挪动过。

    初夏午后的阳光总是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照在周书闻脸上却显出一种异样的冰冷。

    过了很久,或许是几分钟,也可能有十几分钟了,他才缓慢地动了动身体,看向朋友慌张无措的脸。

    “今天辛苦你了,”他轻声说,“这件事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还请你不要再告诉别人。”

    其实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说出去了。

    样本无法被检测,任何接触到一点的器械都会随着那学血液一起报废、消失,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就像二维生物难以窥探到三维世界一样,人类也不可能通过现有手段对秋恬达成任何了解,哪怕只是微末的一星半点。

    一股深切的寒意从脚底而起,经由脊背,蔓延至周书闻全身。

    他感到身后的人缓缓靠近了,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对吗?”周书闻说。

    甘兴平没有出声,来到周书闻身边,和他一起注视着那位研究院离去的身影。

    末了,点了点头。

    “怎么不阻止我?”

    “老师说的,”甘兴平低下头:“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周书闻转过头,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疲惫。

    “你总要,总要亲自试过,才会明白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禁止,”甘兴平回望他。

    按理说他的年龄几乎可以做周书闻父亲了,眼中却没有丝毫长者对于晚辈的慈爱。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在恒定不变的位置上观测过一切后,也只能发出来自旁观者的惋惜。

    “是永远不可能被靠近和探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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