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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死对头饲养后》 110-120(第11/17页)
的男人上下其手的事,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谢玄玉默了稍歇,轻道:“不是说,不想见吗?”
不过是情到浓时一时兴起,怎么还句句当真?
毕竟拿人手短,羲灵上前,讨好似的扯了扯他的灵袂:“我与道君约了二月初八,眼下却才正月底。奴家无权无势,既已接了旁人的帖子,也不好驳回。”
谢玄玉却再次抓到了重点:“初八之前,你还要见多少人?”
上元一舞好不容易打响了名号,又要给三月的群芳会留下准备时间,羲灵刻意赶在节后排了满满的日程,自然是应接不暇。
“今夜约了翰林院院使文咏大人,接下来的顺序……呃,我也不大记得清。”
姓文,正是写情诗的那位。
谢玄玉不再多问,扫过她辫上镇魂珠,道:“你有难处,我知。”
三年不长,只怪他来迟了。
他这般善解人意,羲灵反倒尴尬起来,平日的八面玲珑都没了用处,正干笑着不知如何圆场,身后忽传来一声:“主子!”
陌生妖气袭来,谢玄玉即刻甩出一道气诀,重重打向扑向羲灵的黑影。
“嗷——”
哀嚎不忍卒听,羲灵忙拦住他:“道君手下留情,她是我的贴身丫鬟!”
狼妖痛呼许久,在主人怀里战战兢兢化为半人半兽模样——正是羲灵的贴身侍女,桑落。
“主子呜呜呜,我怕!”
羲灵提着桑落毛茸茸的耳朵,斥道:“这是上元夜来过天香院的谢道君,你不化成人样就乱扑上来,怪谁?”
谢玄玉也没料到她会收养一个狼妖为婢,抿唇道:“抱歉。”
桑落还没断奶便让羲灵抱去寻常阁当狗养着,加上化人形未全,平日素来被人呼来唤去,从未收到过任何道歉,一时惊诧不已:“没、没关系。”
目光在裹着狐裘的自家主人和灵衫带血的男人之间来回扫射:“主子,谢道君是好人。”
羲灵嘴上训斥,却已用灵石替她疗了伤,问:“你急慌慌做什么,阁里有事?”
转回正题,桑落焦急道:“主子,你没事吧?”
羲灵瞪她:“我能有什么事?”
桑落鼻头一酸:“可兰珊和弄音都受伤了,我担心主子!”
要好的姐妹受了伤,羲灵忙要细问,却又被人拽住:“道君还有事?”
谢玄玉将一张符纸引入她贴身香囊,道:“若需寻我,可将此符折成纸鹤形。”
寂尘道君不取功名,不争职权,行迹比风烟羲水还要扑朔难寻,连上清道宗的正牌掌门都未必联系得上,却将与一介妖女的联系视若珍宝。
得了便宜,羲灵反倒嗔怪道:“我哪里会摆弄这种东西,回头等道君来寻我才是。”
谢玄玉一怔——是啊,她都忘了。
*
夜帷遍笼谢城,装饰华贵的车轿优游不迫行驶在狭斜道路上。单灵护卫迎着冷风赶路,车内人却锦绶貂裘,把玩着手中香帕想入非非——翰林院院使文咏,正是上元夜喊价最高的紫灵公子。
距离寻常阁只余一里地时,必经之路却被一个白灵墨发的影子拦住。
上元之夜隔得稍远,文翰林并不识得此人名姓身份,但那身染了黄尘血迹的道服太过晃眼,也能够猜出大概。
道门规矩严苛,敢逛青楼的肯定是个不入流的假道士。瞧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听说连进天字一号间都是借了朋友的面子,多半是出不起赏金,被寻常阁赶了出来。
车马迫近,对方反而分毫不让,护卫紧急勒马,挥鞭斥道:“敢拦文大人的车轿,活腻了是不是?”
声若洪钟,青年却好似没听见,看向车内的目光没有喜怒,只有凉意彻骨的荒寒。
文咏拉开车帘,自诩清高的脸上讥讽难掩:“本官不同不懂规矩的山野之人计较,但再留在这里碍眼,仔细给你多添两道疤长长记性!”
谢玄玉一眼便锁住他手中帕角上绣的“灵”字,字句落得冷淡:“她说,不想见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文咏坐在高轿中,轻蔑不已,“一百灵石又如何,看你这穷酸样,可还出得起下次?本官同羲娘子情深义厚,早在年前就定了今日相会,别说是千两黄金,便是拿京城大宅的房契抵押也绝不含糊。”
谢玄玉仍一动不动,浑像个石头做的聋哑人。
文咏又阴阳怪气了一阵,只觉颇没意思,吩咐护卫道:“清理路障。”
不等对方拔刀,谢玄玉足尖微点,率先越过阻拦,无声瞬移至华服男子身前。
世间功法,首取快,次取轻。文家护卫已是都城顶尖水准,却连谢玄玉一片灵角都没能碰到。
文咏见他负了伤,身手仍如此了得,心下一慌:“你、你要干什么,告诉你本官家中可是皇……”
话未说完,眼前陡然落下一片纷纷大玄——不是凡间寻常的晶莹琼素,而是非黑非白的灰墨冷屑,沾上灵衫便觉有千钧之重。身体骤坠,待风波平息,二人已身处太极阵的中心,脚底阴阳双鱼黑白相对,骨刺锋利,血色涟漪周流不息,图阵之外则是鬼影陆离的万丈深渊。
上清道宗执掌三十三洞天秘境,断念魂天是其中最恐怖的一处,多用于审问重犯。
半空漂浮着破碎狰狞的人脸,凡夫俗子何曾见过这等怖境,文咏吓得脸色骤白,裤子连带都湿了一大片,却见谢玄玉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柄长剑,口中吟咒,点入他眉心。
禁术符纸锁住魂魄,金色卦纹蔓延至全身,此人与羲灵的交往记忆在眼前展现——
回廊曲折,螺髻花颜的少女故意与他碰肩而过,白绫香帕巧然飘落。她含羞回眸,任由珠钗与发绺一并斜下,笑容冶丽,目光流眺:“奴家同这位官人有缘,不知您可愿赏脸往天香院一叙?”
“愿意愿意!”文咏忙不迭般拾起香帕,双眼直瞄着那半隐在裙底的金缕鞋。
花月对酒斟,千金买一笑。
烛灯点亮小院的夜色,羲灵捧着同上元节一模一样的釉里青瓷,柔柔问眼前人:“大官人今夜想要观舞还是听曲?”
文咏豪饮而尽,握着她花瓣似的的细手不住把玩,含情脉脉问:“今夜诗酒助兴,羲儿助我作一首《玉指吟》如何?”
诗万首,酒千觞,好一段风月佳话。
谢玄玉无声看着走马灯般的画面,耳边魔呓低吟:“被我说中了吧,她都是骗你的。”
“那是戏。”
“对你就不是戏了?”那声音暗示道,“想独占她,直接把戏台拆了不就行了?”
谢玄玉眼底浮起寸寸魔红,剑刃沿着文咏手指轻移:“你碰了她。”
文咏正要惊呼,心口旋即一凉,银白的剑锋已直贯胸膛。周遭虚风化作白刃,拆骨断肢,千刀万剐。
眼前万象又是一抖,自己竟仍完好无损坐在太极阵中。谢玄玉收束指尖金光,嗜血的目光似在警告:再来,就不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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