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饲养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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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被连根拔起,越缩越小,越过一连串有形无形的阻碍,最后收入青年腰间的阴阳令。另一边,黄符已化为幻化成分毫无差的傀儡妖花,无声之间,李代桃僵。

    做完这一切,谢玄玉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叹:“忘了也好。”

    与其陷入前世不死不休的无解之局,不如永远忘却。

    两百年春秋,七万轮日夜,他心有偏蔽,只执一念。

    独占她。

    羲灵走上前去,笑道:“我在寻你,你受伤落单后,部下都寻不到你,我跟着踪迹,到了这片森林,终于寻到了你。”

    羲灵扑入他的怀中,将脑袋搁在他胸膛上,努力抬手抱住他肩膀,闻到熟悉的气息,还有他衣袍上阳光的气味。

    他手臂亦紧紧抱住她,在海风中,二人的衣袍鬓发被吹得乱飞。

    他低声:“善善,你不知晓这几日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他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羲灵抬起头,看到了那门边立着含笑的夫妻二人。

    羲灵本只是来见他一面,可在这时看到他的父母,仍有一股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第 119 章   爱你

    面前一对男女,都是普通渔民打扮,虽然样貌极其出众,但已经融入这里生活,让人第一眼根本注意不到他们容貌。

    邝赫神色和煦,看着谢玄玉揽着羲灵走上前来,笑容热情。

    “父亲,母亲,这是我的妻子,羲灵。”

    羲灵听到自己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有一种不真实之感。

    她张了张口,听到自己微涩紧张的声音,“伯父,伯母,我是羲灵,是您二人儿子妻子,我们成亲已经一年有余。”

    邝赫身侧女子,道:“玄玉和我说过你。”

    女子名唤谢盼,是谢玄玉的母亲。

    父王说,谢玄玉的姓,便来自于她,来纪念凡人母亲在凡人世界的生活。

    谢盼那一双眼睛微眯含笑,如同一汪泛光的曜石,一下便吸引了羲灵的视线。羲灵心中轻叹,曾经以为谢玄玉眸子是继承于渊龙一族,可明明眼前人,从眼尾弧度,到深邃的眼角,谢玄玉都更像她。

    她总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说出令人在意的话。

    说着就要先饮,谢玄玉瞬移上前拦住她:“为何饮酒?”

    羲灵白日同姐妹们游戏,已醉了些许,任由他搀扶着坐下:“想喝就喝,不可以吗?”

    “此酒性烈。”

    “怂包,你不喝就我喝。”

    作为元虚道骨唯一的继承人,谢寂尘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每日,每月,每年,寒暑朝暮,从未改变过丝毫。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她。

    随心随性的模样同那名唤“灵灵”的少女仿佛,谢玄玉不觉带了一丝纵容:“我喝,你休要再饮。”

    酒香浓郁,不比花香醉人。

    羲灵趴在石桌边看他浅斟低酌,心中暗笑:这家伙,连喝酒都是循规蹈矩的呆样。

    酒后吐真言未必,但加了寻常阁特制的秘药,一定能套出他的话来。

    “道君觉得我新编的舞好看吗?”

    “嗯。”

    羲灵眉梢微挑:“可万一有人跳得胜过我,把我比下去了呢?”

    谢玄玉沉思片刻,如实道:“不会。”

    进入决赛的五人中,单论舞艺,的确没有人胜过她。

    从前,羲灵总想要万人的掌声,如今虽然只得到一个人的信任,竟也觉得心口被填得满满当当。

    细思来,谢玄玉好像从未否定过她。

    酒坛渐空,圆亭外却落下点点细雨,半透明的线帘将二人与外界隔绝开来。羲灵故意喊了声冷,旋即便被谢玄玉拥入怀中。

    她坐在男人膝头,倚着那无味无尘的胸膛,将最后一杯酒举至他唇边:“谢道君到底醉了没有?”

    事实上,谢玄玉的酒量并不好,只是从不上脸罢了。

    日夜执念的人近在咫尺,若是情丝未断,定要诉尽衷肠。可眼下,他除了握紧那白玉般的细腕,再不知应当如何。

    羲灵死后,他便患了心疾,酒后尤甚。

    两百年来,这痛意时而绵密如针刺,时而若沉重若斧凿。起初,他将之归因于失信于人的愧悔,后来只当是道心有瑕的罪罚,可如今,只是与她对视,竟也会觉得痛。

    虽不知缘由,但羲灵已同他生分数日,今夜为何又突然亲近起来?是利用,还是心虚?

    少女不知他心中所想,软声嗔怪道:“谢道君又弄疼我了。”

    黑夜丝毫不影响他视物,连酒盏边沿残留的胭脂痕都看得一清二楚。裙衫轻薄艳若桃李,一颦一笑都像幻梦里引人堕落的鬼魅。

    谢玄玉接过银杯,将余酒急急饮下——这一次,她想对他用釉里青还是釉里红?

    羲灵用灵袖替他擦拭净唇角酒液,莫名追忆起来:“三年前我刚化形时,还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半残废。阁里人都说我擅舞,其实不过是为求生一点点逼出来的。”

    “不过我可能的确有些天赋,道术法诀记不住,但只需跟一遍舞谱便能背下十之八九。”她歪过头冲他笑,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落寞,“道君知道我是怎么学会吸取精气的吗?”

    谢玄玉劝慰道:“不想说也无妨。”

    羲灵摇摇头,铁了心今夜要同他见个分晓,继续道:“人教人百言无用,事教人一次入心。某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想碰我,反倒栽了跟头,好在阁主力保,我才免受牢狱之灾。”

    她仰头望他:“道君会觉得我脏吗?”

    花香沁鼻,谢玄玉只觉得心口愈疼,再次攥住她的手:“不会。”

    羲灵又问:“若我当真杀了人,道君会对我冷落吗?”

    他启唇,仍道:“不会。”

    “少用假话哄我。”

    “真的。”

    夜气微寒,羲灵在他怀中,丝毫不觉得冷:“旁人贪花恋酒,道君执迷的是什么呢?”

    掌心的触感柔软细腻,谢玄玉不假思索:“你。”

    两百年的岁月不曾在少女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却将他的灵台道心侵染殆尽。

    话入正题,羲灵不自主攥紧手心,直截了当问:“我近日也听了些许有关道君的过往,您执迷于我,是因我与落稽山前任山主——羲灵容貌相像吗?”

    羲灵。

    这个名字,呼之愈痛,念之愈切。

    对上眼前人单薄的模样,静海般的瞳孔骤然掀起狂澜,谢玄玉一把将她抱紧:“你不是她。”

    闭目塞听也好,掩耳盗铃也好,明知迟早有此一问,他也不愿羲灵变回羲灵。

    反应强烈,羲灵知触及他的痛处,心脏不由悬起:“道君是何时认出不同的?”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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